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寂揪著韁繩,一夾馬肚子,馬就跑遠了。
信安郡王幾個跟去看蘇寂馴馬,其他人則等在這里。
不多會兒,蘇寂就騎著馬回來了,馬背上的他,器宇軒昂,人中龍鳳都不足以形容的貴氣。
皇上龍心大悅,夸了蘇寂好幾句,當然了,和蘇寂在伯仲之間的獨孤邑,皇上也不吝嗇,大加贊賞。
獨孤邑輸給了蘇寂,心有不甘,但他眼下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妹妹,當下問道,“雪兒如何了?”
剛問完,趙院正進來道,“皇上,毓陽郡主和獨孤姑娘都醒了。”
“醒了就好,”皇上道。
趙院正道,“不過雖然醒了,還需靜養數日。”
元鋮眉頭一攏,“需要多久。”
“十天左右,”趙院正回道。
獨孤邑就道,“本打算后天就啟程回東雍,看來只能再逗留些時日了。”
他不喜寧朝,但他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了。
雖然他和蘇寂遲早會在戰場上相遇,但他等不到那一天,一而再的落他威風,讓他顏面掃地,他恨不得立刻馬上就要蘇寂死!
皇上道,“等獨孤姑娘傷好,朕再設宴給你們踐行。”
雖然把他們的計劃打亂了,但也只能這樣了。
毓陽郡主和獨孤雪轉危為安,眾人松了口氣,狩獵的氛圍又愉快起來,信安郡王他們在營帳外燒烤,忙的是不亦樂乎。
吃飽喝足,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時辰不早了,皇上便啟程回宮。
蘇棠坐皇上的御攆來的,回去也是坐的御攆,在宮門口停下,停下后,蘇棠沒有直接和謝柏庭走,而是去找了元公公。
元公公受寵若驚啊,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蘇棠交代了幾句,元公公面色凝重起來,連連點頭。
目送御攆進宮,謝柏庭才扶蘇棠坐馬車,回靖南王府。
蘇棠和往常一樣被謝柏庭抱在懷里,但這回,謝柏庭沒抱一會兒,就悶了聲音道,“你坐一旁去。”
蘇棠,“......???”
正覺得奇怪,就嗅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蘇棠側頭就看到謝柏庭在流鼻血,連忙道,“這是怎么了?”
“......多吃了兩塊鹿肉。”
只是多吃兩塊鹿肉也不至于會這樣,蘇棠抬頭就迎上某男哀怨的眼神,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了。
自打知道她有了身孕,謝柏庭就沒敢再碰她......
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蝕骨知味,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蘇棠默不作聲,挪了下屁股離謝柏庭更遠一點兒,然后掀開車簾看外面,只是嘴角彎起來,卻怎么也摁不下去。
蘇棠讓陳青馬車趕慢一點兒,等到靖南王府,謝柏庭的鼻血也止住了。
兩人一前一后回靜墨軒,剛進屋,謝柏庭就從身后抱了過來,腦袋抵著她脖子處,“還不可以嗎?”
蘇棠縮緊脖子,沒說話,謝柏庭就當她默認了。
當下將她抱起,朝床邊走去,剛欺身而上呢,這時候,窗戶被敲響了。
謝柏庭那張臉黑的,蘇棠都擔心暗衛要稟告的事不重要,要挨板子。
蘇棠推謝柏庭起身,從床上下來坐到小榻上才道,“進來。”
進來的不是陳青,是個面生的暗衛。
給蘇棠和謝柏庭行禮后,暗衛回道,“吳嬤嬤逃出了城南小院,坐馬車去了城北的一小院。”
蘇棠飛快看向謝柏庭,這廝竟然沒告訴她今兒放吳嬤嬤出小院啊。
“那院子可知是誰的?”蘇棠迫不及待道。
“宋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