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甲第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黃雀連忙走到四合院的一角接通了電話。
周甲第有些急切的說道：“雀兒，這不過兩天就是老爺子的一百歲大壽了嗎，怎么情況又變差了。”
黃雀嘆息道：“爺爺老了，一百歲了，對于大部人來說，這已經是高齡了。”
周甲第疑惑了起來。
“我上次不是送了一瓶黃金靈液過去嗎？那可是楊夏調制的神仙水，喝了對老爺子的身體應該很好的。”
說到楊夏，黃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爺爺每天都喝，但一瓶才多少，爺爺就像一棵參天大樹，到了年限，葉落枝枯，根部也慢慢的腐朽，黃金液對于爺爺來說，就像秋露解不了深渴。”
“而且……”
黃雀補充了一句：“喬天成醫生說了，爺爺能多活一個月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能不能扛到百年壽命，就看命了。”
遠在魔都市的周甲第蹙眉。
一旁的父親正準備去列席一個重要的會議。
“我記得香江的算命先生說過，如果老爺子扛過百年，你們黃家還能更上一層樓，如果扛不過，那也就止步于此了。”
周甲第又說：“你也知道的，這個算命先生說過的話都靈驗了，你父親成了空軍中將，叔叔成了商人身價千億，母親在國外風生水起……”
黃雀連忙打斷周甲第的話。
“可他還說了，這兩年我們會和京城的另外一個世家彭家明里暗里較量，只要贏了，就能坐實這京城第一大家族的位置，而如果輸了，就會掉落在四大家族之外。”
周甲第：“這個我當然知道，為此老爺子提前做了十年的準備，算命先生也因為泄露天機瞎了眼。”
黃雀：“現在恰好是我們黃家和彭家掰手腕的關鍵時候，但凡誰家出了一點事情，天平都會傾斜。”
“所以，老爺子這棵大樹可不能倒！不能像我們周家一樣，沒了主心骨，被剝離京城，只能在魔都茍延殘喘了。”周甲第語重心長的說道。
黃雀無語：“茍延殘喘？周叔叔的位置和我爸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不一樣，我們周家沒了主心骨。”
黃雀不置可否：“也是！如果周老爺子還在，就沒彭家什么事了！現在彭家老爺子身體康健，如果爺爺倒了，就沒有人能和彭老爺子叫板了。”
“是啊，黃彭兩位年近百年的大老虎，誰堅持下去，誰就能擁山為王。”
“甲第，你準備一下，跟我去開會。”
父親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對著周甲第喊了一句。
“等下老爸，我和黃雀打電話呢。”
“發生了什么事？”
周甲第：“黃爺爺身體不太樂觀。”
父親怔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
“我在車上等你，給你五分鐘。”
“好。”
電話那邊，黃雀對著周甲第說道：“你有事就先去吧，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得照顧我爺爺。”
“好。”
周甲第正準備掛電話，忽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雀兒！！”
黃雀：“？？”
周甲第：“要不你找楊夏試試，我老是聽黃叔說他是半佛半人半神仙，而且他的藥酒功效神奇，沒準能給老爺子續口命。”
“中醫？你確定嗎？”
周甲第：“以前我也不信中醫，但后來看到嬸子懷孕之后我半信半疑，再后來那神奇的藥酒，我就基本信了，也許我們對中醫太過于偏見了！”
“那我試著去說服一下我爸！”
“好，我覺得真的可以試試。”
“……”
掛斷電話，周甲第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出了別墅。
別墅外停了一輛有錢也買不到的紅旗L5。
看到周甲第出來了，司機連忙給他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正好五分鐘。”父親看向周甲第，目光中帶著一絲嚴肅道。
“你總是這樣。”
父親的語氣微微緩和了一些：“守時猶如做人做事，誠信第一！”
“我知道了。”
父親點點頭。“我聽說，現在彭黃兩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是的。”周甲第并不喜歡和父親待在一塊，因為對方太嚴肅了。
“但我據我所知，現在彭家是有優勢的，黃雀的父親已經準備調離軍隊，更上一層樓了！”
這是黃雀不知道的，有些驚訝的看向父親。
“那這就是最為關鍵的一步了。”
父親輕輕的靠住椅背，內心似有不甘的說道：“是啊，只要黃老爺子挺住了，只需要十天，京城黃家……雞犬升天！”
——
四合院內。
“鄉村神醫？”黃雀的父親聽到兒子的建議以為對方瘋了。
不怒自威的神態讓黃雀有些膽怯。
“小雀，我們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像中醫尤其是鄉村中醫那些所謂的偏方，都是沒有科學論證的，我不可能拿你爺爺的生命開玩笑。”
黃雀皺眉道：“可是父親，你剛剛也聽這個國家最好的醫生說了，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父親表情瞬間凝固，眉頭微微皺起。
“那就不爭了，好好陪你爺爺走完這最后一程。”
黃雀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喊道：“這不可像你黃虎成！”
父親詫異的看向黃雀。
黃雀繼續說道：“我想我們都不要做決定，畢竟爭與不爭是關系兩家人而不是兩個人的事情，治與不治，讓爺爺做決定，爭與不爭，也讓爺爺做決定。”
黃雀斗膽說出這句話后，看向父親的眼睛。
黃虎成的目光先是呆滯了幾秒鐘，隨后發出一陣亮光道：“你說多的對，我們都應該聽你爺爺的。”
父子兩走進四合院。
99歲的老將軍躺在床上，眼睛微閉著，臉上的千溝萬壑寫滿了當年的光輝歲月。
他的神色有些渙散的看著屋頂的房梁，似乎在感慨一個時代即將終結，又似乎心中不甘在百年大計這個節骨眼上離去。
黃雀輕輕的喊了一聲爺爺，他這才慢慢的看向對方。
黃雀連忙半蹲下來抓住爺爺的手。
“我和爸爸做決定的時候產生了分歧，想讓你做主。”
老將軍小聲無力的說道：“好。”
黃雀：“我認識一個鄉村郎中，他醫術高明，上次您吃的千年人參就是他送的，我聽黃叔說他是半神仙，天下唯有窮病不能治，所以我想讓他來給你看看身體，您覺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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