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粉黛噗嗤一笑道:“只是什么?只是你我情緣在此,你不想傷害我是嗎?”
早就讓你做選擇,這老道士根本就沒安好心,你還一根死腦筋跟著他干嘛?”
“放肆!”
清風道長拂塵一揮,掀起沙塵便向粉黛攻擊。
而粉黛只是輕輕一彈指,那沙塵便反向攻擊到了清風道長,一個踉蹌,他差點跌倒。
“咳咳~”
清風道長猛烈咳嗽幾聲,竟然嘔出黑血來。
徐子陽見狀,連忙扶起他,焦急喊道:“師父,你怎么樣了?”
他轉過頭怒氣沖天,對粉黛吼道:“你究竟做了什么?為何偷襲我師父。”
“他自己的問題,與我何干?”
粉黛聳聳肩,根本不想再理會他。
而清風道長去突然發難,對徐子陽說道:“徒兒,這妖孽給為師下了藥毒。若是再不阻止她禍害人間,恐怕整個人間都要被她荼毒。
你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至天下蒼生于不顧呀!”
……
噗,什么狗血劇情,蘇尋在一旁看得牙癢癢。
想上去說兩句話,卻發現,他們看不到自己,而自己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徐子陽和粉黛打了起來。
很顯然,粉黛對付徐子陽,如同溜貓逗狗般,輕輕松松。
而那徐子陽費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傷粉黛分毫。
他將目標轉向正在吸食日月精華的紅發男子,一劍刺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粉黛擋在紅發男子前面,靈力運轉之余將劍擊個粉碎。
出于慣性,徐子陽一把栽倒倒在粉黛懷里。
這是他們這一世,認識十幾年以來第一次親密接觸。
徐子陽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這就是女人的身體嗎?
師父說的女人似老虎,可是這老虎怎么這么柔軟。
她簡直就是天上仙,日日闖入夢中。
即便自己再壓制,那情懷還是會蹦噠出來。
在自己七歲入觀時,第一次見到她,她就這么美。
她悄悄教自己練劍,教自己心法,教的比師父還多。
她會在雷電的夜晚,陪在自己身邊。
十三歲時,境界從練氣到筑基,她給自己吃下了第一顆筑基丹。
那可是她千辛萬苦靠著賣花的錢一筆筆攢下來購買的。
而那時候,他的師父還在云游。
十九歲時,境界從筑基到金丹,第一次渡劫,也是她幫自己度過的。
有那么一瞬間,真感覺她才是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比師父對自己好多了。
但后來才知道。
她是妖,是蛇妖!
人妖殊途,她雖然沒有害過自己,但一定危害過人間。
師父說了,長得越美的女子,害人越多。
她如此美艷動人,必定殺人無數。
不能動心!
徐子陽起身一把將她推開,拔劍相向:“你,你休要再給我施展魅術。
我是不會動心的,念你曾經幫過我,勸你最好是好自為之。”
“真是冥頑不靈!”
粉黛乏了,卷了,揮揮衣袖,將這兩個道士送出山外,直接掉到了河里。
她凝聚出結界,開始與那紅衣男子一起吸食日月精華。
而徐子陽與清風道長甚是狼狽,清風道長懷恨在心,卻又無可奈何。
只好把怒氣都撒在徐子陽身上。
起來后更呵罵道:“孽徒!這就是惹下來的情債。
你要知道,她是妖,你是人。
她若是無所圖謀,為何會在你那九歲便開始魅惑你。
她讓你不能安心修煉,一心就想著歪門邪道。
還讓你不要將此事泄露出去。
若不是那日為師撞見,你還要隱瞞到何時!”
“師父。”
徐子陽低頭認錯:“徒兒知道了,只是。
她從來沒有害過徒兒,也沒有害過附近村民。
她是妖,但她一定不是壞妖……”
“啪!”
清風道長不由分說,上去就是給了他一巴掌。
痛斥道:“愚蠢,這說明她背后有更大的陰謀。
為師說過,你天資極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她現在不殺你,只是想等你修到更高境界再對付你!
這些妖魔,他們有著漫長的歲月,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你才多大,等你修煉到化神,看她吃不吃你!”
