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 第279章 酒會3
  陶公子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有兩下子,我方才倒是小看你了”

  “還有。女奚、嬖奚反命、祁奚舉賢。”謝傅卻是一口氣又說了三個。

  在座除了澹臺文望,聞言無不驚色,竟是一連說出四個來,這到底有多難,只怕自己心里清楚,這個酒令從易到難,在他們想來一開始想出一兩個來,也是免為其難,一下子就說出四個來,卻是絕對不能。

  如此看來,這名書童的才學敏捷豈不在他們之上,是的,光有才學還不行,還需捷思,快速的反應過來。

  應該只是湊巧!文人的傲氣讓他們不相信這個事實,陶公子臉色露出古怪的表情道:“你一下子說四個出來,是什么意思?”

  謝傅淡道:“既然是以一對四,自然是需要一次說出四個來。”

  幾人聞言,心頭起了不小的波瀾,如此算來可就是一對十六了。

  施公子生怕謝傅又說出兩個來,出聲道:“輪到我了,許子奚為不自織。”這句卻是剛剛就想好的。

  到了這第四字,就有點難了,謝傅倒也無需多想:“夫如是奚而不喪、夫如是奚其喪、及將立奚齊、由之瑟奚為于丘之門。”

  又是一連說出四個來,幾人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牡丹娘子看向謝傅的眼眸也露出奇異的光彩,這書童有此才學,我方才置于船艙之外,實在失禮的很。

  謝傅說完問道:“輪到誰了?”

  一直比較低調的古公子出聲道:“這個比個蛋啊!”這會他就算能夠應上來,也是臉上沒有光彩,想要有面子,就對方一樣一次念出四個來,可他卻沒有這個本事。

  為了表示尊重,古公子還是出聲道:“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

  古公子說完又道:“我先認輸了。”說著連飲四杯。

  其三人也紛紛出聲道:“認輸了,認輸了。”說著斟酒自罰。

  謝傅倒是客氣笑道:“僥幸僥幸,那就承讓了。”

  謝傅真不是虐菜,而是他變態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讀過未必能記得,就算全篇通讀背誦,也不一定能在短短時間內搜刮出來。

  文人雖然傲氣,但在遇見才學高出一籌者,卻又不由自主的心生欽佩,陶公子這會不敢對謝傅有任何輕視,對著謝傅問道:“兄臺有如此才學,怎么當起小小書童來?”

  謝傅應道:“小可哪里敢自稱有才學,只不過一直跟在公子身邊陪讀,這《四書》公子讀了不止百遍,我也就聽的熟了,我家公子那才高才。”如他剛才在船頭所說一般,他的職責就是讓澹臺文望出盡風頭。

  四人聞言,目光轉而望向澹臺文望,書童都尚且如此厲害,這當公子的豈不更加高才,難怪牡丹娘子會對他如此刮目相看,看來他方才是謙遜有心相讓,想到這里,心中對這位謙遜的澹臺公子就更有好感了。

  澹臺文望心里那個爽啊,這種感覺是多少銀子都買不了的。

  牡丹娘子目光盈盈含水,端起酒杯對著澹臺文望道:“公子高才,能夠教出這般書童,我敬你一杯。”

  澹臺文望心里飄飄然,低聲說道:“要不我晚上好好教你。”

  這話暗示意味很濃,說的牡丹娘子臉上泛紅,卻是不應也不拒。

  這時施公子端酒插話,“澹臺兄,我也敬你一杯。”

  在這個小圈子氣氛又很快熱絡起來,比起剛才更加融洽。

  完成任務的謝傅,又閉目小憩起來,周圍的喧喧嚷嚷似與他毫無關系。

  牡丹娘子回頭看了謝傅一眼,見他竟閉目而寐,心頭那種特別的感覺更加清晰,這人真不像一名書童,可他分明又穿著隨從的衣裳。

  一會之后,鼓聲突然傳來,只見大堂中央有名舞伎隨著鼓聲節奏而舞,卻是換了節目。

  澹臺文望一眾人暫時停止飲酒交談,欣賞舞伎舞姿來。

  隨著鼓聲鏗鏘奏快,舞伎舞姿更加抒情活力,凌空一個嫦娥奔月的姿態,惹得滿堂喝彩。

  就在鼓聲最高昂處,有數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最前一人英姿颯颯,扎男兒髻,一襲華雅長衫,隨著步姿飄拂,配上英俊的儀容,一派儒雅風流。

  雖著男裝分明就是女子,大觀國風氣,女作男裝并不是什么奇事,但往往都是貴族仕女所為。

  此女身后跟著數名華衣公子,眾星拱月,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此女身份大不簡單,而且男作隨伴,這可稀奇少見的很,女兒有雄風!

