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咬了一口白面饅頭,看笑話一樣看著肖二驢。
“吹牛!”
肖二驢急忙又回應。
“真的,我和他之前是一起翻墻長大的好哥們。”
工友:“你沒事吧,差不多得了,人家可是百億千億身家的公司董事長,什么時候成了你哥們了??”
“再說了,人家才二十出頭,你都三十好幾了,你們怎么也不可翻到同一塊墻上,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肖二驢一臉得意看著電視。
“真是我哥們,同村的,雖然我年長他十幾歲,小時候我是看著他穿開襠褲長大的,還帶著他一起偷過鄰居家的雞,當時直接跑山上去做成叫花雞,每次做好我都會分給他一塊雞屁股。后來不知道哪個狗日的舉報被鄰居家發現了,我就跑,這小子跑不快就成了背鍋俠,被鄰居打一頓也就算了,回去還得挨他爺爺的竹板子。”
“不過這小子性格真硬,愣是沒把我供出來。也得虧我教的好,我和他說,這才是兄弟。”
“他十五歲那年,我們村有個命好的兄弟娶了一個俊俏媳婦,那是上面大后面也大,每次我都和他翻墻偷看對方洗澡,他幫我望風,我就盯著墻縫,每次走之前我都會讓他瞅一眼,然后告訴他這就是青春。”
工友啃完一個饅頭,笑了起來。
“說起故事一茬一茬的,我聽著就像真的,這么好的企業家,小時候會跟你做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肖二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腦海中關于過去的記憶浮現。
“不信吧,其實我也不信,這小子忽然間就飛黃騰達了!”
工友去打了一口免費的清水湯,喝了一口,這才又看向一直盯著電視的肖二驢。
“好了,牛隨便吹吹就好了,趕快吃,吃完休息半個小時,下午還得接著搬磚呢,你真要是山嶺村的,我可聽說了那個村的村民一戶一年光是分紅都二十萬打底,還怕娶不上媳婦?”
肖二驢聽到這,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拿出自己那臺屏幕已經碎成雪花一樣的智能手機,找到一張去年隔壁鄰居媳婦懷了孩子請客吃飯時自己拍的照片。
當時他是打算自拍的,結果沒想到楊夏出現在了自己身后,還不要臉的舉起了剪刀手。
當時那天他發了朋友圈。
內容也很簡單。
他故意貶低了一下楊夏。
所以文案是:
我肖二驢混的也不是最慘的,這小子以后鐵定比我還慘。
結果沒過多久他就把朋友圈刪了。
刪朋友圈的那晚,月色皎潔,他翻箱倒柜找到三百塊錢,連夜前往臨安城。
回過神來,肖二驢把手機遞到對方面前。
“看,那時候,這小子看到我都得賠個笑容。”
工友本想說他差不多得了,結果看到那碎花屏幕上的照片,楊夏在他身后比著剪刀手后,驀然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嘴里面的饅頭差點沒把自己給噎住。
“操你嘞,居然是真的!”
見工友信了,肖二驢得意一笑,把手機收了起來,興致滿滿的扒拉了一口飯。
“我早就跟你說了是我哥們。”
工友好不容易把饅頭吞了下去,一把將肖二驢的手機搶了過來。
就好像是愛屋及烏,又好像是z國人固有的一種喜歡蹭關系的習慣,總是想著往自己臉上貼金,工友拿著手機開始在食堂內瘋狂游走。
一會兒走到有四個人的座位,興奮的喊道:
“看,我兄弟的兄弟,楊夏。”
一會兒又來到了一群婦女的面前。
“看我兄弟肖二驢多有本事,楊夏都是他哥們。”
沒多久,整個食堂的人都知道了他兄弟肖二驢的哥們是楊夏。。
幾十雙眼睛唰的一下看向肖二驢。
肖二驢的腰桿子都不由的挺成了雞兒。
整個表情也是得意洋洋。
就連吃飯的架勢都多了幾分氣場。
“可以啊驢蛋兒,不對,肖大哥!”
“肖老哥給我們說說唄,楊夏的醫術真有這么邪乎?”
“二驢哥,改天帶我去你們村瞅瞅這個楊夏唄,我女兒可喜歡他了,每天都在關注他的消息。”
肖二驢干脆把筷子一放,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只腿蹬在凳子上,氣勢十足的說了起來。
“那要說起我兄弟華夏之藥神楊夏,那沒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大家大笑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期待。
肖二驢也是倍兒覺得臉上有光,開始說了起來。
當然,肖二驢肯定不會把他坑楊夏過去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說出來,有損兩人的面子。
一切都是從去年楊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起。
說了十多分鐘,工地包工頭也參與了進來,聽得怔怔出神,要不說肖二驢什么本事沒有,但就是一副好嘴皮,能把大家的好奇心吸引起來。
他大手一揮,情緒入木三分,大聲呼喊:
“說時遲那時快,楊夏如同天神降臨一般,身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雙腳懸空,快速飛向那傷者面前,右手一點,施展神力。”
“下一秒,那滿身是血,血肉模糊,只剩下微弱氣息的傷者便完好無損的驀然睜開眼睛,當即他就當著眾人的面前對著藥神跪地叩拜三個響頭。”
“當時現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眾人呼吸一屏,總覺得有點邪乎,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這時有人問了一句。
“后來呢??”
“后來,我哥們,也就是藥神楊夏,拂拂衣袖踏空而去,不留姓名,不帶走一邊云彩!!”
一個婦女頓時喊了一句。
“好人啊!!”
肖二驢頭一甩,洋洋自得。
“那是,我兄弟楊夏,深藏功與名。”
肖二驢說的有些口干了,喝了一口湯。
而就在這個時候,工地里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切,他再神又怎么樣,還不是崇洋媚外,前不久還跑國外給m國人當狗!”
這話一出,食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原本熱鬧的氛圍也降到了冰點。
一直笑容滿面的肖二驢表情逐漸冷漠。
他的眼神逐漸生出憤怒。
這是工友從未見過的肖二驢。
他兩只腳踩在凳子上,環視了所有人一眼,冷冽的吼了一句:
“剛才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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