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武朝風云志 > 四四四 渡江之役
  ……

  金軍大營。

  “報~~”

  “啟稟大將軍,哨探來報,敵軍軍營架起鐵鍋千余,皆是敵軍熙攘之聲。”

  章桂聞言問道:“可有探清虛實?”

  “未曾,敵在軍營外圍設有游騎,并有善射之士,但凡逼近軍營百步,介被敵騎驅逐,軍中已有十八騎哨探死與敵營箭弩之下。”

  章桂聞言,陷入沉思。

  一旁固爾泰道:“將軍,看來濟桑所言不虛,敵軍卻有數萬,如若不然,又豈會擁有如此嚴密的駐守?”

  章桂不答,良久搖搖頭:“此乃敵軍之計。”

  固爾泰:“將軍何以見得?”

  “未曾靠近東夷軍營,實在無法判斷虛實。”

  說到這里,立馬又看向報信探騎:“我且問你,敵營布置可有大致探清?”

  哨探點點頭:“已大致探清,只是敵軍所設工事,屬下等卻未曾見過。”

  “說來一聽。”

  “東夷營地四周延綿數里,每隔二十步便設一木樁,木樁之上有眾多線條環繞,上下三層,縱橫交錯宛若刺猬一般。”

  “除此之外,敵營區域內有數道一人高壕溝,不利騎兵沖鋒。”

  “嗯~”

  章桂聞言,再度陷入沉思。

  挖掘壕溝他可以理解,主要為了防止騎兵進攻。

  但那些木樁和線條有何用意?他就不清楚了。

  想到這里,他立馬說道:“傳令銳健營,隨我一道前去敵營查探虛實。”

  固爾泰聞言忙道:“大將軍,還是讓末將去吧,您身為軍中主帥,豈能親臨前線?”

  章桂道:“你可有隨我一道前去,這股東夷決不簡單,我必須要查清他們如此布陣意圖方可做出戰術調整,備馬。”

  ……

  漢軍營地。

  孫仲來報:“岳將軍,前方發現大股金兵,向我軍駐地靠近!”

  岳少穆聞言,立馬起身:“隨本將軍前去一觀。”

  高坡上,望著黑壓壓一片金戈鐵馬,目測足有數千人的金兵,岳少穆長舒一口氣放下窺鏡:“不想金兵之中竟然也有如此精銳之師,莫非就是章桂麾下的西山銳健營?”

  孫仲:“看樣子應該是了,聞聽西山銳健營是章桂一生心血,軍中將士皆是章桂精挑細選所出,

  歷經二十年磨礪成軍,自是南澳精銳中的精銳。”

  岳少穆接過話:“西山銳健營,與其說是一營,不如念其為一軍,屯與西山,合計為十三營,

  一營士卒官兵合計為二千五百人,人人弓馬嫻熟,且軍中不乏將略之才,有這支軍隊在,才鑄就了金國南洋不敗神話,

  有這支軍隊在,南澳才有底氣藐視南洋各番邦。”

  孫仲卻不屑道:“但和我大漢精衛營一比,卻有頗多不足。”

  “不一樣。”岳少穆解釋道,“精衛營由陛下親自指揮領導,為的是掃平天下,蕩清六合,

  軍士知為何二戰,故而無往不利,天下再無有此軍魂之兵,沒有精衛營就沒有眼下赫赫威名的漢軍。”

  精衛營,早已是個圖騰信仰,注入所有漢軍靈魂之中。

  然后再看向遠處的銳健營:“銳健營雖不如精衛營,但也是罕見精銳,此次鹵城能否守住,就看我背嵬軍能不能破其銳氣。”

  孫仲立馬抱拳:“末將愿當先鋒,請將軍下令!”

  “不可輕舉妄動!”岳少穆搖頭,“銳健營足有兩萬余人馬,如今眼前不過區區數千,章桂此舉意在探營,不可打草驚蛇,命全軍嚴防死守,未遇敵襲不可鏖戰。”

  “喏!”

  ……

  距離漢軍駐地前沿一里,章桂立馬命全軍停下腳步。

  自己帶著固爾泰跟十余名親兵登上了無名山包,從遠處開始眺望漢軍營地。

  “大將軍你看?東夷后方騎煙滾滾,隱隱有馬蹄聲伴隨,定有大股人馬待命,想來是在鹵城密林設有伏兵。”

  固爾泰指著遠處散起的煙塵說道。

  章桂皺眉片刻,不由在掌心拍著馬鞭。

  一時間他也不確定漢軍到底有多少人馬。

  章桂用兵有兩個特點,一是勇猛無比。

  每遇艱難戰事都是身先士卒沖在最前方,全軍緊隨,遇敵十倍都能破之。

  另一個特點就是穩,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比如攻打西蘭國時就因為尋找敵軍火銃規律沒有貿然發起攻勢,直到明白火銃(火繩槍)受自然環境因素限制,才決定在風雨之際出兵,可惜被一紙詔書功虧一簣。

  眼下,他無法確定敵軍到底有多少人,只是望著眼前炊煙和滾起的煙塵出神。

  “大將軍,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掌柜遲遲不開口,固爾泰不由急了。

  “切莫急躁,為將者當處變不驚的道理不懂么?”

  章桂斥責了固爾泰一句,隨后指著那延綿數里的木樁道:“看到那些絲線沒?看似如同笑話,然登高一觀,卻隱隱有肅殺之氣,如果我所料不差,定為鐵料所織。”

  “鐵料?”固爾泰滿臉不可置信,“大將軍開的玩笑話,鐵料堅硬無比,怎能在木樁上纏繞?”

  章桂:“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怎么將鐵料做成這般絲線狀,但古籍記載中原卻有類似軟鐵之法,

  比如將鐵塊燒熟,工匠鍛造便可事半功倍,我等手中兵刃不也是這般得來?”

  固爾泰:“即便如此,鐵料變軟,豈非失去其利,又如何御敵?”

  章桂:“刀劍皆有韌性,所謂至剛易折,大致便是這個道理。”

  說完又觀察一陣,隨后道:“傳令全軍,打道回營,并命人前去敵營,我要與這位漢軍主將一會。”

  “啊?會東夷敵將?”固爾泰一驚。

  章桂:“眼下敵軍防守這般嚴密,不把他約出來如何知道敵情?出此下策方可從中略知一二,也好過這樣什么都不知道。”

  同時,又感嘆一聲:“僅見漢軍駐地嚴謹,就知漢軍之中能人輩出啊,不愧為泱泱華夏大邦,我大金若想強盛,斷不可固步自封。”

  ……

  十一月初,金國南方,圣天運河邊。

  負責河運的刁蠻圖,此時正端坐在青樓內,聽著小曲,愜意地享受著美人侍酒。

  就在他看上一個正在彈琴的妙齡歌姬,盤算霸王硬上弓時,忽然一名河道官來報:“大人,軍情,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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