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猛地回神,尷尬的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林芳也在這時目標明確的沖到了寧酒的病床前。

    她一把拉過了寧酒的手腕,未語先落淚。

    “寧酒,媽求你放了你弟弟吧!他要是坐了牢,他這一輩子就毀了,你就這么一個弟弟,你可不能這么做啊!”

    林芳咧著嘴哭的傷心,說話的聲音更是震耳欲聾,但寧酒卻沒有半分心軟。

    她扯回自己被拉痛的手,神情冷漠的開口拒絕。

    “他觸犯的是法律,放不放過他是法官說了算,你找我沒用。”

    林芳的哭聲戛然而止,像是沒想到寧酒會這么絕情。

    寧言正瞪了林芳一眼,暗罵一聲無用,隨后噗通一下跪在了寧酒的面前,企圖用道德來綁架寧酒。

    “你就看在我和你媽結婚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虧待過你的份上,放了南城這一次吧!我就他這兒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叔叔我也活不下去了!”

    寧言正邊說邊捶打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寧酒的眸光暗了。

    寧言正這一招比林芳的殺傷力大了十倍不止,但寧酒卻沒覺得羞愧不安,反而覺得好笑。

    他是將她養大不假,可自從上了大學之后自己就沒在花過他一分錢,更是在畢業之后還給了他們不少。

    且有多少次她和林芳爆發的矛盾,背后都有他在挑唆,更別說前不久他還想將自己嫁掉,為他的寶貝兒子換取三十萬。

    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將這些年的情分消磨干凈了!

    “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他。”

    寧酒的再一次拒絕徹底惹惱了寧言正。

    他站了起來,面容陰沉的盯著寧酒,指著她的鼻子就要罵。

    見狀,宴柯起身用力攥住了寧言正的手腕,鋒利的眉眼蘊藏的冰霜,迫使他將罵人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寧酒態度堅決,他自然不能放任他們繼續打擾。

    “不想寧南城罪上加罪,就馬上出去!”

    宴柯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傾斜而出,林芳和寧言正都不自覺的退后了半步。

    林芳抖了抖嘴,聲音干澀道:“他們是姐弟,你不能……”

    “我能!”

    宴柯擰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看著宴柯眼中的篤定和冷漠,兩人不敢賭,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沒了打擾的人,病房里又恢復了先前的歲月靜好,但宴柯和寧酒的心情卻不能恢復如初。

    寧酒拿著小叉子,將宴柯先前削好的蘋果吃了干凈,人也像是充好電一樣,恢復了活力。

    拿上東西,兩人直奔警局。

    配合警察做好筆錄,寧酒眨巴著大眼睛,試探道:“我們還給他打了500萬做贖金,不知道這筆錢能不能幫我們追回來啊。”

    “當然可以。”警察扣上了筆帽。

    因為宴柯為警方提供了充足的證據,因此這筆錢很快就返回了他的賬戶。

    聽著五百萬入賬的消息,寧酒懸了一路的心也總算放下了。

    “今天也算是我劫后余生的大喜事,不如我們晚上做點好吃的慶祝一下?”

    兩人肩并肩的往外走,宴柯沒有反對,寧酒便在心中盤算做點什么吃的好。

    就在兩人走出警局的大門,寧酒正打算將自己編輯好的菜譜交給宴柯看時,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寧酒扭頭看去,神色詫異。

    是郝朋!

    “爸,你怎么從警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