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趙長生感覺到驚訝的是，周圍人都已經走完了，包打聽竟然還在這里。
不得不感嘆飛云商會的建筑確實很實用，周圍沒有一塊凸出的地方，這棟建筑看上去就非常惹眼。
關鍵是它還能從龍伯巨人經過之后，存在下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稀客啊！”
看到趙長生的一瞬間，包打聽眼睛都亮了。
上一次雖然在趙長生這里沒賺到多少靈石，但是通過趙長生的去向，包打聽可是賺得盆滿缽滿。
那些個天魔門弟子，上趕著給送靈石。
一天的功夫，就讓包打聽賺足了一年的業績。
現在看到趙長生，包打聽比看到財神爺都親切。
畢竟財神可沒保佑他，賺那么多靈石。
“我也就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還真在這里。
為什么周圍都毀成這樣了，你還堅持在這里，怎么不走呢？”
趙長生很好奇，包打聽為什么不離開呢？
以他飛云商會南海分部掌柜的身份，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受到優待吧！
“我們飛云商會的服務宗旨，就是堅持到最后一刻，只要我還喘氣就不會離開這個地方。”
包打聽義正言辭的說道，仿佛他就是最愛崗敬業的人。
“其實我能成為南海分部的掌柜也是機緣巧合，手頭其實并沒有那么多靈石做投資，能在這里買下地皮，建造分會，都是我花費高價從商會里面借來的，要是離開了這里，給我十輩子也還不起這么多靈石。”
包打聽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飛云商會一般開辦分會的模式分為兩種，一種是總部直接調派，只需要人去就可以了，其他東西都由總部安排。
但這個模式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崗位少，人太多。
有人修煉到元嬰期，一輩子都等不到被外派出去當掌柜的那一天。
還有一種模式，就是自己認為自己的實力足夠了，而且手中還有點閑錢，可以跟總部申請一下，自費建造一個分會，當然一切花銷都是自己的，但是能分到的東西也不少，除了每年總部需要的業績以外，剩下賺到的都是自己的。
這種的好處就是只要自己認為自己行，那就可以去干，而且還有飛云商會這個招牌，以及商會專屬產品，不怕賺不到靈石。
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前期投資太大，而且風險太高。
要是一不小心分會出問題了，可能自己一輩子都得搭進去。
這種情況下，回到總部以后除了賣身以外，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包打聽不想回去給人當牛做馬，所以要死守這里。
只要這個房子還在，那么南海分會也就還在。
反正近一年的業績是賺到了，至少能再拖個一年多的時間。
若是這其中能賺到靈石，那以后就算是穩了。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這些大宗門的弟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壓力。”
趙長生算是見識到頂級宗門弟子之間的內卷是怎樣一個情況了。
看來還是圣武宗比較輕松，至少只要境界達到就能有出頭之日。
哪像這些頂尖勢力，境界高的人太多了，沒有一兩個能夠超越其他修士的特殊能力，還想出頭？簡直就是做夢。
“都認為成為大宗門弟子，以后修煉功法、術法、法器、丹藥……都能由宗門提供，自己只用不斷修行就可以了。
其實這一點是錯誤的，只有那種真的很天才，一年筑基、兩年金丹、三年元嬰、十年化神、百年洞虛的頂尖天驕以外。
其他的人都只能被迫多學一些東西，從其他方面展現自己的用處。
不然就算能拜入山門中，被踢出去也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宗門可不養閑人。
越大的宗門內部競爭也就越激烈，除了入門的功法以外，剩下的東西都需要靈石或者宗門貢獻來自己兌換，哪有那么簡單的。”
包打聽忍不住吐槽道。
世界皆說大宗門好，誰又能知道他們這些低層弟子內心的心酸呢！
“那這不就屬于人才浪費了嗎？看看底下多少修士一輩子都無法修煉到元嬰期，你們竟然要求三年元嬰，未免有些太過離譜了！”
趙長生即便拜入圣武宗，修行武道功法，又有螟蛉子這個三千年前修仙界第一人可以詢問，都不敢說自己三年能達到元嬰期。
“這要求已經不高了，宗門五千年能出現三個人，足夠維持宗門的地位就可以了。
剩下的又不是全部都放棄了，只能說是需要進行等價交換。
畢竟那些進境神速的人，也是用自己天賦換來的優待。”
包打聽倒是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畢竟要是修煉資質正常，那飛云商會里面隨處都是，誰會給你優待。
就像誰會去特意找一株隨地可見的雜草。
頂尖宗門要是每個弟子都照顧到，那他們是不可能發展起來的，在初期的時候就應該入不敷出而破產了。
這也就是很多宗門，只能是一個王朝內的勢力，根本沒有向外擴張的實力。
因為王朝的資源就那么多，宗門的勢力自然也就被限制住了。
就像余飛一樣，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天才，若是資源充足甚至可能超越薛辟岳。
但在大炎王朝這種地方，資源貧瘠，導致余飛數百年修為沒有一點進步，最終只能在大炎王朝被稱上一句天驕，放眼北境百國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若是當年資源能夠無限供應，說不準現在的余飛已經比薛辟岳都強大了。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了!”
趙長生點點頭，總算是捋清楚了頂尖勢力之間，宗門與弟子之間的關系。
“被你一吐槽我差點都忘記了，來是干什么的了。”
“看見你我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抱歉了！”
包打聽正了正神色，按道理掌柜不應該跟客人說這些東西。
尤其是其中還包含了部分頂尖勢力之間的隱秘，要是沒人說的話，恐怕下面的人一百輩子都猜不出來。
“我想問的是，經過這里的龍伯巨人，最終去什么地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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