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石靈獻殷勤的方式，趙長生十分滿意。
“我想要去尋找魔氣的源頭。”
“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石靈說完以后就想要溜走，趙長生一刀斬出，直接封鎖了它的去路。
“你沒有要價還價的余地，要么跟我走，要么死！”
“那里太危險了，即便你這樣實力高強的人，進去以后也是九死一生，能活下來都算是命大的，而且那里面也沒有任何寶藏，何必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呢！”
石靈都快哭出來了，魔氣的源頭可是這里最恐怖的地方。
哪怕是那些能生活在魔氣中的邪物，都不敢靠近那里。
當年千面魔門的開派祖師，也只是在外圍稍微截取了一縷本源魔氣，然后就匆匆離開了，趙長生為何要趕著進去送死呢！
自己去死都不要緊，為什么還要帶上我呢！
我只是一塊無憂無慮的石頭而已，本來被人刻成雕塑囚禁千年就已經夠慘的了，剛出來還未見識這世間繁華，不想那么快就去死啊！
“為什么去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帶路就可以了。”
這里地形錯綜復雜，四周全部都是魔氣，根本探查不到源頭的位置，趙長生自己找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地方。
有石靈帶路，自然能少走很多彎路。
“我……”
“要么去，要么死！你自己看著選擇吧！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你給千面魔門鎮守寶庫千年時間，哪怕你只是一只精怪而已，你認為自己還能有存活的可能嗎？外邊仇恨千面魔門的人多了去了，現在都還有氣沒地方撒呢！”
趙長生不怕石靈不配合，它是一只聰明的精怪，知道什么時候該做出什么選擇。
“請跟我來！”
石靈面若死灰，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在前面給趙長生帶路。
或許千年前它是無辜的，但千年時間跟千面魔門混跡在一起，身上早就已經刻下千面魔門的烙印，出去以后若是背后沒人的話，肯定會死得很慘。
“早這樣不就好了，為什么總要試著挑戰一下我的脾氣呢！”
趙長生扛著天絕無量刀跟在石靈身后。
越往前走，魔氣就越濃稠。
走到最后的時候，趙長生感覺自己像是在海底一樣，四周的魔氣都凝成實體，不斷侵蝕著自己的防御。
石靈還能好一些，可能是因為被雕刻成無相者的原因，在魔氣之中速度比在外界還要快上一些。
“前方就是魔氣的源頭了，我就只能帶你到這里了，再往前我這身軀可承受不住其中的壓力。”
石靈很清楚自己的極限，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那你在這里等我片刻，我很快就出來，若是出來以后發現你不見了，那么下次再讓我遇見你……”
趙長生沒有說完，眼神中威脅的含義不言而喻。
石靈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對配合。
但是等趙長生前腳剛走，后腳石靈就跑路了。
千年時間里，千面魔門不是沒有人想著掌握這股強大的魔氣，但結局都是有去無回。
無論實力怎么樣，反正進去的就沒有出來的。
石靈還見過一些需要千面魔門掌門都畢恭畢敬帶領的大人物，進入里面之后照樣沒有一點音訊。
所以趙長生進去以后大概率是出來無望了。
跟這種必死之人的約定，有什么好遵守的。
難道他一千年不出來，我還要等他一千年不成？
有這時間早入出去，見識一些外界瑰麗的風景。
就是門口那些邪物有些煩人，嚴重堵塞了出去的道路。
……
趙長生繼續前進，黑暗都開始分出層次來。
再前進，魔氣已經不能稱之為氣了，像是一灘濃稠的爛泥一般，使得趙長生每走一步都要消耗更大的精力。
體內的靈氣運轉也受到了壓制，讓趙長生覺得十分不舒服。
“小子，還走！你不要命了。”
螟蛉子的聲音突然在趙長生耳邊響起。
趙長生忽然回過神來，問道：“你不是說要收取不死魔鎧，不進去怎么收取？”
“讓你收取不死魔鎧，沒讓你去送死，你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地被魔氣蠶食嗎？”
經過螟蛉子的提醒趙長生才愕然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武道金身已經被魔氣給侵蝕破碎了，皮膚也沾染上一層魔氣，血肉暴露在空氣之中，若是從遠處看去，就跟被剝了皮一樣，十分駭人。
趙長生立即原地調息，運轉天淵勁不斷凈化附著在身上的魔氣。
可是天淵勁畢竟只是玄級中品功法，對于現在的趙長生能起到的作用已經很小了。
尤其是面對如此龐大的魔氣，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趙長生只能祭出琉璃圣焰。
鎏金色的火焰燃燒起來的那一刻，四周的魔氣都沸騰了。
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快速向四周退去。
“蠢貨，趕快停下來，用琉璃圣境護住你自己就可以了，別動用琉璃圣焰，不然魔氣反撲會很厲害的，你死了不要緊，不要拉上本座給你陪葬。”
螟蛉子魂差點都給嚇飛了，在如此濃郁的魔氣之中使用琉璃圣焰，簡直就是在油鍋里面滴水，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趙長生聞言立即照做，祭出琉璃圣境。
赤紅色的畫卷籠罩住趙長生的周身，魔氣沾染在上面很快就消散了。
“你既然知道這里面的情況為什么不早說？”
趙長生有些無語地問道。
螟蛉子讓自己前來收取不死魔鎧，然后一點信息都不提供，現在反而怪自己送死……
“誰能知道那些蠢貨丟棄不死魔鎧的時候竟然沒有施加封印，按道理這些危險物品，在無法摧毀的情況下，丟棄時都會施加多重封印，以確保其不會污染周圍的環境，就跟你手中的天絕無量刀一樣，不人為解開封印，看上去就跟破柴刀沒有什么區別。”
螟蛉子也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粗心大意，這種污染性極高的東西，還能隨意丟棄。
幸好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是永無止境的圍攻，最后落得跟不死仙宗一個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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