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季臨雖然也是個經理,可面對老總的命令不得不從。

    “沒事,我一會兒收拾收拾就去了。”

    季臨不放心道:“你萬事小心,有什么不對就給我打電話。你要出事了慢慢也饒不了我。”

    寧酒心中一暖。

    掛斷電話,便起床洗漱。

    她出門的時候門口鞋柜少了雙男士鞋,看來晏柯上班時間比她還早。

    打工人打工魂啊。

    她打車到了目的地,付完車費,余光瞥到一輛車。

    這輛車好像晏柯那輛二手車。

    馮巖還在包廂等著她,她沒心情走近細看。

    趕到包廂后,里面馮巖沒骨頭似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流連。

    寧酒素白的小臉上不施粉黛,嘴上只涂著透明唇膏,粉唇晶瑩剔透,身上的普通職業套裝勾勒出纖細的曲線,進門時的那陣風將女人身上清雅的香味吹進男人的鼻尖。

    馮巖貪婪的猛吸了幾口清香,樂呵呵拉開旁邊的椅子:“寧妹妹,老站著干嘛?快坐,這一桌子菜都是給你點的。”

    寧酒盡量忽視身上油膩膩的視線,看著一大桌子昂貴的菜,嘴角抽搐。

    誰家大清早吃這么油?

    女人沒坐在他身邊,選了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坐這兒就行,飯我就不吃了,談完工作我還要回公司。”

    她碰了碰包,里面她放了錄音筆,手機也早就撥了報警電話以防萬一。

    馮巖像是聽不出她的疏離厭惡,貪婪的看著她的小臉:“不吃就不吃吧,那陪我喝一杯總行吧?”

    他倒了一杯白酒,轉到了女人面前。

    寧酒皺了皺眉頭:“公司規定上班期間不能飲酒。”

    誰知道他酒里放沒放什么東西?

    她叫來服務員,要了一大杯果汁,倒進了杯子:“我喝果汁就行。”

    馮巖面上明顯晃過失望:“隨便吧。”

    寧酒心中了然,這狗比果然在酒里下了藥。

    接下來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放棄了,不再花言巧語,中規中矩的跟她聊工作上的事。

    見進入正軌,女人稍稍放松,手機一直捏著的手機也放在桌上,聚精會神投入到工作中。

    這一邊。

    晏柯在御景園旁邊的工地考察,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幕上“謝慢慢”的字眼,眉頭不悅的皺起來。

    昨天這女人要了他的微信,寧酒好歹是她名義上的妻子,跟她閨蜜鬧掰對他而言徒增傷悲,便痛快的給了。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給他打電話。

    響了幾秒,他還是接通了:“有事么?”

    “你現在趕緊去御景園,我怕小酒出事!”

    ——

    “馮先生如果了解本公司跟貴公司的交談后,肯定知道各方面都很契合。如果沒有問題,我們是希望跟貴公司簽訂合同。”

    寧酒越說越有點氣喘的感覺,她從包里掏出文件的手都有些顫抖,后背開始冒汗。

    馮巖心思早就不在合同上。

    他剛才故意公事公辦,為的就是讓這小娘們放松警惕。

    男人有些癡迷的看著女人潮紅的小臉,昨天他還覺得這女人清湯寡水的,沒想到今天再這么一看,她這副小白花的樣子比那夜場小姐還誘人。

    寧酒難受的有點坐立不安,身體的異樣讓她思緒都慢了下來。

    馮巖還在慢悠悠的看著合同,她忍不住催促:“合同上次已經讓……律師對過,如果沒問題就——”

    “啪!”

    還沒說完,她的腦袋便直直的砸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