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武朝風云志 > 二百零三 自食惡果
  ……

  “殺~~”

  長矛揚威過后,刀盾手緊接而上收割殘局。

  “噗呲~”

  鋒利的刀鋒閃過一名義軍咽喉,高舉的鋤頭最終沒有揮落,眼神中帶著恐懼和不甘,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血泊之中。

  還有一名義軍奮力掰開刀盾手的圓盾,將手中短劍狠狠刺入那名楚兵胸膛。

  但是,他的短劍在刺中對手鎧甲剎那,頓時折成90°角,劣質的兵器非但沒有起到殺敵效果,反而為此葬送了性命。

  “噗呲~”

  楚軍刀盾手手起刀落,在那名義軍身上留下一道殷紅的傷痕后,不顧他的哀鳴,徑直踩著他的軀體向另一人撲去。

  更有一名義軍端著用鐵鍋糊泥充成的盾牌,妄圖擋住對手的攻勢。

  結果,一根長矛刺來,直接洞穿它的鐵鍋,粗重的矛刃從郭底探出,直接鉆入他的胸膛,將他的骨肉筋絡盡數絞成肉泥。

  屠殺,一邊倒的屠殺!

  義軍即便在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但在訓練有素的楚軍面前,依然是烏合之眾,根本不堪一擊。

  漸漸地,義軍才發現對面的楚軍根本不是自己能匹敵的存在,加之巨大傷亡造成的心理陰影,原本高漲的士氣開始迅速瓦解崩潰。

  陳盛見此也是失望透頂,沒成想這些義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明明已經帶領他們攻克了幾座城鎮,按理來說就算無法跟漢軍相提并論,也不該如此不堪啊……

  眼看楚軍步步緊逼,義軍節節敗退,陳盛開始猶豫該不該宣布撤軍。

  可就在這時,義軍中一名弓箭手手持一把五石力鐵胎弓,迎著逼近的楚軍逆流而上。

  就在他距離楚軍刀盾手不過三十步空隙,猛地拉開鐵胎弓,五石挽力的強弓仿佛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弓臂不斷發出“咯吱吱”呲響。

  “嘣~~”

  “颼~~”

  松弦剎那,嘣聲如雷,搭在弦上重箭如同流星趕月一般,沖向一名刀盾手的盾牌。

  “噗呲、噗呲——”

  急旋的箭鏃穿透那面圓盾,直接從刀盾手軀體貫穿,又命中身后一名長矛手。

  這兩名楚軍士卒頓時慘叫著倒地,至死都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如此精湛的箭術。

  隨后,那名義軍弓箭手再次抬弓拉開滿圓,這次竟是同時射出兩箭,頃刻間又有兩名刀盾手倒地。

  “吼~~”

  眼見這年輕人如此神勇,原本士氣低迷的義軍再次爆發震天歡呼,呼嘯著向楚軍再次撲去。

  而那弓箭手,一腳踏在一塊帶血巖石上,揚起強弓,瞄準法鞅中陣,豁然松弦。

  “颼~”

  “噗~”

  百步之外,一箭命中法鞅身側的文管胸膛。

  只見那文管倒在地上,胸口的羽箭沒入胸膛,這一幕讓其余官員頓時冷汗淋漓。

  法鞅也是大吃一驚:“這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臂力?怕是還在羅松之上啊!”

  “好箭法!”陳盛目睹那名弓箭手的表現,不由拍手稱快,“來人,將那弓箭手帶來見我!”

  “殺啊~~”

  正在這時,午廣領兵前來馳援,帶著兩萬人從側面直擊而來。

  法鞅眉頭一皺,立馬對身側斥候下令:“傳令左軍,擋住那些亂民!”

