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陰沉著臉捂著手臂回到石洞,手臂上面沾滿黑血,皮肉被腐蝕了大半,一塊一塊地掉落。
身后跟著的大批毒蟲爭先恐后地撲上去吞噬。
徐卓揮出一道黑霧將毒蟲死死地禁錮在里面,漸漸收緊,聲音陰森:“我的肉也敢吃,不知死活的東西,跟那兩個小崽子一樣下賤。”
說起沈妤和沈玨,徐卓更加惱怒,那兩個家伙每天都來騷擾他,打不過就跑,偏偏他還抓不住。
使些招數比他還陰,特別是那個毒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能碰的。
給她體內下那么多種毒竟然還沒死,其他的也就算了,寒毒可是他研究了幾百年的成果,就連他自己都被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沈玉一抬眼就看見他一副惡鬼的表情,嚇得立馬低下頭。
她現在已經不祈求別的了,她只想死。
瞥見徐卓沒有拿起刀,反而一個人在那邊調什么藥,嘴里自言自語,表情兇狠凌厲,時不時還用死人眼看她。
沈玉直接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徐卓忍著手臂的痛,將黑血清洗干凈,又將調好的藥抹在手臂上。
半晌沒有絲毫動靜,血肉還是紫得發黑,甚至變得更加可怖。
怎么會……
徐卓一邊緊皺眉頭,一邊罵罵咧咧,心里第一次厭惡以身養毒的毒師。
“無影花加上蘭百水可以解白象毒,陰陽眼加上籠絡草可以解無骨毒,無影花碰上陰陽眼又會產生鬼步毒……”
“該死的,給體內下這么多毒也不怕毒死你,只要修為不要命的蠢貨。”
毒血里幾百種毒,他都不知道從哪一種開始解,各種解藥之間又會產生新的劇毒,再過兩日他自己就要成毒人了。
邊罵邊將沾了毒血的血肉連帶著骨頭都砍掉。
“等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我要把你的皮做成土囊養我的毒草,將你的心肺挖出來掛在毒樹上風干,血肉制成血丹……桀桀……骨頭就喂寶貝毒蟲……”
沈玉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也閉上,聽見他的聲音她就害怕。
黑衣人迷迷糊糊聽見他的叫罵聲心里涌起一陣希冀,看樣子秘境里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沒有被抓起來,只要他們撐住,自然有一線生機。
洞內的人已經全部死了,就剩沈玉還有三名黑衣人。
黑衣人完全是憑借強大的魂力護著心脈才留了一口氣,沈玉是因為徐卓故意不讓她死。
解不了毒的徐卓心里滿是暴躁,研究毒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這么挫敗過。
發泄的方式就是不僅給黑衣人的桶里多加了幾只劇毒的毒蟲,還拿起刀又將沈玉的手臂上的肉成條成條的割了下來。
看見沈玉滿是痛苦扭曲的臉伴隨著黑衣人慘烈的叫聲才平復了一些戾氣。
正想繼續研究怎么解毒,洞外傳來各種爆炸聲還有大批毒蟲死之前發出來的尖叫。
徐卓:沒完了是吧?
沈妤指著一處洞穴,臉上掛著可憐的表情,眼底卻滿是寒意,“之前我就是在這逃命的,白錦他們走了。”
沈玨聽后,巨大的魂力不要命似的往洞里扔,整個洞穴轟然倒塌壓死成片的毒蟲。
徐卓還沒出洞穴就聽見旁邊傳來巨響,皺眉飛過去,映入眼簾的就是被毀掉的洞穴。
天殺的,他辛辛苦苦建了好幾年的洞穴。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沈妤歪著頭透過沈玨看向憤怒的徐卓,本就可怖的臉愈發駭人,臉上暗紫色的暗紋不斷閃爍。
“嘖,寒毒尊者來了,阿玨,我們得客氣點。”
還不等對面說話,又一副驚訝的表情,語氣夸張:“尊者你的手怎么了?不會是解不了毒直接砍了吧?”
“竟然還有尊者解不了的毒,是誰這么厲害?”
徐卓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兩人,黑霧布滿全身。
“哦,原來是我,我配出了尊者都解不了的毒,我真厲害你說是不是?”沈妤目光帶著笑意地看著徐卓,徐卓沒說話,眼神陰郁。
沈妤失望地搖了搖頭,又看向沈玨,沈玨煞有其事的點頭。
徐卓被激怒,“你找死。”
飛身就沖向沈妤,巨大的魂力夾雜著無邊的威壓直直地朝對面蓋下。
沈玨手中出現一把黑劍,神秘的符文閃爍著神光。
氣勢陡然拔高,魂域境三階的全部魂力傾注在上面。
黑劍與魂力想撞,勁風掀起沈玨的衣袂,墨發在身后胡亂飛舞。
“不過三階,自不量力。”
徐卓七階的魂力猛的躥起,壓倒黑劍。
沈妤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手中多了一把血劍,身后傳來嗜血的氣息,徐卓側身,頭發被血劍斬斷。
沈妤眼尾上挑,涼薄的冷笑一聲,廢墟之中,略帶陰冷的少女音愈發滲人。
瞬息,血劍消失,二十幾枚魂針出現在徐卓身前,帶著破天的沖擊力飛過去。
徐卓身前涌出黑霧擋住金針。
黑劍從側面劈來,血劍緊隨其后。
沈妤和沈玨多年的默契只需要一個對視就能輕易讀懂對方。
徐卓堪堪躲過血劍,被黑劍倒插進石壁。
沈妤和沈玨并肩而立,絕色的臉上滿是不悅。
“白活這么多年,真是廢物。”
寒毒尊者活了這么多年戰力還這么弱,竟然將全部時間都用來研究毒,真是愚不可及。
看來以后他們可以一個一個來了。
徐卓低著頭,眼里不知藏著什么神色,嘴角掛陰笑。
到了他這個修為,皮肉傷早就無關痛癢了。
這兩人確實厲害,可要殺死他也絕不可能。
活了這么久,他不可能一點底牌也沒有。
“我的寒毒,不好受吧?”
剛才與她交戰才明了,原來她是像養蠱一樣,將毒養在體內。
人各種毒素互相融合吞噬,造出更陰惡的毒。
可他研究了幾百年的寒毒早就不是一般毒能比得了的,就像一山不容二虎,寒毒會不受控制。
若是沒猜錯,寒毒定然還在她體內,且無法溶解。
沈妤一步步走到他身前,沒有在意他的話。
笑得燦爛明媚,只是無論她怎么偽裝到底還是回不到以前,周身氣息多了一份深入靈魂的森冷:“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將毒養在體內的?”
徐卓一愣,眼底閃過掙扎,他確實很好奇,畢竟就連他體內都只有一種毒,那就是寒毒。
這個女子之前就在身體里養了百毒,甚至在他強行注入其他劇毒打亂秩序后,還能活下來。
號令百毒,這是每個毒師的追求。
他也不例外。
“什么條件?”
沈妤雙眼一亮,“我要那只白色的蜘蛛。”
沈玨見她眼底閃過暗芒,老實地不發出一點聲響。
希望徐卓到時候不要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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