“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日我兄弟二人的擊殺冊上將再添一靈犀!”
“姓呂的,你……嗯?什么人!”
連翻鏖戰后,粗眉大漢已有不支之像。
青白二使看得便宜,攻擊驟然變得更加猛烈了起來。
雖然一身的靈力也在被急劇消耗,但看樣子不出一百息就可拿下此人。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二人皆是一愣。
繼而兩雙銳利如刀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道向這邊激射而來的白光。
“信風來時云從雨。”
“嗔雷一嘯,摰電生!”
此刻陳淵根本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
長劍一抖,一身的靈壓就如同滄海涌潮一般陡然而起。
無盡的劍意也隨之幻作漫天無際的寒光。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高空中便劍氣縱橫。
一場毀天滅地般的疾風驟雨也就此降臨。
那青白二使壓根就沒想到來人一句話連都沒有,竟然出手就是殺招。
更兼這套蕭千客傳授的意外劍法精妙絕倫、恐怖至極,所以直接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當這二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早已被綿綿密密的劍氣覆蓋了個嚴嚴實實。
“好賊子!”
“你可知我兄弟二人是誰?你……”
青白二使又驚又怒。
慌亂中趕忙運刀抵擋。
然而這兩人之前的消耗就極為巨大,此刻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哪里還架得住這套《天干九變》的前五式?
沒到十息的功夫,就已血染長袍,眼見就要支撐不住了。
“哈,小兄弟,多謝仗義出手!”
粗眉大漢見得便宜,回身操起方天畫戟就是一頓狠狠的連劈帶砸。
極盡所能的開始痛打落水狗。
可憐青白二使明明勝券在握,卻突然遭此變故。
一個應對不暇,當中身穿青袍的就直接被大漢剁掉一臂!
“大哥!”
青使慘叫一聲,繼而又被十幾道凜冽劍氣刮中。
頃刻間就要身死道消。
“弟弟!該死……煞血翅,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使飛速自懷中掏出一張血光凜凜的符箓。
繼而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拍。
剎那間,此人背后頓生一對血紅色的翅膀。
且扇動間隱隱裹挾著萬鈞之力。
“走!”
白使一拽青使僅剩的一條手腕,然后二人直接化作一道血光。
硬生生的沖破劍氣的包裹以及大漢的劈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嘿!傳聞中這白使有一道神合大能留下的血翼符,沒想到今日給用了。這次回去,恐怕要哭鼻子了吧?哈哈哈……哎,這位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了!”
望著青白二使遠去的方向,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繼而又開心的哈哈笑了起來。
“舅舅不必客氣。”
陳淵猶豫了一下。
然后面色古怪的說道。
“哈哈,小兄弟你……嗯?舅舅?”
粗眉大漢聞言整個人都是一怔。
不禁開始驚疑不定的開始上下打量陳淵。
“謝懷玉她,嗯……懷玉是在下的內人。”
陳淵嘆了口氣。
此刻心中也說不清是個什么心情。
原本這等閑事別說去管,陳淵連看都不想看的。
然而當聽到這青白二使喊出這大漢名字的時候,陳淵才發現此事自己難以置之度外了。
呂嚴。
正是謝懷遠親娘舅的名字。
同時這事兒又發生在距離甲第城不遠的地方。
那這靈犀后期大漢的身份,就很是明顯了。
“你……真是我那可憐外甥女的丈夫?”
粗眉大漢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依舊是上下不停的打量著陳淵。
首先他眼前這僅是靈犀初期的年輕人剛才使出的那套劍法,就算他沒中毒時的全盛時期也未必有把握全部接下。
同時,這人竟然又是自己的外甥女婿。
所以饒是這大漢性情粗獷,一時間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自然是如假包換。”
“這不對吧!雖然我與謝老狗斷了來往,可我也曾聽說那老狗將我外甥女嫁給了一無邊境的飛升小輩……等等,莫非,之前那小子死了?”
呂嚴撓了撓光頭,然后突然眼睛一亮。
似乎終于想到了一個靠譜的答案。
“沒死,那無邊境的小輩就是陳某。”
陳淵哭笑不得的連連搖頭。
一時間被這大漢弄得很是無語。
民間有古語稱,外甥仿舅舅。
然而這謝懷玉完全沒有半點兒與這呂嚴相似的地方啊。
“好好好,好小子!沒想到我那外甥女還嫁了一個奇人,這當真是……”
“不敢當,另外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與晚輩登船再敘。”
“也好。”
呂嚴點了點頭,便于陳淵一同化作遁光飛向了那艘寶船。
但在飛行的途中,這大漢依舊滿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陳淵。
仿佛在看一件珍寶一般。
陳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發作。
畢竟這呂嚴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欣慰又好奇罷了。
而陳淵也有意讓其保持這樣的心緒。
自己與謝懷玉真正的關系,暫時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拜見前輩!”
當二人入船后,云禾與韓真先是望著陳淵愣了好久,這才齊齊上前沖呂嚴施禮。
“無需多禮,你們都是我這外甥女婿的朋友吧?隨便一點就好!”
呂嚴大手一揮,又開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陳淵來。
“咳咳,在下方才似乎聽聞呂前輩身中絕毒,可有此事?”
陳淵輕咳一聲,繼而有些凝重的說道。
雖然此時呂嚴心情不錯,可一張古銅色的臉龐上卻隱隱有些發黑。
而能讓這種大修士著了道的,也只有那絕毒才能做到。
這種毒,是所有無藥方可解的厲害毒物總稱。
普通的修士中了絕毒之后,除了延緩毒性的爆發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無妨!外甥女婿不用擔憂,這種絕毒還奈何不了呂某!呂某只需閉關幾月,即可將其清除干凈。”
呂嚴大咧咧一笑。
愈發的感覺這外甥女婿順眼起來。
“幾個月?怕是沒那么多時間等了。”
陳淵搖搖頭。
“嗯?莫非是謝老狗的山莊出事了,我外甥女如何了!”
“暫時一切安好,但需前輩速速趕往烽火州救急……”
陳淵說著,示意呂嚴隨自己進了一旁的靜室。
然后便取出了謝懷玉的那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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