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電話告知了寧言正,林芳被救出并送往醫院的消息。

    她則是拜托警察將錢存回宴柯的賬戶后,跟著去了警局。

    錄好筆錄,寧酒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詢問起兩人綁架林芳的原因。

    負責審問的警察,正是夸贊寧酒的小組長。

    他本就對寧酒勇敢有所好感,況且寧酒也是當事人之一,便沒有隱瞞,將前因后果說了個清楚。

    原來兩個綁匪是從山里跑到城里找工作的,因為沒學歷,呆了幾天沒能掙到錢,正打算回家時,偶然聽到了林芳和寧言正商量如何自導自演綁架的戲碼,從女兒和女婿的手里拿錢。

    兩人心動,便策劃了這次的綁架。

    警察說完,看著寧酒的眼神帶了一些同情。

    寧酒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

    說完,寧酒走出了警局,就在此時,醫院打來電話催促寧酒繳納治療費用。

    寧酒淡淡的應了一聲,思考片刻后去了醫院,直奔林芳所住的病房。

    林芳躺在床上,被藥水處理過的臉五顏六色,看著著實可憐。

    見寧酒進來,她立馬眼巴巴的看了過去,還在寧言正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你怎么現在才來,媽還以為你不要媽了呢。”

    說著,林芳擠出了幾滴眼淚,寧言正也在一旁擺出一副愁苦的模樣。

    “醫生說你媽傷的不輕,得在醫院住些日子,需要靜養。但剛剛催債的那幫人又打來電話要錢了,說是我們不給錢就要來醫院鬧,你說這可怎么辦。”

    “媽,現在就你一個可以依靠的女兒,你不會丟下媽不管吧?”

    寧酒冷眼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著要錢的話,沒忍住嗤笑了一聲,打斷了二人的表演。

    “你們都已經這么窮苦了,那兩個綁匪怎么會盯上你們呢?”

    聞言,林芳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您久的眼睛,卻還梗著脖子給了一個理由。

    “可能是從哪里聽說你有錢吧,所以才想出這么個餿主意。”林芳頓了片刻,說話也更有底氣了,“說到底,我這次也算是無妄之災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寧酒仍舊被這番厚臉皮的話氣的笑出了聲來。

    “滿嘴的謊話,我不會再給你們一分錢,包括這次的住院費,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寧酒不顧兩人的阻攔,轉身離開。

    出了醫院的大門,溫熱的晚風給寧酒冰涼的身體帶上了一絲熱氣。

    她猶豫片刻將電話打給了謝慢慢,聽著對方歡快的聲音,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寧酒走在馬路上,拿著手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謝慢慢像是反應過來什么,語氣驚奇的問道:“小酒,你們今天工作不忙啦?”

    寧酒停下腳步,目光銳利的看向前方反問道:“對啊,怎么聽你的語氣有點興奮呢?”

    聞言,謝慢慢的語氣里帶了些抱怨與心疼。

    “還不是因為你們最近應酬太多,阿臨最近不在家的次數都變多了,你們啊,就算忙工作也別忘了休息啊,還真把自己當成機器人啦。”

    “知道了,我會注意身體的。”

    寧酒的語氣沒什么變化,但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公司最近根本沒什么應酬,季臨不回家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