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礙眼的人,宴柯進了宴母的房間。
只見宴母扭頭瞧了他一眼,便冷哼一聲轉過了身。
宴柯未發一言,神色平靜的坐在了沙發上,房間里格外安靜。
宴母剛開始還能耐下性子等待,但很快她便撐不住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怒瞪宴柯道:“你少在我這里裝雕像,有什么事趕緊說,別耽誤我休息!”
聞言,宴柯抬眸看了過去。
“我希望你能夠接納小酒。”
宴母沒想到宴柯居然還不死心,為了那個女人三番兩次忤逆自己的意思不說,還在自己明確表態后繼續勸說。
心里的邪火噌的一下躥了起來。
她聲音尖利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承認那樣的女人是我的兒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告訴你,只要我還在這個家一天,她就永遠不可能進宴家的門!”
情緒激動處,宴母不顧手上的針頭,猛地朝著被子很拍了兩下,針口處迅速腫了起來,細長的針管里彌漫上了一截紅色。
意識到宴母的堅決,宴柯也沒了再勸的心思,他從沙發上站起,臨出門前回頭道了一句。
“我會陪小酒住在外面,母親保重身體。”
聞言,宴母憤怒的表情一怔,在心理將話過了一遍后,氣的身體都在顫抖。
“你這話什么是意思?你要為了一個女人連家都不回嗎?”
“你說話!”
“你給我站住!”
看著宴柯不曾回頭的背影,宴母直接將枕頭扔了過去。
可惜力氣不足,沒打到人便落在了地上,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房門關閉。
走廊里,剛從房間出來的宴柯看到了等候在外的宴父,走向樓梯的腳步轉變了方向。
父子二人極有默契的來到了書房。
紅木桌上,已經擺放好的茶杯里,白色的煙霧裊裊挪挪的升起。
兩人對立而坐。
“我新得的紅茶,嘗嘗味道。”
面對宴父的邀請,宴柯皺了皺眉頭,他對茶并不喜愛,但也沒有駁宴父的面子,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
正山小種的松煙香讓宴柯本就緊皺的眉頭又緊促了幾分。
宴父瞥了一眼,淡笑了一聲。
“喝不慣?”
“嗯。”
宴柯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宴父卻表情享受的又飲了一口。
“這份松煙香愛它的人視若珍寶,但也有許多人接受不了這個味道,不過受身邊親朋好友的引導,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甚至最后會喜愛,不過若是被強壓著頭喝,只怕厭惡之感會更上一層。”
宴柯挑起一邊的眉頭,明白宴父這是在借著紅茶影射寧酒和宴母之間的關系,同時也在告誡自己不要逼的太過,免得起到反作用,讓寧酒和宴母之間的關系更加惡劣。
宴柯皺起的眉頭舒展。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該管管她了。”
宴父點了點頭,父子兩人達成了某種默契,宴柯也沒在停留,和宴父說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回到家,漆黑的客廳里只有茶幾的位置泛著幽幽的藍光。
寧酒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噼里啪啦的鍵盤聲響起,不知在做些什么。
“啪——”
燈光大開,刺眼的光讓她不自覺的閉了下眼,集中的注意力這才分散開來,身后傳來宴柯的聲音。
“看電腦怎么不開燈,不怕眼睛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