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區別墅,葉諾和葉振云正共同觀看一則天氣新聞。
“福省將在五月迎來最大一場臺風,未來幾天會持續暴雨降溫,現福省居民積極防災備貨,同時呼吁居民遠離山體謹防泥石流風險…”
新聞看完,葉諾利落將電視機關閉,她未看葉振云一眼,站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緩緩開口:
“關于你被囚禁的事,我已經報警了,不過鐘又青母子提前得知消息,跑到南方避風頭去了。”
提起鐘又青母子,葉振云臉上只有仇恨和憤怒,他激動的拍著輪椅:
“抓…抓她們…”
“當然要抓她們,你們一家三口還要為我媽媽贖罪呢。”
葉振云出院就是葉諾的安排,為的就是葉燃自亂手腳,他前腳賣股份,葉諾后腳就拿著證據報案,而警方抓捕的消息,“恰好”被葉燃的朋友私下告知。
被警方盯上的葉燃只能取消出國計劃,他敢相信,以現在的刑偵手段,他前一秒在機場刷身份證過安檢,后一秒就會被警察抓獲。
于是葉燃只能帶著鐘又青逃到南方的福省,福省靠海,只要錢給的足,他們有的是辦法乘船出國。
因此,鐘又青母子不敢乘坐任何公共交通,幾天的時間里,晝夜不休,借用朋友的車一路從北到南。
初到福省便趕上臺風,葉燃的乘船計劃不得不推后,車窗外烏云密布,天空在醞釀一場大雨。
大雨來臨前,鐘又青竟接到葉振云的電話,陰沉的天氣配著震動不斷的鈴聲,讓本就焦躁的鐘又青多了幾分緊張。
猶豫一番后,她還是選擇接通:
“振云!你真要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嗎!”
“我是葉諾。”
一句話就讓鐘又青噤聲,沉默片刻后,鐘又青打起精神嘴硬嘲諷:
“我怎么忘了你呢?以葉振云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獨自出院,原來是你帶走了他…怎么?現在打電話是想看我笑話嗎?”
“葉諾我告訴你,你媽斗不過我,你也斗不過我,不要以為你報警就能抓住我。”
葉振云被葉諾帶走,確實在鐘又青意料之外,葉諾早就表明自己和葉振云夫婦不死不休的態度,她怎么也想不到葉諾會費力找到葉振云,還會救他出來。
此時的鐘又青沒有任何倚仗,面對葉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陳語容刺激她。
然而葉諾沒有任何情緒,平緩的語句反倒讓鐘又青慌了神兒。
“你以為跑到福省就能出國嗎?”
她竟然知道自己在福省!
“警察暫時追不到你,不代表我追不到你,鐘又青,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什么意思?!”
葉諾意味不明的話讓鐘又青心驚不已,在她詢問對方想法時,回應她的只有掛斷忙音。
“媽,葉諾說了什么?警察知道我們的蹤跡了?”
“葉諾知道我們在福省,她還說絕不會放了我們…燃燃…她不會想殺了我們吧!”
以葉諾對她的仇恨,她完全相信對方能做出來這種事。
“我們來福省沒人知道,他不會派人跟著我們吧?”
想法一出,便再也按不下去,從后視鏡看著后方緊跟的車輛,葉燃突然反應過來,這輛車跟著自己足有半小時。
這是多么巧合才能順路這么久?
“媽,你看后面那輛車,是不是跟我們很久了?”
“不管是不是,先甩開他們!”
后方車輛從未做出追趕的意思,卻一直不遠不近的尾隨,葉燃快后者便快,葉燃慢后者便慢。
鐘又青無法欺騙自己這是巧合,只能催促葉燃加速甩掉他們。
然而他們初到福省,在沒有目的地的情況下,導航基本派不上用場,更不要提外面大雨已至。
慌亂間,葉燃把車開到山間,初入山區葉燃就暗自后悔,他根本沒開過這樣的盤山公路,路面窄小蜿蜒,每開一米都讓他膽戰心驚。
可后車根本不停,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開。
雨越下越大,幾乎將視線全部遮擋,后車時不時還高聲鳴笛,似乎對葉燃表達戲謔:
“別跑了,你跑不脫。”
一聲高過一聲的鳴笛讓葉燃愈發心慌,煩躁間他忍不住狠加油門,這樣的路況下,后車果然不敢尾隨,不過兩分鐘,葉燃就不見后車蹤影。
可他還沒來的及高興,耳邊就響起鐘又青驚恐的聲音:
“燃燃!!!”
下一秒,車輛直直駛下懸崖…
后車終于趕到,看到路面的痕跡,他們不難猜出這里不久前發生一場車禍,于是司機顧不得大雨,披著雨衣小心探查情況。
然而雨勢過大,懸崖過深,除了雨幕他什么都看不到。
“喂,我要申請救援…”
與此同時,身在京城別墅的葉諾端詳著一份借款合同,合同條款不少,密密麻麻寫了兩頁。
若宋滿月在側,一定能看出葉諾的心不在焉,因為從合同拿到手,她的視線就沒晃動一下,合同也從未掀頁。
良久,葉諾才從合同中抬頭,看向落地窗外。
福省的臺風也影響到北方,眼看陰云聚集,京城也要落下一場大雨。
葉諾對接下來的大雨心生期待,細細密密的小雨過于柔和,只有疾風驟雨才讓人興奮痛快。
幾分鐘后,葉振云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不等葉振云接起,葉諾便大步走過去,一把搶走手機:
“我這邊是福省人民醫院,請問是鐘又青的家屬嗎?”
窗外的暴雨終于降下,如葉諾期待的一樣,傾盆大雨似乎能將天地沖刷。
電話掛斷后,葉諾也不管葉振云疼不疼,將手機隨意扔在他坐在輪椅的雙腿上。
“鐘又青死了,葉燃還在醫院搶救。”
似乎意識到什么,葉振云臉上浮現出驚恐害怕:
“你…諾…諾…”
“別亂猜,我可是守法公民,是福省暴雨葉燃非要進山,可惜車速過快直接沖下懸崖,這都是意外,和我母親當年一樣,不是嗎?”
葉燃的車禍是意外,卻是葉諾策劃的意外。
無論是葉振云、吳澤濤,還是葉燃的朋友以及尾隨的車輛,都是葉諾計劃中的一環。
吳澤濤煽風點火,葉振云的消失加快葉燃的計劃,葉燃的朋友“不經意”透露福島可以乘船出海,尾隨的車輛只是提醒葉燃臺風不可進山的好心驢友。
是巧合堆積起的意外,也是葉諾的一場賭博。
好在,她賭贏了…
不然鐘又青最慘的下場,只能是因囚禁入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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