“是,弟子知錯。”
徐子陽沒有再多說什么,腦子里面十分混亂。
師父猶如再生父母,而粉黛對他也是極好。
即便她真的——
真的會吃了自己。
只要她不為禍蒼生,也未嘗不可。
……
回去后,清風道長將他罰去后山洞穴里面面壁思過。
這洞穴里面陰冷潮濕,里面還住著一群蝙蝠。
徐子陽內心很糾結。
從九歲入觀以后,就再也沒有下過山。
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何在,也不知道家在何方。
他見過很多來觀里面燒香的女人,但是沒有一個比的上粉黛。
師父給他無數次洗腦,告訴他粉黛是妖。
而且是修煉了十萬年的蛇妖。
一口就可以吞掉整個青城山。
而粉黛卻說,她是自己的三世情緣。
前面兩世,都已經陪伴終老。
而這一世,是他們最后一世情緣。
粉黛說,想讓他修成正果,得道升仙。
這樣,兩個人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糾結了三天后,徐子陽還是決定潛心修煉,忘記塵緣。
十年后。
徐子陽二十九歲,已經修煉到了金丹巔峰期。
即將突破到元嬰境界。
三月三日。
這一天晚上,有村民上山呼救,說是山下蛇妖作亂。
徐子陽孤身飛出,直接去了粉黛的棲息之地。
而讓他驚詫的是,粉黛不在,只有那紅發男子蜷縮在洞中瑟瑟發抖。
徐子陽劍指著那紅發男子,問道:“你為何總是呆在粉黛洞穴中?莫非,你們二人已經……”
“你……”
紅發男子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少污蔑……少污蔑粉黛。她的一生,清清白白……
沒錯,我愛她……
可惜,她一心只喜歡你這臭道士……
你可真是狠毒……
十年前,帶你師父上山,居然下毒害她……
自那日你們走后,她便開始毒發,整整十年,你……你都不曾來看望過她……
你們人類,真的好歹毒……”
“什么?”
徐子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她會中毒?中的什么毒?”
“你少……少裝蒜!”
紅發男子說道:“明知故問!你將化妖散抹在衣服上,讓她差點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你真毒……
化妖散劇毒無比,十分霸道。
無色無味,無論多強大的妖,被沾染或者是吸入之后。
便會傷及根本,靈力盡失,修為境界也會跌落。
嚴重一點,還會神魂俱滅!
徐子陽呀徐子陽……
你不愛她,為何還要利用她,傷害她。
若不是她一心向善,蒼天憐憫,她恐怕此時已經化為一堆枯骨。”
“不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徐陽陽連連搖頭。
那身衣衫,是臨行前,師父讓他換上的。
師父怎么會下那么邪惡的毒?
他一向品行高尚,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你不能詆毀我師父!”
徐子陽后退了幾步,一時間頭暈目眩。
很快,他出現了幻覺。
他赫然看面四周都是枯骨。
而那紅發男子正抓著一個“人”在啃食。
“你這劣妖,簡直該死!”
說著,他便拔劍刺向紅發男子。
“住手!”
粉黛飛入洞中,將他手中劍搶走。
而徐子陽看到的畫面卻是——
粉黛渾身是血,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頭。
她揮舞著長劍就要殺死自己。
出于反抗,徐子陽下意識地一掌拍出,打在粉黛胸口。
粉黛沒有還手,吐血倒地。
這時候,徐子陽才清醒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粉黛,將她摟入懷中。
“粉黛……粉黛……”
徐子陽焦急地喊著,他怎么也想不到,粉黛有一天會這么脆弱。
紅發男子在一旁冷笑道:“徐子陽,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
粉黛一心一意愛你,你卻三番五次想要她的性命。
今日乃是陰月陰日,我們妖類法力最薄弱的日子。
你選擇此時來要我們的性命,恐怕是蓄謀已久吧!”
“閉嘴!”
徐子陽怒吼道:“你給我閉嘴,滾!”
“我偏要說……哈哈哈哈……”
紅發男子苦笑著:“粉黛她天生善良,于我有恩……
只是她命苦,會碰到你這種命定情緣……
真不知道她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要知道,在我們妖族,有多少男子傾心于粉黛。
我守護她這么多年,她除了一心向善,守護青城山百姓以外,就是癡癡地想你,念你。
而你呢,除了傷她,還做了什么……”
“不要說了……”
徐子陽已經聲淚俱下,問道:“如何才能救她?”
