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告訴她,郝朋也就是寧酒的親生父親,會在三天后出獄。

    老實說,寧酒對郝朋的印象并不深,畢竟她兩歲就跟著母親改嫁,還改了姓。

    可以說在弟弟出生前,她根本就不知道郝朋這個人。

    直到弟弟出生后,父母的偏愛、親戚的閑言碎語,才讓她窺探到了端倪。

    寧酒得知了真相,并在初中后用自己攢的零用錢,第一次見到了生父。

    她和郝鵬見面最勤的時候,也就是初中那幾年,高中她忙著學業,大學又去了外地,畢業后又開始忙著創業,認真算起來,她有好些年沒有見到對方了。

    寧酒對這個父親是陌生的,但這并不妨礙她得知這個消息后的欣喜。

    掛斷了電話,寧酒全情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忘了時間,也暫時忘記了寧家人,但寧家人卻沒忘記她!

    她給賈菁送錢的事,寧家人并不知道,只知道她拿不出錢,于是寧南城直接找上了宴柯。

    休息室里,宴柯坐在了寧南城的對面。

    “說吧,你今天來有什么目的?”宴柯單手放在翹起的腿上,脊背靠著沙發,用一種上位者的姿態注視著寧南城。

    寧南城被看的腳尖向后縮了縮,心里生出了幾分畏懼。

    但一想到大筆的賠償款,他還是鎮定了下來,梗著脖子說道:“我來當然是要錢的,你老婆把我兒子弄沒了!”

    提到孩子,寧南城瞬間腰背挺直,就說話也有了底氣。

    “這件事沒個150萬解決不了!你要是真愛寧酒,就替她把這筆錢給了,不然我就把她告到法院去,我讓她坐牢!”

    寧南城怒瞪著雙眼,等著宴柯服軟。

    然而——

    “坐地起價,外加敲詐勒索,最低判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不過150萬能買你10年入獄,也挺劃算。”

    宴柯輕飄飄的語氣,說的寧南城心頭一顫,直覺告訴他,宴柯是認真的。

    150萬買自己10年,這怎么能行!

    寧南城慌了。

    “那我們各退一步,你再給我100萬……”

    宴柯一言不發,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止。

    寧南城咬了咬牙,聲音也隨之上揚,“80萬!不能再少了!”

    再少他就還不上欠傅遠山的債了,到時候傅遠山肯定不會饒過他,那還不如在牢里呆著呢。

    “可以,但你要把不追究的合同簽了。”

    宴柯將手邊的文件推了過去,連同一起的,還有印泥和鋼筆。

    寧南城不想簽,可看著就差輸入密碼就可以轉賬過來的80萬。

    他妥協了。

    合同簽好,宴柯檢查無誤后,80萬打進了寧南城的賬戶。

    “錢我已經給你了,別再去找寧酒的麻煩,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監獄里安靜一段時間。”

    宴柯坐在沙發上,只冷冷的瞥了寧南城一眼,就將他鎮在了原地。

    恰巧林溯此時推門而入,將寧南城喚回了神。

    他撞開身前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林溯看了一眼寧南城急匆匆的背影,扭頭問道:“這個不會就是你那天說的嫂子的弟弟吧?”

    “他來做什么?發現你的身份了?”林溯好奇的坐在了宴柯的對面。

    宴柯倒也沒瞞著他,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講了一遍,聽的林溯目瞪口呆。

    “不是,他這種人就是貪婪的鬣狗,根本不可能會遵守承諾,說不定剛從你這走,轉頭就問嫂子要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