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找來的專業團隊,你們想辦什么樣的婚禮,可以和他們細說,這里還有婚紗的款式,小酒過來選一選,不喜歡我們再換一家。”
老太太拄著拐杖,面前擺著厚厚的冊子,見到寧酒進門,笑得眉眼彎彎,連忙招手將人喚到了面前。
寧酒的屁股剛碰到沙發,懷里就被塞了兩本冊子,宴老太太還在一旁催促她趕緊選。
寧酒心里本來還有一些緊張,被這么一鬧倒是放松了不少。
她按老太太的要求打開冊子,上面各種款式的婚紗,讓寧酒一時間挑的有些眼花。
原本坐在一旁的宴母見沒人注意自己,也悄悄摸了下屁股,探出頭來跟著篩選起來。
寧酒沒有注意到厭惡的小動作,這是他人生第一場也是最重要的儀式,寧酒的全部心神都被婚紗所吸引。
挑選了兩本,寧酒糾結了片刻,選了一個中規中矩的超大公主裙婚紗。
然而話才剛一出口,一直憋著的宴母忍不住切了一聲。
“你這眼光怎么比我還老套?你這種身材最適合的是這種貼身魚尾的婚紗,輕便還凸顯身材,那種公主裙又累又重,到時候拍出來放在網上,10張里有8張和別人撞在一起,圖什么。”
寧酒本以為按照兩人的關系,互不說話已經是最好的相處模式,沒想到宴母會主動為自己出謀劃策。
雖然她話說的有些沖淡,但很有道理,且宴母挑選的魚尾裙正是她先前糾結的那一款。
“我覺得……媽說的有道理,就選這個吧。”
寧酒摳了摳手指,聲音說的有些小。
宴母開口只是性子使然,話說出口就有些后悔,但聽到寧酒改口,心里又有些別別扭扭的舒爽感。
她正了正身子,端著長輩的派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雖然并不親熱,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佳。
有了開頭,后面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宴母雖然性子有些驕縱任性,但審美和執行力都是一流的,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不但幫寧酒規劃好了婚禮的布景和流程,還幫寧酒聯系好了國內頂尖的造型師和攝影師。
宴老太太則是為二人挑選好了日子和婚禮地點。
婚宴的請帖是宴柯親手所寫。
在一家人的行動下,婚禮如約而至。
穿著一身魚尾裙的寧酒拿著手捧花,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上,小路的盡頭是一身白色西裝的宴柯。
她有些緊張,遠處的微風撩起她垂落的碎發,身后長長的頭紗跟著微微擺動,露出。陽光下波光粼粼的裙擺,她像一條真正的美人魚,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白馬王子。
寧酒回首這一路的歷程,辛酸有之,苦澀有之,但更多的是甜蜜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她看著面前認真為自己帶上鉆戒的男人,勾起唇角,當著眾位賓客的面,毫無預兆的將吻落在了宴柯的唇角。
新娘大膽又熱情的舉動,引來善意的哄笑,眾人紛紛鼓掌。
清風加大了吹動的力度,遠處傳來海浪拍擊的聲響。
宴柯扣緊了寧酒的頭,原本輕柔的吻變得熱烈卻極具攻擊性。
寧酒被宴柯吻得有些疼,但她的眼里卻充滿了細碎的笑意。
她察覺到了宴柯的手在微微顫抖著,這個永遠沉穩的男人也在為一刻而激動。
寧酒慢慢閉上了眼睛,并抱緊了宴柯的藥。
不遠處,攝像機將這一幕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