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這樣啊”。
說著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人，一手指著其中一人道:“拜師禮沒有，不如我幫師父把他們殺了吧。”
地上兩人表情一僵。
這已經夠無語的了，哪知巫師子也是個有病的，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拍了拍沈妤，嘴角還一頓夸贊。
這到底是倒了幾輩子霉，遇上這么多個神經病。
想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少年，這人看著就像是那種一身正氣的劍道使者。
沈妤高興地跑過去將沈玨拉過來，一邊笑著還一邊對地上的人說:“咦，你們怎么知道我是打算讓他動手?你們也覺得像我這種仙女不適合殺人放火對吧?”
少年真的拿出了劍，似乎只要少女一聲令下，他就立刻將他們兩人斬殺。
兩人麻木了。
最后，沈妤到底還是行了拜師禮，老人笑瞇瞇領著兩人走了。
“這倆人……”
“不用管，沒了魂力，他們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沈玨見她是真的想學，攔著她不同意。
功法本就得慎重，還是這種邪攻，稍不注意就會傷到自己。
“可是我想學，我就想學這個～”
沈玨眼神堅決，這是他第一次違逆她。
如果功法出了什么問題，他無法想象，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她不能出任何事。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沈妤的決心，或者說沒能看清沈妤的性子。
沈妤想做的事從來都是要做成的。
沈妤眼神冷漠，只是淡淡的望著他，他就慌得不行。
“沈玨”
沈妤很少連名帶姓地叫他。
自她做了魂醫，就連這樣冷漠的神情都很少顯露出來。
這樣的眼神太過嗜血，太過無情，容易暴露一切。
只是一個眼神，沈玨就退卻了。
他害怕因為這件事，沈妤就不要他了，一開始她就說過，不能違逆她的，哪怕是為她好。
沈玨到底還是沒能攔住沈妤。
巫師子可不管他們之間的事，他只在乎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傳承下去。
沈妤無疑是他見過最聰慧的人，雖然那個少年比她更適合學這套功法。
“他比你更適合。”
沈玨抬頭看了老人一眼，又瞥了沈妤一眼，快速低下頭。
自從她喊了他全名之后，他就很少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了，她似乎很不喜歡他參與這些事情，他也怕沈妤生氣。
果然沈妤臉上的笑意淡去，眼底透著幽深，“他不學。”
老人也再沒有強求，將一本破舊的功法還有一本類似的筆記甩給沈妤。
“近一個月我會指導你修煉。”
沈妤拿到東西立馬就不再管巫師子的死活，典型地用完就扔。
她在一旁修煉，巫師子就拉著沈玨聊天，他似乎對沈玨格外上心。
“你的伴生魂是什么?”
沈玨只是往沈妤那邊靠了靠，沒有理會。
“真奇怪啊，好熟悉的體質呢……怎么就是想不起來了。”
老者的面目表情有些可怕，陰測測的，帶著點貪婪。
沈玨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做出什么來。
沈妤一睜開眼就見巫師子一臉莫測地盯著沈玨。
“你很喜歡阿玨?”
沈妤狀似不在意地隨口一問。
巫師子露出一個笑，“自然，我之前有個孫子，和他差不多大，自然是喜歡的。”
說著又看向了少年，眼里的占有幾乎溢了出來。
沈妤點了點頭，然后指著功法拉開話題，“這個地方，我運行起來有點阻塞的感覺。”
老人不得不收回視線，替她講解起來。
沈玨感覺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消失，微微放松了身子。
沈妤幾乎拉著他把不懂的問了個遍，也就導致巫師子一直沒有機會單獨和沈玨在一起。
不知修煉了多久，沈妤幾乎已經掌握了功法，把巫師子累個半死，整張臉臭臭的，說話也沖來沖去。
沈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師父，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巫師子已經極度不耐煩了，但是想到沈玨，又重新看回功法。
“問吧，還有什么，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我沒這么多時間耗在你身上。”
沈妤天真地露出一排小巧潔白的牙齒，隨手指了一個地方。
巫師子湊過來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臉色一陣蒼白，眼神微微下垂，心臟出插著一把血色的劍，直直地捅穿了他。
沈妤笑得燦爛明媚，語氣再可愛調皮不過，“這個問題就是，我已經學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殺師證道了?”
玉手猛的將劍抽出，巫師子氣的剛想說話，又被劍捅了個對穿。
“師父，從來沒有人吼過我，你也不能哦。”語氣有些委屈，說著表情都可憐巴巴的。
“你……你這個瘋子。”
被罵了沈妤也毫不在意，一個要死的蠢貨罷了。
七階的栽在四階手里，是她早就自殺了，沒點腦子還自以為是的東西。
一個老得掉牙的丑八怪，還敢覬覦自己養了五年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師父，我剛成練了功法，但是怕出意外，就拿你試試手吧。”
巫師子感覺到自己的魂力流失得異常快速。
眼前這個在過去一個月里顯示毫無天賦的少女，這一刻，卻將自己的功法運用的精巧到極致。
一點魂力也沒能浪費。
巨大的魂力滋補著身體，沈妤愉悅地瞇了瞇眼。
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了六階。
可惜了，若是沒有傷到心臟，若不定自己就能突破七階了，甚至突破魂域界都是可能的。
沒了魂力的巫師子衰老得像一塊枯木。
沈玨快步走過來一劍將人殺死。
突破之后，沈妤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可當觸及到沈玨身上時又不開心起來。
短短一個月，他竟然又突破了一階。
他才十五歲啊，自己都二十了。
沈玨見她臉色不好，表情可憐兮兮的，跑過去將有淚痣的半邊臉抵在她手上。
以往，每次她心情不好或者做噩夢，只要摸摸淚痣就會好。
這次自然也是一樣的，何況她本來就沒有不開心，只是有些羨慕他。
“上次是不是嚇到你了?”
說的叫他全名的那次。
沈玨有些委屈地點頭，自從上次之后她也沒有怎么和他講過話，一心都在修煉。
“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阿玨不傷心了。”
沈妤的表情很柔和，至少是外人沒見過的發自內心的柔和。
沈玨只是蹭她，像大型的絨毛熊一般，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知道阿妤還是最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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