  斥候領命剛要去執行命令,不曾想一支羽箭直接將他腦袋洞穿。

  法鞅都忍不住驚了一下,看了眼遠處那名弓箭手,臉頰不住抽搐起來。

  此時,瘋狂的義軍已經完全沖亂了楚軍的陣營。

  不少楚軍士兵被憤怒的義軍紛紛撲倒在地,連最具威脅的長矛手也被一個個掀翻在地。

  眨眼功夫,楚軍前陣已經被義軍人浪淹沒,如今正向中陣撲來。

  事到如今,敗局已定,法鞅忙抽出長劍大聲下令:“全軍聽令,沖出重圍,殺啊~~”

  “殺啊~~”

  殘存一千五百楚軍與義軍展開慘烈廝殺。

  義軍裝備雖然不如楚軍,但他們極盡一切手段,與楚軍死戰到底,甚至用牙齒啃咬。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面對如螞蟻一樣的人流,楚軍士氣終于在一片濃重的血腥中徹底崩潰了。

  很快場面演變成義軍追著圍殺楚軍,之前還是獵物的義軍,此時如同失控的餓狼,瘋狂的獵殺著已淪為羔羊的楚軍。

  戰爭持續足足三個時辰,戰場上鮮血淋漓,橫尸遍野,勝負在如此慘烈的場景面前,已經無足輕重了。

  ……

  子夜時分,羅松大營。

  “罪將羅松聽令!”

  秦宗權的副將趾高氣揚地站在羅松面前,手中握著秦宗權的書信。

  羅松根本就沒鳥這貨,直接問道:“好大的膽子,秦宗權見了本將軍都沒你這么囂張!”

  副將冷笑道:“羅松,死到臨頭了你還敢擺威風?秦將軍親書,命你交出兵權,歸秦將軍調遣。”

  羅松:“姓秦的是不是喝醉了,讓本將軍交出兵權?他怎么不自己來拿?”

  副將:“秦將軍現在已是楚國大將軍,兼任丞相,又為當朝太師,你敢如此不敬,簡直大逆不道!”

  羅松冷哼一聲:“來人,給我將這瘋子拖下去,重打一百軍棍。”

  副將聞言大怒:“羅松,你個罪將安敢……唔……”

  話未說完,羅松麾下參將,用麻繩從他背后一把將他嘴巴套住,隨后用力一拉,牙齒都直接崩斷幾顆,登時滿嘴鮮血的被拖出去。

  緊接著帳外傳來痛苦的哀鳴以及軍棍板板到肉的聲響。

  大概三四十棍后,副將再也撐不住,大聲求饒:“大將軍,饒過小的吧,大將軍求你了,別再打了……”

  羅松手一揮:“將他拖進來!”

  下一刻副將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兩名士兵架著拖到羅松跟前。

  此時他的背脊屁股已經完全開了花,被鮮血染的透紅,臉上早已沒了來時的囂張。

  “說!秦宗權哪來的膽子,敢跟本將軍作對?如實說來!”

  副將回道:“大將軍,秦將軍得到了圣上的遺命,奉其為丞相兼任大將軍,統領三軍輔佐新君登基,

  將此次楚國變故盡數推倒大將軍和相國大人身上,現在秦將軍身邊,已經聚集了六七萬人馬,

  一色皆是青州扯下來的潰軍……”

  羅松聞言一驚:“你說什么!圣上已經駕崩了?你這消息是從何得知?莫不是秦宗權告訴你的?”

  副將搖搖頭:“此乃段將軍殺出重圍回稟的消息,并有先皇遺囑一份,上書命秦宗權為……”

  “不可能!”羅松根本不相信副將的話,“秦宗權什么貨色,朝野上下誰人不曉?先皇怎么可能會讓他這種腌臜之輩擔此重任!本將軍要親自去問問他!”

  “且慢!”

  忽然,帳外響起一聲輕喝,阻止了羅松的沖動。

  只見一位身披金甲,年約三十六七,留著長須的中年將領,步入帳中。

  “張大哥,你怎么來了?”

  見到來人,羅松熱情地迎了上去。

  中年人上下打量一陣羅松,點頭說道:“羅賢弟,數年不見,你可是愈發的英姿勃發!

  倒是讓我這當哥哥的,更是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中年人名為張叔掖,為羅松昔日故友,早年曾聽聞南洋有中原僑民定居,對朝堂頗感失望的他,便乘船南下,一走就是八年。

  這次回來,張叔掖聽聞了羅松的境遇,這才親自來找他,欲要帶他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往更廣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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