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嗎的!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陸辰心底不斷地低吼著,疼得幾乎要窒息昏迷過去。
但他也察覺到,因為這一部分的抽調,火源脈逐漸穩住了那一部分的丹火暴動。
「有、有效……那就好!」陸辰掃了一眼【海克斯強化】上的任務欄,「撐過這一波,任務就就完成到三分之二了!」
「沖踏馬的!」
陸辰咬緊牙關,不不斷地運轉著《開源煉氣基要》,隨著他忘情地引導,那種撕裂般的痛苦竟然減輕了許多,而從火源脈中抽調而出的那一部分火氣,竟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是巖漿那種級別的東西,而變成了充滿了火行之氣的源力!
隨著這種風雷般恐怖的丹火波動逐漸歸于平靜,瑪尼呑火獸又再度看向了陸辰,獸瞳之中,光芒閃爍,思慮綿綿。
盡管,煉丹童子安心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扇風;盡管,秦安豁出了全力在幫助二師兄打下手……但,身為紫燁明火的主人,當紫燁明火在煉丹過程中失控的時候,它透過僅有的那一道維系,感應到了陸辰對于丹火波動的強大掌控力。
「那小子的力量弱的可憐,但他的意志竟然這般堅定,硬生生地熬過了丹火波動的那個階段,將它鎮壓了下來?」瑪尼呑火獸暗自心驚。
這時,二師兄從秦安的手中接過爐蓋,以法術封在了爐口。
“可以了,諸位師弟,你們可以暫且歇息了。”二師兄喘著粗氣收好鍋鏟,眼中精芒閃爍,顯然對于這一次的煉丹頗有信心。
陸辰聞言,如蒙大赦,整個人直接脫力癱坐在了地上,他劇烈地喘息著,直到此刻才意識到汗水已經浸染了他的黑絲頭套和火工衫。
秦安也癱坐到了他的身邊,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陸辰、陸辰,咱們又成功了!我們可真厲害啊,哈哈哈……”
陸辰艱難地擠出一絲微笑,努力恢復著氣力,他瞄了一眼光幕,見到任務欄中的字符再度出現了跳動,這才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任務(期限三個月,完成后可開啟一條源脈):協助丹宗弟子完成煉丹(2/3)”
「成功了!又成功了!有驚無險!哈哈哈……」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邊上的煉丹童子安心,忽然一愣:“咦,師兄,你怎么一點都不累?”
煉丹童子安心搖頭道:“陸辰師弟,我是不會累的。”
“啊?”陸辰愣而不解,煉丹童子安心卻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丹爐上,喃喃道:“二師兄這次該成功了吧?”
陸辰唏噓道:“肯定是成功了!”
「任務都顯示成功了,不成功才怪呢。」
這個時候,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二師兄顫抖著手揭開爐蓋,緊盯著爐中的寶藥,他伸手探入其中,以源力將其攝入手中。
當他把手收回來時,陸辰發現他的手上多出來了……一塊鍋貼。
只見二師兄湊上去嗅了嗅,然后稍加猶豫,向著那鍋貼的一個角試探性地咬了上去。
“咯吧!”
一生脆響,二師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忍不住暗啐了一聲:“靠,怎么這么硌牙!這煉出來怎么吃?”
見到這一幕,眾人也知道事情似乎又不理想了。
唯有陸辰心生疑惑:「不是成功了嗎,怎么二師兄又不滿意?難道又是聚源丹的那種成功?」
秦安遲疑道:“二師兄,怎么了?”
二師兄嘆了一口氣,將這鍋貼遞給了秦安,道:“你嘗嘗。”
秦安看著鍋貼上二師兄咬過但是沒咬動的位置,默默地接過來,換了一個角,張嘴咬了上去。
“嗯?”秦安面色微變,使勁咬了咬,咬得面紅耳赤,但那鍋貼依然不減變化,仿佛是一塊鐵精。
他當場委屈道:“師兄,這是拓體丹?”
二師兄道:“從理論上來講……是的。”
秦安無語道:“如果不從理論上來講的話呢?”
二師兄負手而立,平靜道:“那它或許可以成為一件不錯的煉器材料……”
秦安小聲道:“以它的硬度,想必器宗那幫兄弟也要錘煉一番才可以加以運用……”
二師兄瞪了他一眼,秦安趕緊縮了縮脖子。
“所以,師兄……你剛剛請我啃一塊煉器材料?”秦安沉聲道,“啊不,我的意思是,你用煉丹爐煉了塊煉器的材料出來?”
「合著您老這拓體丹,自己在丹爐中拓過體?」
二師兄嘴角一抽,也是倍感無奈:“這其實還不是重點。”
秦安對重點二字倍感親切,隨即問道:“那重點是?”
二師兄道:“拓體丹的服用對象是拓體境的修士,但這個硬度連我這和個引爐境的修士都咬不動,拓體境的人又怎么吃得下?”
能用的用不了,用得了的用不到。
艾瑪,好尷尬的一粒……一塊拓體丹。
二師兄扶額嘆息,有點懷疑人生:“這一次我準備十分充足,怎么到頭來還是搗鼓出來了這種雞肋的玩意兒呢?難道我偷看……啊不,難道我借閱的手記有問題?”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弱弱地響起。
“如果不能內服的話,能不能外用呢?”
這一句話,宛如昏沉的暗夜里那一道劈開云層的雷電,一下子轟在了二師兄的心頭,讓他瞳孔地震,給他帶來了無盡的遐想!
他猛地循聲望去,只見那開口的人,正是摸著下巴呈現琢磨狀的陸辰。
“釋陸辰師弟!你他娘還真是我的伯樂啊!我怎么沒有想到這一茬呢!”他猛地一拍手,掌心甚至打出了一道火星。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陸辰,接著道:“師弟吶,你對于我作品的解讀,角度非常刁鉆!今天晚上來找我,我拿這拓體丹給你推推背!”
秦安與煉丹童子安心聞言,低頭伏案,強忍住撲哧作笑的沖動,而陸辰當場菊花一緊,瞬間思路急轉,然后道:“師兄,我才剛開脈沒多久,似乎……不合適吧?”
二師兄聞言,若有所思,接著微微頷首道:“你說的有道理,五脈未開之前,最好的做法是積蓄底蘊,而不是貪功冒進去嘗試開脈……倒是我差點好心辦壞事了。”
“那這樣吧……秦安師弟,我記得你如今正是拓體境?”他將目光轉向了秦安。
伏案撲哧的秦安,身子驟然一僵:“嗯?!”
人在案上伏,鍋從天上來。
秦安緩緩抬頭,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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