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彌漫的煙霧和女人們交織在一起的濃烈香水味,熏的寧酒頭有些頭痛。
她輕輕推了推季臨,在其耳邊小聲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出去透透風。”
包廂里燈光昏暗,季臨看不清寧酒的表情,但知道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便點了點頭。
“出去吧,記得快點回來。”
說完季臨又是一杯洋酒下肚,換來合作方的一聲豪爽。
寧酒則趁此時機,捏著手機悄悄出了門。
就在寧酒打算去通風好一點的位置喘兩口氣時,卻聽到對面的包房傳來寧南城的聲音。
寧酒腳步一轉,來到對面,順著未關嚴的門縫朝里看去。
只見寧南城和傅遠山坐在沙發上,兩人懷中個抱著一個女人,寧南城的手中還拿著篩盅搖晃個不停。
“你們在干什么?”
寧酒一下子推開門,面色鐵青的看著玩鬧的二人。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包廂里一時安靜極了。
寧南城嘴里叼著煙,不耐煩的看著寧酒,率先打破沉。
“我干什么跟你有屁的關系?看見你這張臉就煩,趕緊滾!別打擾我們!”
他扭過頭,搖晃著手里的篩盅,對傅遠山說道:“不用管她,我們繼續。”
寧酒看著傅遠山挑著眉頭,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心頭火氣上涌。
“寧南城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難道忘了我們兩個和他都有仇嗎?他帶你來這就是為了報復你!”
寧酒快步上前,奪下寧南城手中的篩盅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瞧瞧你,現在被他帶的都會賭博了!”
寧酒的視線又轉到他懷中的女人身上,“還有玩女人。”
提到這,寧酒腦中電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賈菁在醫院的時候,你是不是就被他帶到這里來了?你和你老婆離婚,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你還沒想明白嗎?還敢和他玩!”
“寧酒,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不能因為討厭我,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吧?”傅遠山雙手環胸,眉頭微挑,一副無賴到底的模樣。
寧南城玩的正上頭,被寧酒當著外人的面一頓數落,心中早已積攢了不少的怒火。
傅遠山的喊冤,像是一粒火星濺到了火藥堆里,直接炸了。
下一秒,寧南城站起身,繞過茶幾,直接推了寧酒一把。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叫你滾!我和誰玩跟你都沒關系,別自己臟,看什么都臟!”
寧南城沒有收力,寧酒被推的摔在了地上。
兩人的爭吵聲也順著大開的門傳了出去,驚擾到了對面的季臨。
找了個借口,季臨從包廂里脫身。
剛關上門,他一轉身就看見從地上爬起來的寧酒,還有站在她面前兇神惡煞的寧南城,以及一臉看好戲的傅遠山。
季臨臉色一變,連忙跑了過去。
“你沒事吧?傷的重不重?”
寧酒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什么。
季臨卻已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向門口帶去。
“既然沒事就跟我回去吧,合作方還在等著我們呢。”
寧酒回頭瞧了寧南城一眼,見他一臉的不服氣和不耐煩,意識到自己不能短時間內將他勸走,便順著季臨的力道向外走去。
但這件事情也被她放在了心底。
包廂里。
“我沒想到你姐對我的誤解這么深,既然這樣,你和你姐回去吧,不能因為我壞了你們兩個人的情分。”
眼見著寧酒走了,傅遠山抵住了寧南城想要拉他繼續玩的手,假意勸解。
他知道寧南城不會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