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自己的主管柴杰的電話,他一直都打不通。
工卡也失效了。
顯然是集團高層已經發現他并沒有在實驗動物試驗區死掉。
而柴杰,或許被他連累了。
劉厚繞著萬江生物走了一圈。
公司內的監控做得密不透風。
找了一處監控稍微少些的位置,劉厚掏出一張符箓,朝頭頂的監控扔過去。
這是一張發豪光咒。
符咒接近監控的一瞬間,就閃爍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閃電似的將周圍照亮。
趁著白光閃爆監控的瞬間,劉厚左手一抓欄桿,身體拔地而起。
輕松地跳過了兩米多高的圍欄。
雙腳落地,迅速地躲入了附近的樓中。
一樓值班室有個穿白大褂的技術員,劉厚心里說了一聲抱歉,手上絲毫不留情。
從后方將他敲暈,剝了他的衣服和員工卡。
這才大大方方地朝實驗動物飼養區走去。
這張員工卡比較高級,和劉厚以前的白卡不同,能夠開飼養區和試驗區的門禁。
他先是去了飼養區。
刷開門,還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正是代替劉厚進來,在飼養區值夜班的新員工。
這家伙被一群嗜血的小白鼠正追的上躥下跳,眼看就要被眼睛猩紅的小白鼠給分尸了。
當頭一只小白鼠吱吱吱的尖叫著,似乎在諷笑那新員工。
突然,那小白鼠感覺一股涼意傳來,愕然地抬頭,頓時便瞪大了賊兮兮的眼睛。
那新員工從劉厚的身旁跑了過去。
劉厚手一撈,將他給拽住了。
“喂,新員工,問你個事情。”
劉厚問。
“問你媽的。”新員工忙著逃命,嚇得魂都早飛了。
一被劉厚抓住就急起來,拳頭朝劉厚臉上招呼。
劉厚抓住他的拳頭一掰,將他按在地上:“我可不喜歡有人罵我媽,下次再聽到你這么罵,你的嘴就別要了。”
新員工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苦苦哀求道:“這位同事,求你放過我吧。奶奶的,這些實驗動物太詭異了,又會說話,還會吃人。咱們馬上逃,去,去報警!”
“報警?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
劉厚撇撇嘴:“有我在這里,你就別怕了。”
“老子不怕才有鬼,你看我身后那些追上來的白老鼠了嗎?咱們再不跑,它們不光會吃光我,還會吃光你。
跟我一起值班的老張,剛剛就在我面前,被一群會變身的狗子給吃掉了!”
新員工哭喊著。
突然覺得哪里不太對。
咦,那些追著自己,吱吱叫著,說要吃了他的實驗小白鼠,似乎并沒有追上來!
新員工愕然地轉頭望去。
不!
白老鼠還在。
就在近在咫尺的不遠處。
但是并沒有繼續前進,仿佛在他身后兩米遠的位置,便有一股無形的屏障。
白老鼠們絲毫不敢向前走哪怕一步。
而且,那些瘋狂的白老鼠們,竟然似乎還在害怕。
渾身發抖,就連眼中猩紅的光都消退了。
恢復了理智。
怪了,這些嗜血的老鼠們,究竟在怕啥?
“還不滾回籠子里去。”
劉厚淡淡地道。
讓新員工驚呆的一幕出現了,剛剛那些還囂張無比,追殺他的小白鼠,竟然真的乖乖地吱吱叫著。
自個兒回了籠子,還順手將籠子門給關上了。
劉厚的視線落回了新員工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柳明。”
柳明結結巴巴地問劉厚:“你是誰,哪個部門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還有,你是怎么命令那些白老鼠的。能不能教我?”
“教你?”
劉厚玩味地說:“難不成你還準備繼續在這里干不成?”
柳明點點頭,突然又搖搖頭。
心情復雜。
他的心情,劉厚懂。
萬江生物給的工資實在是太高了,雖然這家伙剛剛遇到了危險,險些淪為實驗動物的食物。
但是人是很犯賤的生物。
一旦安全了,又看到有人能命令那些怪物。
貪婪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這手段,你可學不會。”
劉厚搖了搖頭,又問:“剛剛你說今晚值夜班的,還有一個姓張的同事?”
他有些奇怪。
以前萬江生物值夜班,都是只安排一個人守夜。
難不成最近規則改了,一個人不夠吃了,那些實驗動物需要吃兩個人?
還是說,萬江生物公司本身,出現了某種變動?
劉厚越發地覺得怪異。
“對啊,確實還有一個同事跟我一起值夜班。”
柳明點頭。
“你們主管柴杰去哪里了?”
劉厚想找柴杰問問情況。
“柴主管啊?今天晚上他下班的時候,被技術部的幾位員工攔住了。幾個人似乎發生了爭執,主管被他們抓著,拖到了3號樓中。”
柳明回憶了片刻。
“三號樓?柴杰一直都沒有從三號樓出來?”
劉厚皺皺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
柳明撇撇嘴。
劉厚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照規則第一條,你要在明天早晨八點后再離開。切記,千萬不能早于八點前,走出實驗動物試驗區。
剩下的時間,你就躲進值班室,關好門好好躲著。
不要再出來了。”
柳明愕然:“為什么啊,你說的話為什么和主管給我的值班守則一樣?如果早點離開的話,會怎么樣?”
“會死。”
劉厚不再理會他,徑直朝實驗犬所在的試驗區走去。
實驗犬的籠子全部被打開了。
看來柳明在嚇慌的情況下,也按照規則打開了犬籠子尋求實驗犬的保護。
可惜這條規則,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一旦打開了籠子,那些實驗犬就會變成尸犬。
也許有一兩條和你關系好的尸犬會保留一丁點理智,救你一命。
不過顯然,柳明和他的同事對狗狗們并不好。
估計還虐待過狗子。
看他的同事老張死時的凄慘模樣,就很能明白一些事。
那些尸犬將老張啃食得東一坨西一坨。
不僅僅只是將他當做了食物,還在泄憤。
當劉厚一腳踏進飼養區,本來三三兩兩游蕩的尸犬聞到味道,立刻便蜂蛹著撲了上來。
猙獰的大嘴中流淌著腥臭的唾液。
嘴角邊上還殘留著血跡。
幾只尸犬高高跳起,想要將劉厚撲倒,將他也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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