“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救她。”
紅發男子冷笑道:“我就不信,你會剜出自己的心頭血來喂她……”
“噗……”
一把匕首刺入胸口,徐子陽剜心放血,從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個青花瓷杯接了一整杯。
緩緩喂入粉黛口中。
這時候,粉黛的氣色才稍微好一點。
他將粉黛抱起來,往洞穴深處走。
這時候才發現,這洞穴中除了一些石桌石臺。
還有幾張冰床以外,空蕩蕩的。
“十萬年的妖,還住得這么磕磣……”
徐子陽搖搖頭,將粉黛放在其中一個冰床上面。
奇怪,蛇明明是怕冷的動物,怎么會喜歡這種冰床?
沒有想太多,徐子陽坐到她身后,給她運氣療傷。
可是,過去一日后,粉黛還是沒有醒來。
而她的氣息正常,脈搏也正常。
徐子陽琢磨著為她做點什么。
便開始將洞府全面改造。
森林里挑選了上好的不知明木材親手給她打造了一張內外兩層的床。
又到民間采買了一些帷幔被褥,將那床弄得漂漂亮亮。
添置一些新家具,又將洞里開了一些洞,用來采光。
半個月后,這個洞穴終于看起來像那么回事。
而粉黛仿佛并不是很喜歡,但她還是對徐子陽說了謝謝。
……
蘇尋在一旁看著,心疼粉黛一秒。
徐子陽,我真TM謝謝你。
人家是蛇,又不是人。
即便是“為了她好”,你TM也征求一下人家意見呀。
還好這時間過得很快,蘇尋只有神識可以跟著,無聊至極。
那幽靈帝之所以讓自己可以看到這些,莫非,他是其中一人?
蘇尋將目光鎖定在那紅發男子身上。
不會是他吧?
……
畫面飛速流轉,很快,又過了半個月。
看粉黛已經完全康復了,徐子陽便回了清風觀。
而清風道長卻稱自己被蛇妖所傷,需要取蛇膽療傷。
他向徐子陽交待,帶一些藥粉去山上,抓到一些毒蛇殺了取膽即可。
毒性越強的蛇,蛇膽藥效越好。
臨走前,又給他喝了一杯壯膽茶。
這就奇怪了,徐子陽認為,這里除了粉黛這樣的蛇妖可以打得過他師父,其他小蛇妖根本不可能。
但他也逐步發現,這青城山十年來變得太快了。
一座座閣樓別苑拔地而起,自己即便是御劍在空中也可以感受到。
他一邊飛,準備繞過粉黛的棲息之地。
但就在過山時,一陣眩暈,差點跌下山底。
迷迷糊糊地又來到粉黛的棲息洞穴。
想著,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瞧瞧。
沒想到,走到粉黛的臥室時,居然看到那紅發男子與她正赤條條地在茍且……
頓時間,怒火沖天。
一瓶藥粉便灑到兩人身上。
紅發男子瞬間身上冒煙。
徐子陽想都沒想,一劍下去結果了那紅發男子的生命。
“你好毒……”
紅發男子瞪大了雙眼,一半身子化作了黑蛇,而另一半身子還是原來模樣。
徐子陽晃晃腦袋,只見粉黛背后已經被化骨散腐蝕得皮開肉綻,露出錚錚白骨。
粉黛一臉絕望地看著徐子陽,一滴熱淚滑落。
她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愛也被他消耗殆盡。
這時候徐子陽才清醒過來。
看到的粉黛,穿得整整齊齊。
那紅發男子也是穿得整整齊齊。
“對不起。”
徐子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呼喊道:“對不起,粉黛,是我害了你。我不知道這是化骨散……”
粉黛極其虛弱,微弱的聲音喊道:“你滾……”
話音未落,已經化成一條粉蛇,強行褪去一層皮。
那傷口才看起來稍微淺一點。
這時候,徐子想回憶起樁樁件件事情,才感覺不對勁。
為什么每次來這里,自己都會糊里糊涂地做一些錯事。
莫非,這一切真的跟師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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