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
電話接通,寧酒喚了一聲。
“是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請你吃飯嗎?現在你下班了嗎?時間方便嗎?”
寧酒已經將這件事忘記了,被提醒時才隱約想起。
她看著眼前正在冒著白氣的壽喜鍋回道:“我是下班了,但我現在正和我老公一起吃飯呢,你要過來嗎?我們吃的是日料,正好你們還沒有見過面,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宴柯盯著眼前裊裊升起的白煙,看似不曾將注意放在寧酒這邊,實則在寧酒說起兩人關系時,嘴角高高翹起。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瞬,隨后才傳來云懷深的聲音。
“你結婚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害得我錯過了婚禮,今天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改天我帶著禮物再去見你們。”
寧酒臉色一窘,也沒解釋她和宴柯結婚時根本沒辦婚禮這話,兩人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但包廂里的氣氛卻因婚禮的話題有了些許尷尬。
“奶奶之前說過要給我們補辦婚禮,到時候可以給他發請柬。”
宴柯開口打破沉默。
寧酒這才想起宴奶奶說過給兩人補辦婚禮的話,心里那點微微的酸澀與空洞瞬間被填滿。
她點了點頭,眼睛盯著冒起泡泡的壽喜鍋,咽了咽口水。
那寫滿了渴望的眼神,簡直像極了要奶喝的小饞貓。
宴柯被寧酒這副模樣逗得輕笑了一聲從,涮刷了一片和牛,裹著滿滿的蛋液,宴柯將碗遞到到了寧酒面前。
寧酒也沒客氣,直接將和牛放進口中,滿足的瞇起眼睛。
口腹之欲得到滿足的同時,心里也為自己剛剛勇于表達而感到得意,還獎勵了自己一杯冰鎮的清酒。
清爽的口感沖淡了咸香的滋味,冰冰涼涼的溫度,讓寧酒眼中的光又亮了一個度。
“你別再給我夾了,你也快吃,吃飯要兩個人一起吃才有意思。”
說著,寧酒將手邊的天婦羅夾了一塊,放到了宴柯面前的小碟子里。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溫馨愜意。
咀嚼的聲音,偶爾的聊天,時間就這么不知不覺的慢慢走過。
眼看著桌面上的東西被清掃了個大概,寧酒摸了摸肚子,對宴柯說道。
“你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等我回來我們一起走。”
“好。”
宴柯輕輕應了一聲,寧酒推門而出。
解決完個人問題,寧酒正要回到包廂,卻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林思媛穿著一身黑白色千鳥格的套裝,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貝雷帽,長長的頭發被燙成卷,柔順的披在身后。
瞧著就是一個被嬌養出來的大家小姐。
此時,她踩著高跟鞋,面露囂張的攔在了寧酒的面前。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挑撥的宴哥哥和宴阿姨母子關系疏遠,還有臉跑到這里來吃日料,你不覺得虧心嗎?”
本以為兩人是無意遇見的寧酒聞言,明白對方這是特意來堵自己的,還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亂扣帽子,寧酒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你沒事做嗎?故意來堵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別說我沒有挑撥,就算我挑撥了,你以什么樣的立場來這里指責我,你憑什么?”
寧酒問一句便向前走一步,等到最后一句問完,兩人幾乎腳尖對著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