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仙唐:從傳授謫仙月煉開始 > 第四十八章 世家猛于虎
  太平教崛起于鄉野,卻意欲大興于醴泉郡城之中,一開始為了能夠集聚信眾,太平教主自然是靠著聚眾的鄉民之力和世家抗衡,調整那幾乎隨時能夠把人壓死的租庸調。

  所謂租,即是粟米,每丁2石,稻谷,每丁3石,也就是全國性的普遍農稅。

  庸,即是成年男丁需要每年為國免費服役20天,但可以用絹抵,每天3尺,所以叫做庸。

  而調,就是布匹稅賦,桑蠶區輸綾、絹、絁(shi)共2丈、綿3兩;產麻區輸布2.5丈、麻3斤。

  可以說在這樣的稅賦之下,每個農戶都被死死的圈在了農田里,每天忙碌也絕不可能有多余的糧食進入他們的手中,只會被上層繼續剝削。

  但很多時候,哪怕是讓他們活下去的糧食都沒有,太平教曾經就是扮演的從世家,朝廷的手中,將那份應該屬于他們的口糧奪回來的角色。

  可是自從那次異寶出世以后,太平教主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于太平教的許多教務管理也不上心了。

  哪怕是核心的教區,出現了病道人這樣的事情,也是隨意考驗了一二,確認是一個修行者就讓他繼任了香主之位。

  很顯然,之前那異寶爭奪之中,周清都這樣神乎其神的手段,徹底的驚到了這位太平教主,也讓他對更進一步,邁入真正的孕生巔峰,窺探飛仙極境有著更加強烈的渴求。

  于是乎與那些世家大族們做出了妥協和交易,想要得到幕后之人更多的幫助,尤其是找到太平清領書最關鍵核心的那一卷!

  但代價就是...這次醴泉的收稅會更加的殘酷數倍!

  ...

  堆積起來的支付佃租的粟米早已經成了小山一般,因為三鄉澤這里沒有什么特產的物品,所以這些調也只能用粗麻布來代替,顏色不起眼的布匹被堆在一個小箱子里。

  別看不太整齊,顏色也很差,可對于許多的農戶家里來說,這已經是婦人們起早貪黑半年才有的收獲了,從這些完整的粗麻布上漏出來的一點邊角料,才能被她們縫補成一個新的衣裳,往往這些邊角料也得積攢一年多才能足夠一人所用。

  要是碰上了小孩玩鬧搞破了衣服,那縫縫補補可能三年都沒得新衣裳穿,這也是常態了。

  而這些最低等的粗麻布落入到了朝廷和世家的手里,可能就是一個下人的衣物,邊疆一個普通軍士的服飾,或者是街邊一個普通酒樓內所用的抹布。

  甚至更有可能的就是被堆積進了倉庫里,從此與蟲鼠為伴,然后在某天被想起來支付用途的時候,發現殘破不堪,讓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怒罵一聲‘刁民’!

  “東西準備妥當了?”

  病道人此時沒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想趕快渡過這次的稅收時候,然后好好安排之后的事情。

  也能給自己的鄉親們留下多一口吃的。

  實際上那么多的粟米,有不少就是從太平教香主的教壇里拿出來的。

  成色已經比往年強不少了,就光是這一點,按照前幾年的成例,也應該是穩穩的可以應付走這些世家豪奴和官老爺們。

  可是這一次,伴隨著收稅的車隊到來,那明顯比前幾年更多的人手,令病道人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

  見到頭包黃巾的病道人,領頭的治粟計史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來。

  太平教的這些家伙,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根本沒有理會這些站在前頭的人等,直接就向著那堆著的粟米山看去,手直接插進了那粟米之中,又挑出了幾顆放進嘴里嚼了幾下,感受到了一股粟米獨有的甘甜后才點了點頭。

  “不錯,這次的糧食算是上等!”

  然后就安排身后的人用斗笠將粟米往帶來的糧車上裝,一斗就有一石重雖然明顯比正常買賣的一石要多上近乎兩分,在場的眾多鄉民也沒有辦法。

  這都是老黃歷了,不這么做,你的糧人家直接不收了,然后就說你抗稅,之后的下場更慘。

  一群衣衫襤褸的農戶看著這些吏員,世家豪奴們把糧食都搬走后,眼神也是帶上了通紅的光芒,不過也多了一絲解脫的意味。

  因為這代表了他們半年的努力,已經完全消失,甚至口糧都沒剩下多少了。

  正當他們就要散去的時候,那治粟計史已經拍了拍手。

  “告訴你們,之前的租稅質量不夠,你們這次上繳的只能算是這次應該的租稅的一半!”

  “還有剩下的一半,老爺限你們一個月后補齊!”

  “補不齊的,就拿田抵,這里有人隨時可以畫契!”

  “先來的價高,后面來的就低價了!”

  聽到這樣的話,原本要散去的鄉民立馬圍攏了上來。

  “憑什么不夠?憑什么只算一半?”

  “你們還想要我們的田?老子的田只剩下幾口家里人吃的三等田了!”

  被圍在中間的治粟計史卻絲毫不慌,見到這些憤怒的鄉民,將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不是粗麻布面料的衣飾,也代表了他流外官的品級,他那張寫滿了傲然的面容上鄙夷的看著這些骯臟的農戶,在他的心里自己早已經不是民了,與這些人自然也不是一個等級。

  “嚷嚷什么?嚷什么?!”

  “勸你們想辦法湊到租稅吧,圍著本官可沒有用,少了稅是被罰,殺官那就是造反!”

  “要死全家的,你們敢嘛?”

  “敢嘛?!”

  對著最靠自己的一個粗大漢子,這治粟計史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血紅的掌印和劇烈的響聲回蕩,也讓在場的鄉民們徹底的陷入了沉默。

  “一群賤民!”

  然后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包圍圈,就要與身后的人等一齊上車,不料一根節杖攔阻了他們的去路。

  “諸位官爺,還請問為何上面忽然增加了租稅?”

  正是病道人站了出來,不管是他本身的想法,還是作為太平教的香主,這種溝通都是必要的。

  “鄉間野道,知曉這么多干什么?”

  “看你還算識趣的份上,告訴你讓后面的那些賤民趕緊想辦法湊齊租稅。”

  “不然,哼哼!”

  對于鄉間有著莫大威懾力的太平教香主身份,在這位治粟計史看來不過是一個鄉野神漢,根本懶得理會太多。

  過往是太平教教主有著實力,聯合各教壇一齊發力,這次可就沒有了,那他們自然要回到過去那種被壓榨到極點的日子。

  跟著治粟計史一齊過來,準備收一收土地的那些世家豪奴,見到這里暫時沒收獲,倒也不著急,只是在后面品頭論足,想說哪家的女子或者是田畝能收歸他們家門下。

  這一鄉沒有賣女兒的人,沒有賣土地的人,沒有借高利貸的人,下一鄉必然會是有的,而且很快這一邊也不會扛得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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