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負責此次項目的員工,被宴柯的火氣嚇得不敢抬頭。
幾個人猶如鵪鶉,恨不得把頭扎進地縫里。
看著幾人不說話的模樣,宴柯的眉頭越皺越緊。
“裝啞巴沒用,這件事情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就等著收宴氏集團的律師函吧!”
聞言,幾人終于不再裝死。
這件事情要是上升到去法院的地步,他們幾人在業內就再也沒法混了。
思及此,幾人也顧不得害怕,趕忙將這口大鍋甩出去。
“宴總,這件事情我們真的不知情,我們都是聽宴經理的,他怎么安排,我們怎么做。”
另外幾人見狀連聲稱是。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剛剛被波及的宴離走了進來。
“在門外就聽到你們喊我的名字了,這是出了什么事?”
被正主抓到,幾人面色都有些不好,但為了保住工作和職業生涯,還是硬著頭皮將合同的事情講了出來。
宴離聽罷,拿起桌上的合同細細翻看。
一時間,會議室里只有紙張翻頁的沙沙聲。
片刻后,宴離將合同放回了桌上,看著宴客開口道。
“宴總忘了嗎?這個合同是你親自審批簽發的。”
等著后續結果的眾人,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眾人詫異不已,宴柯更是擰緊眉頭沉聲否認。
“這種不合規的合同我根本不可能通過,而且我全無印象。”
兩個管理層之間的對峙,讓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并悄悄豎起耳朵。
就在眾人聽得正起勁,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的責任時,宴離將人全部遣送了出去。
門關上,宴離挑了把椅子坐下,看著沉默的宴柯和林溯解釋道。
“這件事情我沒必要撒謊,印了私章的審批條子還在我辦公室里,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讓人拿來給你。”
宴離信誓旦旦的表情,讓這件事多了一層迷霧。
宴柯可以肯定,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份合同,職業素養更不允許他簽下這份無利于宴氏集團的合同。
可宴離確實沒必要撒這種會被拆穿的話。
“所以是有人拿了我哥的私章,印了審批條子給你?”
林溯在一旁乍呼出聲,在看到宴離點頭肯定這個猜測時,又摸著下巴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可是我哥的私章都在辦公室里藏的好好的,誰能知道我哥的擺放習慣,還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偷用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宴離給了林溯一個滿意的眼神。
“當然是能自由出入宴總辦公室,且和宴總關系親密的人了。”
能同時達成這兩個條件的人不多,林溯的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顧離。
他迅速扭頭看向宴柯,見對方一臉沉思的模樣,心里知曉,宴柯和自己的想法怕是不謀而合。
林溯在心里嘆了口氣,為多年后再次被顧離背刺的宴柯而感到氣憤悲傷。
他伸手拍了拍宴柯的肩膀,一雙狗狗眼里帶著濕漉漉的安慰。
“哥,想開點,別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心,你還有我還有嫂子。”
聞言,宴柯一臉嫌棄的拍開了對方的手,扭頭對宴離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工作吧。”
打發走宴離,宴柯將合同丟給了林溯。
“交給法務,按法律程序將合同解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