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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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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近天明的一場醉酒,到了接近黃昏之時,六人才相繼醒來。
趙樂樂,月鈴兩個姑娘這時候沒有去忙活著晚飯。
二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在精心打掃著她們先生的草屋,整理著屋子里面的書籍。
醒來之后,五人席地而坐,正在交談,遠遠看去仿佛依舊如昨。
頂天看著蔡郁壘開口道:“兄弟,你這家伙真過分啊,自己先走,空留著我們幾個...”
頂天聲音低沉,微微發顫。
立地接著說道:“以前還以為咱們幾個,能一起喝酒喝到天荒地老呢,誰曾想...”
立地聲音突然停止,雙目含淚,在那里哽咽出聲。
顏鹿兒抬頭看了會天,伸手擦了擦眼角,剛擦完,淚又不止的流下了。
看著已經認識幾百年的書生,顏鹿兒輕輕開口道:“蔡郁壘,你說這世間究竟有沒有輪回?我們身為修士,壽命雖久,可對這天地而言,好像蜉蝣一樣,算的了什么?
干他娘的,你能不能不要消失,你天天小生怎樣怎樣的,煩死人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消失?”
陳洛靜靜坐著,低著頭,不時抬起手擦著臉。
老頭在周圍走著,好似散步,漫無目的。
蔡先生看著眾人,又看到兩個女孩兒走了過來,書生輕輕一笑。
他開口道:“你們啊,不是小生多嘴,哭哭啼啼的,有辱斯文啊,小生我本該早就不存于世了,多活了幾百年,多看了幾百年人世間。該去則去,挺好。”
聲音溫潤,眼神明亮。
他的身形早在一年前就開始時真時幻,到今天,已然完全變成了魂體,去了山鬼之軀。
書生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重重一拜。
“身死之后,得遇諸位何其幸也?此身將散,居然如此多同道送行,另小生心中不勝感念。
望諸位,皆證得大道,長生久視!
如果世間真有輪回,待得小生輪回之后,若是有緣,當再相聚痛飲美酒,不問朝夕!”
眾人皆起身莊重還禮。
蔡先生又看向兩個似花兒一般的女孩兒,笑著說道:“讀書明理,寫字亦然,以后有時間,還需要多多看書,在出去走走。
書上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莫哭了,這幾年能遇到你們,是先生之幸。”
兩個女孩兒已然泣不成聲。
陳洛站起身來對著蔡先生道:“蔡先生,你可有什么遺憾之事?我...”
蔡郁壘對陳洛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書生哈哈一笑,“豈能有遺憾事?陳洛,以后好好照看月鈴,你們兩個患難與共,最是難得。她雖然調皮,卻心地善良,不可欺負她,做的到嗎?”
陳洛看著他那越發透明的身影,他點點頭,“嗯...”
聲音哽咽,說完少年低頭擦了擦臉。
蔡郁壘搖頭輕笑,抬頭看向了天邊遠方。
他神色灑脫之極。他想到了自己父母,想到了家鄉,想到了年少時候,自己的家...
記得家門前,有一棵楊柳樹,春天時候,總是綠意盎然。
風吹之后,飄逸極了。
他告知了劍仙自己家在何方,父母之姓。
只是父母之名,在成了山鬼后,已然忘卻了...
彩云漫天。
蔡郁壘對著眾人再次一拜,“不能再與諸君共飲美酒,切莫怪罪,無需筑墳,無需掛念,小生先去了。”
眾人低頭紛紛還禮,抬起頭看著已然快要虛無的蔡郁壘。
書生模樣的他搖搖頭,低聲輕語。
“此生若蜉蝣,寄于此山中。
幾多寒暑,天地悠悠。
且去也。”
聲音漸漸消失,身影已然消散。
散去了天地,散在了連疾山。
似有清風吹拂。
吹過了山林,吹過了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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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以前寫的書,原來那時候就會發刀了...
-_-,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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