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唐皇都知道李墨來這里的目的,必定是李鴻雪去找了他,所以來找自己說情來了。
“告訴太子,朕龍體不適需要休息,讓他換個時候來。”
太監連忙出去傳話,不過卻沒有任何作用,李墨直接走了進來。
唐皇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呵斥道:
“放肆,太子莫非是覺得自己如今翅膀硬了,連朕的話都可以不聽了?”
李墨行禮后這才說道:
“父皇誤會了,實在是兒臣有重要的事情稟報,這才進來,此事若是不告訴父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唐皇眉頭一皺,“且說來聽聽。”
“和親一事,萬萬不可,當初由于韋少清的緣故,涼州地界多數女子被抓去送給了樓蘭,導致多少百姓妻離子散,更是有許多女子被樓蘭人凌辱至死,其中很多女子還是鎮北軍將士的妻子、姐妹,若是此事傳到涼州和北疆,兒臣擔心會引起動亂。”
李墨神色凝重道。
唐皇點了點頭,說道:
“此事朕已經考慮過了,會給涼州百姓以及鎮北軍將士一些補償,和親之事是為了北疆長久的安寧,朕相信他們會理解的。”
李墨卻是搖頭,說道:
“父皇沒有去過北疆,不知道北疆百姓和將士們對樓蘭有多深惡痛絕,此時父皇若是一意孤行要和親,兒臣敢保證,后果不會比南境好,情況甚至更惡劣。”
唐皇頓時怒火中燒,沉聲道:
“你這是在威脅朕嗎?仗著你去過北疆,收買了不少人心,所以打算以北疆叛亂來威脅朕收回和親的成命。”
還沒等李墨說話,唐皇就繼續說道:
“眼下要解決的是南境的問題,是蕭天策,還要預防那個最壞的打算,和親也是被逼無奈之舉,目的只是讓樓蘭安分一段時間,等收拾了蕭天策,回頭再來收拾樓蘭又何妨?”
李墨看著唐皇,問道:
“那平陽怎么辦?父皇就這樣把她扔去樓蘭,想過她到了樓蘭之后會遭受什么嗎?樓蘭人的手段我見識過,他們根本不會把平陽當人看,難道父皇就忍心將自己的女兒,推入深淵之中?”
唐皇明顯沒了要和李墨繼續說下去的耐心,冷哼道:
“生在皇家,這就是她的命,為了大唐,也就只能讓她做出如此犧牲,我皇室男兒可以為了大唐上陣殺敵,難道女兒家就不可以為了大唐做出一點貢獻?”
李墨冷笑一聲,說道:
“貢獻?還不如說是犧牲品,難不成我大唐就要如此低賤的去討好樓蘭?還主動將自己的公主送過去和親,我大唐的骨氣在哪里?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說我大唐盡是廢物!”
李承憲在一旁滿頭大汗,李墨說的這些話,已經不算是大不敬了,這是在變著法的說唐皇廢物。
唐皇又豈會聽不明白,此刻直勾勾的盯著李墨,眼中似乎也透露著些許殺氣,問道:
“你這是在說朕廢物?那朕倒是問你,若你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你又該如何?”
換做從前,他肯定不會這樣跟李墨說話,現如今,他已經不知不覺間將李墨當做了與他同一高度的對手,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一點,恐怕就連唐皇自己都沒有發現。
李墨腰板挺得筆直,說道:
“兒臣自然不敢如此說父皇,父皇也不要曲解兒臣的意思,若兒臣在父皇那個位子上,如今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唐皇雙眼一瞇,“你的意思是,朕做錯了?”
“是非公道,自有天下人去定論,兒臣也不知父皇做沒做錯,但面對如今和親這件事情,兒臣也有感而發,有句話不吐不快。”
李墨說道。
唐皇一直盯著李墨,眼神此刻突然變得復雜起來,問道:“什么話?”
李墨笑了笑,神色又突然變得肅穆起來,“不和親,不賠款,不納貢,不割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大唐當有自己的骨氣,靠一個女人去和親換來的短暫和平,算不得本事!我們守護的是父母妻兒兄弟姐妹,若是連自家女人都送出去了,還守什么,不覺得諷刺嗎?”
聽到這話,唐皇整個人為之一振,眼神中的神色再次變化。
“父皇還記得當初大楚使團來比斗時說過什么嗎?兒臣倒是記得,他們說我大唐尚武,真是如此嗎?莫要讓大唐尚武,真的變成諷刺我大唐的一句空話。”
李墨繼續說道。
唐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此刻他的心里猶如掀起驚濤駭浪。
李墨差點都以為自己已經說動唐皇了。
“太子說的很好,只是現如今的情況和親在所難免,回去吧,此事不必再提。”
唐皇轉過身去,背對著李墨。
李墨也不再多費唇舌,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那他還有其他的辦法。
只是他沒看見唐皇此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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