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名單上和柒柒連續接觸六天的人,是不是沒有柒柒的同學?”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問道。
蕭應淮點點頭,“是。”
“因為當初想要刻意隱瞞你的身份,所以開學儀式上宴請的,幾乎都是與蕭家有世交的家庭,沒有特意邀請你的同班同學。”
“當天宴會的孩子要么還沒到入學年齡,要么和沈遇一樣比你大一兩歲,根本沒有你的同班同學。”
“不,本來是有的。”
“我們擬的名單里有時家,但是時宴東看到江窈與沈從裕在,放下禮物后就離開。”
“并且趙叔說時宴東是一個人來的,并沒有帶女伴或是孩子。”
“我們篩選的時候,幾乎第一時間把你的同學都篩選出來了。”
“因為之前都沒有和你接觸過,并且第一個星期上完之后,我們也沒有邀請你的同學來家里做客。”
“而你的那些同學家長,感覺我們配不上他們的家庭聚會,所以周末也并沒有邀請我們。”
柒柒皺著眉頭,小手指著屏幕上的女童。
“那為什么,時慢會在這里?”
蕭應淮看著屏幕上身穿公主裙,與柒柒一起嬉笑打鬧的時慢,背后迅速涌起一陣涼意。
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蕭應淮立馬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時宴東。
電話不過響了兩聲,時宴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焦急,好似正在處理什么傷腦筋的事情。
“柒柒開學儀式的當天,時慢是你帶來的嗎?”
時宴東有些詫異,不知道蕭應淮為什么會忽然問起這件事情。
“慢慢當天和譚夢玲出去逛街了,說是想買開學的新裙子,并沒有去蕭家。”
蕭應淮臉上浮現幾分冷意,接著問道:“時慢現在在哪里?”
沉默兩秒后,電話那頭傳來時宴東疑惑的質問,“你問慢慢做什么?她被你妹妹打了一頓后,說是再也不想上學了,最近跟著我父母出國散心,現在還沒回京都。”
時宴東語氣里有幾分抱怨,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江窈的慘叫。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孩子的事情,先掛了!”
時宴東匆匆掛斷電話,而鹿山的名字也在下一秒出現在手機屏幕上,蕭應淮與柒柒對視一眼,而后按下接聽鍵。
“應淮!江窈不是撞邪!”
“是中蠱毒了!”
鹿山語調上升,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好似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蕭應淮臉上雖然還是鎮定自若,但握住電話的手早已冰涼。
“二師兄!我們馬上就過來!”
柒柒朝著電話那頭大喊一聲,然后飛快跑出房間,下樓后徑直跑到餐廳找到了季年。
季年和蕭思睿正吃得不亦樂乎,桌上擺放著一堆鐵簽,另外還有三個見底的大可樂瓶子。
見到柒柒來,季年滿面紅光的打了個大嗝。
“乖徒兒,餓了嗎?來點兒?”
季年舉起手中的羊肉串,想都不想的就往柒柒嘴里塞。
柒柒奪過羊肉串順手塞進蕭思睿嘴里,急忙拉著季年的手就往外跑。
“十萬火急,來不及解釋了,師父快走!”
蕭思睿咬著羊肉串,看著桌上的食物與走遠的柒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是要追上去還是留下繼續吃……
此時,江窈的豪華大平層里。
鹿山割開江窈的手腕,鮮紅的血液慢慢流下,悉數流進了床邊的小盆子里。
時宴東把沈遇拉到一邊,臉色有幾分慍怒。
“小遇!你都是從哪找的人?有這么給人治病的嗎?”
沈遇正想解釋,門鈴就歡快的響了起來。
“是柒柒來了!”沈遇臉上露出喜色,完全忽略時宴東,飛快跑去開門。
時宴東臉色鐵青,不明白為什么哪哪都有蕭家那小孩。
季年帶著柒柒走進來后直奔江窈的房間,而鹿山看到季年總算是松了口氣。
“師父,符水已經喂江窈喝了,身上的穴位也已經封住。”
“但血已經放了三分鐘,還是沒有蠱蟲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鹿山在蒼云道館時,只是對蠱毒有入門的認識。
回京都進入特殊部門任職后,雖有研究但也不精。
近期接二連三的事情都和蠱毒有關,鹿山心里暗戳戳的在想,等到事情都過去,特殊部門也要展開對蠱毒的學習。
技多不壓身,再難也要學!
“柒柒,你去看看。”季年用下巴指了指江窈,示意柒柒上前。
柒柒正要上前,卻被時宴東擋住。
雖說現在已經很憤怒,但時宴東還是竭力保持著鎮定。
如果不是還留下幾分理智,時宴東恨不得把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都丟出去。
“蕭小姐,雖說你和小遇關系好,但治病救人這種事情,還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夠插手的。”
“我現在就叫救護車,不勞煩你們大家了!”
時宴東說著就拿出手機,沈遇不滿的直接搶過,臉色也有幾分怒氣。
“我家的事情還不用你操心!我媽的命就是柒柒救的!我相信柒柒!”
“你沒聽鹿總局都說我媽是中毒了嗎?你能不能消停點!一邊兒去!”
時宴東還想說什么,但沈遇卻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媽之前還好好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之后,不是這里疼就是那里疼。”
“頭疼腦熱是常事,昏厥失憶心絞痛也是時不時發生。”
“時宴東,我看你這么多年不娶老婆,并不是因為你想著我媽,是因為你克妻!”
“我求你離她遠點!她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你別把她給害死了!”
沈遇雖說年紀小,但路來不是什么良善的孩子。
一句又一句扎心的話,直接讓時宴東臉色蒼白,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柒柒就鉆著空隙來到江窈身邊,她一指按上江窈眉心,一指捏符按在江窈正流血的手腕。
符箓碰到血液就燃起綠光,時宴東雙眼微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許是怕柒柒的‘戲法’傷害到江窈,時宴東又要上前,但卻被季年擋住。
“這位先生,我徒兒柒柒是中過蠱毒的人,對蠱毒比旁人更為敏感。”
“并且她天資聰穎無師自通,在蠱毒這方面,你完全可以相信于她。”
“江小姐的病醫院治不了,若是你想要江小姐活命,就安安靜靜在一旁看著。”
季年不似從前那么吊兒郎當,不怒自威的氣勢甚至讓時宴東都有幾分忌憚。
符箓燃盡,從江窈手腕流出的血液逐漸變成黑色,空氣中也瞬間彌漫了腐肉的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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