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沒有回家,也沒有去上班,而是將席思瑤叫了出來,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寧酒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隔著老遠就瞧見席思瑤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風風火火的向自己走來。

    寧酒隔著玻璃沖席思瑤揮了輝手。

    片刻后,席思瑤坐在了寧酒的對面,打趣道:“今天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了,竟然讓你想起我來了。說吧,叫我來有什么事。”

    說完,席思瑤打了個響指,將服務員叫來,點了些甜品和咖啡,這才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朝著寧酒點了點下巴。

    寧酒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桌子下的手指攪在一起,摳了兩下,方才開口將自己和謝慢慢的事情挑著講了一下。

    就在寧酒講的途中,服務員將餐品端了上來。

    席思瑤一邊攪著咖啡,一邊聽著,直到寧酒閉上嘴巴,一臉愁苦的看向自己,這才開口。

    “你這是關心過度了,謝慢慢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用你操心這么多,她自己的人生難道不能自己做主嗎?”

    席思瑤抿了一口咖啡,下了結論。

    “我看你啊,就是最近工作太閑了,才有時間在這里胡思亂想。”

    寧酒被這話噎了一聲。

    她最近放在工作上的精力確實不多。

    看著寧酒心虛的模樣,席思瑤涂著酒紅色的指甲點了點桌面。

    “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單獨開一家公司?”

    “我……不行吧。”

    寧酒有些遲疑。

    “我對管理不在行,而且資金、人脈、人才這些我都沒有,做不起來的。”

    看著寧酒打退堂鼓,席思瑤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寧酒的額頭。

    “你沒有經驗可以去找你老公啊,他現在大小在宴氏也是個經理,你沒有的他都有,你可以跟他商量著,讓他教你幫你啊。”

    放著宴柯這么一個大好的資源不用,席思瑤看著都替寧酒難受。

    而且寧酒要是開成了公司,說不定她還能提前贏了賭局,又能賣他們兩個人情,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想到這,席思瑤看著寧酒的眼睛都在發光。

    寧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有多想,只當她在暢享自己成功的場面。

    寧酒不忍的垂眸,給席思瑤潑了盆冷水。

    “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怎么能什么事情都找他幫忙,太過依賴別人,不好!”

    寧酒豎起食指搖了搖,卻被席思瑤一把抓住。

    “夫妻一體,哪能分得這么清楚?兩個人協助成長才是正常的,誰也不依賴誰,那結婚還有什么意?”

    這番言論是寧酒從來沒有聽過,也從未接觸過的,甚至和她過往的生存經歷相悖,讓她一時有些愣神。

    就在寧酒思考期間,席思瑤已經手快的買了單,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走去。

    寧酒被扯的回過神,忙問,“你要帶我去哪?”

    “去找宴柯唄,你不是下不定決心嗎?那就問問他唄。”

    席思瑤一甩飄逸的卷發,轉頭給了寧酒一個wink。

    寧酒沒被抓住的那只手緩緩收緊。

    雖然過分依賴對她意味著危險,但……試試吧。

    寧酒心中垂下眼眸,沒在掙脫,任由席思瑤將她塞進了跑車。

    兩人來到宴氏集團,剛靠近會客室,就瞧見走廊轉角處宴駿和顧離正肩貼著肩,不知在說些什么。

    席思瑤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