  或許此女太過高調,立即吸引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而她卻昂首闊步,頗有傲視群士的味道。

  謝傅見了一笑,還是這么高調囂張,他剛才被鼓聲吸引,睜開眼睛不久,就看到張凌蘿高調入場,高調的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張凌蘿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澹臺文望望去。

  不!確切的說,她是看向謝傅,嘴角勾起一絲輕浮的微笑,傅叔,穿成這個樣子,今天又要扮演什么扮豬吃老虎的戲碼。

  澹臺文望只見一道美麗的仙眸朝他飄來,心頭頓時蕩漾不已。

  再見她嘴角勾勒出一絲輕浮的微笑,頓時把他看得如同一個嬌羞的小娘子那般靦腆,恨不得依偎在她的懷中,向她撒嬌。

  好厲害的攻勢啊,我堂堂男兒漢都被她看得屈脊,女人那還受的了,只怕這一眼神就足以把女子看得心酥,流情如注。

  謝傅心中默念著,你可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可沒法收場,你張揚你的,我低調我的。

  小問題謝傅也許能夠輕易解決,但張凌蘿絕對是個大問題。

  連牡丹娘子都被看得臉上微微一紅,此女美不美另說,光是這份盛氣凌人的獨特氣質,就讓人心頭很是怦怦。

  張凌蘿輕佻一笑之后就收回目光。轉身繼續前行。

  謝傅和澹臺文望暗暗松了口氣,不!松氣的還有同坐的四位公子。

  澹臺文望低聲問道:“這女子是誰,竟如此派頭?”

  施公子笑道:“她可大有來頭,張家千金張凌蘿,這運河上最大的樓船就是她的,能成為她的座上賓,無一不是俊俏才子。”

  澹臺文望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張凌蘿,難怪哩。”

  看來澹臺文望也素有耳聞。

  張凌蘿直接走到甲座,與幾位穿著儒服的中年人打了招呼,“司馬大人,你也來了。”

  坐在中間的中年儒士呵呵一笑:“你就不用客氣了,叫聲朱伯伯就好。”

  張凌蘿甜甜一笑:“朱伯伯。”

  這名中年儒士正是朱家朱長照,任蘇州司馬一職,沒有實權,這一類職位往往為豪門望族所霸占,掛有官名卻無政事。

  朱長照的左右,是州學府的幾位博士,張凌蘿也打了招呼,看來稔熟。

  幾位博士待張凌蘿轉身,臉上忍不住露出古怪的表情,本來豪門子弟在這風月之地,作風紈绔也是可以理解,可這張家千金行徑卻比男子還要乖張,長史大人怎么也不好好管教這個孫女。

  當然這些話也只敢在心里念叨,人家貴為張家千金,能跟自己打招呼,是給自己面子,在她眼中,只怕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是她身后的擁躉者,一個也惹不起。

  張凌蘿剛剛轉身,甲座立即有幾名男子主騰出座位來,“張小姐,坐這邊來。”

  對于這些望族子弟來說,張凌蘿坐在誰的位置就是給誰面子。

  張凌蘿淡淡一笑,“謝了”隨便選了個座位坐下。

  不知是不是故意挑選,這個座位能夠直接看到謝傅這邊。

  眾貴公子陪著張凌蘿這個千金小姐飲酒說笑,一眾人高聲說話舉止放肆,若無旁人。

  風月酒會本來如此,若是青樓娘子也是正常,可張凌蘿分明是豪門千金小姐,這就讓人難免感到怪異。

  當然比起長安酒宴靡費,男女敞腹相擁,還屬正常許多,這終究是江南之地。

  張凌蘿喝著酒,卻眸帶笑意朝謝傅這邊望來,似輕佻若挑釁,謝傅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澹臺文望和四名公子這邊,見張凌蘿目光好幾次有意無意的朝這邊瞟來,被張凌蘿看的心癢癢的。

  這并不是美到讓人失魂落魄的問題,而是那種潑辣大膽的味道,就像拿一根羽毛不停的撩你的心肝,這誰受的了。

  陶公子低聲道:“她該不會是看上我們之間某一人吧?”

  施公子道:“不會吧,她身邊那幾位個個俊俏非常。”

  陶公子道:“那就是看上我們的才了。”

  此話一出,四人突然恍悟,同時望向澹臺文望,“澹臺兄,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不會吧。”澹臺文望心里既得意歡喜又有幾分忐忑。

  施公子笑道:“澹臺兄,你還不過去敬酒,難道讓張千金反過來敬你不成。”

  陶公子也跟著慫恿道:“這可是結識張凌蘿的好機會,你若成為她的座上賓,日后也好招呼兄弟一同前往。”

  他們雖然有才子之名,張凌蘿還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張家千金還缺名士才子嗎?簡直笑話。

  澹臺文望被幾人慫恿的飄飄然,只感覺張凌蘿就是看上他了,朗聲應道:“好,我這就去給她敬酒!”

  謝傅睜開眼睛,淡淡道:“公子。”

  簡單公子二字卻是提醒,澹臺文望這是羊入虎口,怎么死都不知道。

  澹臺文望豪言笑道:“面對美人,我豈能怯場。”說著端酒朝張凌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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