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武朝風云志 > 一零九 商籌
  ……

  宣武四年,六月二十二,長安未央宮。

  “好一個白麒,西域都護府盡起大軍七萬,一戰殲敵七十三萬,貴孀國君起國書送往長安,愿意歸順我大漢王朝,

  安息、闕達、帕西亞、撒汗西域邊陲諸國也上表國書,愿意與我漢廷交好,諸位,這是西域前線捷報,你們傳閱下去看看吧。”

  坐與龍椅上的劉策,身著一襲黑色龍袍,身上展現的氣度愈發像一位帝王。

  滿朝文武閱過這份捷報后,立馬議論紛紛,各自對此都有不同看法。

  人群中只有兵部尚書許文靜,席坐殿前默不作聲,但從他把腰板挺的很直的舉止可以判斷,此時的許文靜也是志得意滿。

  良久,身為御史的姚仲第一個站出來,對劉策說道:“陛下,此乃我泱泱中華自前朝中期至今,第一次重新將威儀遍布西域各洲,

  此舉意義非凡,白麒等西域都護府諸位將軍功不可沒,當予以嘉勉。”

  劉策用力點頭道:“當然要嘉勉,朕要好好犒賞這些有功之士,他們為我大漢開疆擴土,血染疆場,

  西域的穩定牽扯到千萬百姓生計,朕豈能寒了這些將士的心,擬旨,西域都護府與貴孀境內所獲在原有軍律分成基礎上,再多留一成,

  所有參與此戰的將士立刻造冊登記,按功分賞,另,白麒即日起封為武安侯,副將王郃為關外侯,

  陸羽其加封為壽亭侯,田晏、夏育為西涼伯和光祿伯,其余諸將軍銜各升三級,待他們班師回朝后,朕要親自為他們接風洗塵。”

  百官聞言心下一驚,白麒這就封侯了?他還那么年輕……

  不過羨慕歸羨慕,滿朝文武對此卻并沒有嫉妒。

  畢竟,這是白麒靠自己實力證實的,并不是靠關系和背景,大家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

  禮部尚書葉斌出列問道:“陛下,我漢軍西域大捷,可否登報告之萬民?”

  劉策笑道:“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告知天下百姓,讓他們明白,大漢不是大周,大漢鐵軍有能力保護他們安居樂業,

  這件事你去辦吧,最近工部楊思誠已經研制出了油墨,剛好可以用以刊印本期大漢時報上。”

  活字印刷術被劉策帶到這個時代也不過十余年時間,只是對于銅字印刷還存在諸多問題。

  其中最大問題便是水墨無法完全浸透金屬,每次使用銅字刊印報紙總會因為水墨量無法掌控導致的大規模紙張浪費。

  而油墨的研發成功,將銅字印刷最大的問題解決了,節省了大量不必要的浪費。

  同時,油墨的用處遠遠不止與此,對劉策計劃中,未來紙幣的發行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喏!”

  葉斌領命退回到官席。

  報紙的問世,豐富了這個時代百姓對外界的認知障礙,間接打破了信息閉塞的生存環境。

  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底層平民,一日勞作,茶余飯后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買上一份報紙,圍在一群熟人中間讀著報紙上的內容,然后進行激烈的辯論,那是何其的痛快。

  就連那些飽讀詩書,對大漢新政極其批判的儒生學子,也會悄悄買上一份報紙,躲在家中或與其他儒生聚集一起,一字一句閱讀著上面的內容。

  初時,這些儒生只為從報紙上找尋那些可以批判新政的內容,然后在民間茶肆措辭激昂的帶節奏。

  但漸漸地,他們才發現,報紙上有很多內容都是往日里不曾知曉,哪怕看上去十分荒誕,也會忍不住想去探究一下。

  到了現在,儒生們雖然依舊對劉策“天下寒門士族共一家”的新政理念無法茍同,可對于報紙上那些全新的知識,都已十分著迷,甚至有些向往。

  白麒的捷報給長安乃至整個大漢王朝帶來新的熱潮,也為來年西域屯田開辦實業掃清了障礙。

  只是,就在這時,大殿上出現一個不協調的聲音:“陛下,臣有話要說。”

  抬眼望去,卻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人,名叫張允。

  張允也是前朝大學士,經審核在前朝官場并沒有太大過錯,加之大漢朝堂官員人數實在太過稀缺,便讓其擔任編修前朝史書的職務。

  只是這個張允其他都好,就是有一點讓人十分不喜,那便是喜歡懟人,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人事物,也不管對錯都要懟上一懟,故而在前朝得罪了很多勛貴,一直沒有實位。

  這次,他聞聽西域大捷的消息,本來也是很高興的,可一聽到白麒居然坑殺俘虜,一殺就是四五十萬人,氣的他破口大罵白麒是“人屠”,“劊子手”。

  張允也深受賢儒文化影響,對與這類天怒人怨的事,心中十分抵觸,哪怕死的不是中原同胞,他也無法接受漢軍居然會如此殘暴。

  對于白麒這樣的人,何德何能還能封侯拜相?

  “張主簿,你有何話要說?”

  面對劉策詢問,張允臉不紅心不跳,坦然說道:“陛下,臣聽聞白將軍在貴孀一戰中所斬獲的敵軍,

  有多數為降卒,試問這些降卒既然已被我大漢兵威折服,白將軍又為何要冒天下大不韙,公然坑殺?

  更可笑的是,如此惡暴行徑,陛下非但不加以懲戒,反而授其侯爵高位,那些海外夷人得知后會怎么看待我大漢?”

  許文靜本來默默裝著逼挺享受的,可一張允的話,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

  “陛下,臣以為,白麒罪行累累,往年領兵西域之際,所到之處皆是腥風血雨,屠城滅國如數家珍,如此殘暴行徑就不怕給我大漢蒙羞么?”

  張允越說越激動,朝堂百官則是齊齊臉色大變。

  許文靜忍無可忍,出言打斷了張允:“張主簿,本官且問你,對于西域之地,你可曾了解多少?”

  張允搖搖頭:“未曾親眼所見,下官也只從報紙上見到些許端倪。”

  許文靜:“既然張學士不知西域國情,又為何如此詆毀為國征伐的將士,你這樣說豈非寒了漢軍將士的心么?”

  張允:“許尚書誤會了,下官并非有意折辱漢軍將士,相反,對于陛下掌控西域,保我神洲子民免于外患凌辱之舉,

  下官是真心支持的,那些遠征在外的將士,下官同樣佩服的五體投地,而對于白將軍,

  為千百年難得一遇的良將,下對于他的領兵才能,下官也是認可的,但身為一軍主帥,又兼領西域這么大一片土地,

  單靠殺人能解決問題么?白將軍此舉著實太過天怒人怨,下官實在無法茍同,既然貴孀大軍已降,又為何要做出這等背信棄義的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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