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嘴角勾勒出一抹奸笑來。
咦,師祖笑的好滲人!
老六怕怕地往后縮了一小步。
看樣子是有人要倒霉了。
林廣宇與韓明哲都收到了林向南的訊息,看著洋洋灑灑,足足讀取了兩盞茶時間的訊息,兩人嘴角都抽了抽。
就不能多發幾條嗎?
他們一次性讀取這么龐大的內容,腦子差點要成漿糊了。
“這林向南明顯就是故意的!”
讀完了訊息,韓明哲端起手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咂吧一下嘴,感覺這茶水淡的很。
“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他放下茶碗嘆了口氣。自從喝了悟道茶,這些個什么云霧、銀針的茶水入口都沒了滋味。
韓明哲心中默默流淚,這往后大把的時間該怎么過啊?
同樣焦躁的還有林廣宇。
他讀取了林向南的訊息后,眉頭便沒舒展過。
他想的不是司徒氏之事,而是林歡兒與老二的事。
歡兒自從連心蠱一事之后,便一直閉關,甚少外出。
這多濃厚的感情,若是不聯系遲早都會淡薄。
他頭痛的揉著眉心。
該怎樣才能讓二人舊情復燃......不,是重修于好。
在他食不下咽,多日未曾合眼之時,門房來報,說是茅山二弟子上門拜見。
“你剛剛說是誰?”
林廣宇以為是自己幻聽了,連自己手里還拿著剛剛沾了墨汁的毛筆都忘記了。
門衛小廝恭敬地回道:“回家主,是茅山的二弟子,蕭景。”
林廣宇大喜,連剛剛寫好一半的信紙都顧不上,趕緊將手里的毛筆放回筆架上,起身朝外走去。
還不忘叮囑一旁的小廝,“那是蕭二公子,以后他來無需稟報,林家除禁地之外,明堂樓舍隨他出入。”
“是。”
小廝恭敬又認真的記下。
蕭景身體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林向南來之前就交代了,要裝病。
所以此時,他有些精神不佳地坐在椅子上,還不時捂著嘴咳嗽兩聲。
“老二你來了。”
林廣宇看見他,咧開的嘴角就沒壓下來過。
“林老祖。”
見他捂嘴咳嗽,健步過去一臉關切地問道:“身子骨怎得還這般虛?那株血靈芝可吃了?”
“吃了,已經好多了。”
蕭景右手握拳抵唇,長睫遮掩下眸子微微閃爍。
林廣宇又關心了幾句,問了他的日常,要不是知根知底,他估計得將蕭景的祖上十八代都得翻出來問候一遍。
丫鬟換了三次茶水,他才笑呵呵地道:“歡兒在密室閉關,我帶你去看看。”
“好。”
蕭景這次本就是來找林歡兒的,林廣宇主動提出,他自然不會拒絕。
天色將暗,夕陽隱沒在地平線里。
兩人閑庭散步,穿過九曲連廊,繞過山石樓閣,終于到了林歡兒的院子。
林廣宇強壓著內心的激動,要不是怕蕭景看輕他家歡兒,他恨不得‘咻’的一下帶他直接瞬移過來。
“之前連心蠱之事是歡兒她娘犯了渾,我在得知事情起因之后便罰了她。”
怕蕭景心里因為那件事有疙瘩,林廣宇拉下臉同他好聲好氣地解釋。
“我知道。”
蕭景淡淡應道。
林廣宇:......
他悻悻扯了扯唇角,用余光打量著他。
沒了連心蠱,這未來女婿對他都不咋熱情,會不會對歡兒......
錢珍珍不止害了他,聽說還差點要了老三的命。
想起這個,他頓時心里有些沒底。
這孩子不會是來找歡兒,想與歡兒一刀兩斷的吧?
憂心忡忡之下,不知不覺便來到林歡兒的院子。
“家主。”
丫鬟戰戰兢兢地俯身行禮。
“你們小姐呢?”
“小姐在密室煉丹。”
“去沏壺茶來。”
林廣宇帶著蕭景去到院子古桃樹下的石桌上坐下。
春日將始,這株四五成年人環抱的巨大古桃已經竟相吐蕊,爭芳斗艷。
淡淡香味沁人心脾,看著枝丫覆蓋半院的桃枝,蕭景眼底含著點點笑意。
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林廣宇撩開衣擺坐在石凳上,見他眼底含笑,試探性地說道:“若喜歡,回頭我派人將這顆桃樹移栽到你們婚房的院子里去。”
蕭景笑而不語,伸手接住一瓣零落的桃花瓣,在鼻翼下聞了聞。
“樹挪死,這古桃難得,還是不必了。”
林廣宇聞言,心又往下沉了沉,“你在這坐會,我去派人叫歡兒。”
“林老祖若是有事可先去忙,我在這等歡兒便好。”
蕭景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笑容,連唇角的弧度都不曾沒變過。
林廣宇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也猜不到他的心思,一時也無法,只能笑吟吟地同他說道:“那你且在這呆著,有事就吩咐下人。”
蕭景淡笑著頷首。
林廣宇一臉郁悶地走了。
本來他不擺岳丈的譜也能擺林家長輩的譜,現在心虛氣短,自己那點臉面都快碾到塵埃里去了。
蕭景站在古塔樹下,靜靜欣賞著院中景色。
林歡兒出密室時已經月上柳梢。
多日未曾休息,她眼瞼青黑,面容憔悴。
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塵,她一臉心事重重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丫鬟小廝早早被林廣宇撤退,院子浮光微動,寂靜無聲。
“青玉?”
“青寰?”
林歡兒見院子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有些疑惑,連著喊了幾聲。
“都干嘛去了?”
嘀咕了一聲,腳下步伐不由加快了三分。
剛進門,便察覺有道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她抬睫望去,頓時心臟一停。
“老二!”
他怎么來了?!
蕭景站在古桃樹下,唇角微微彎起。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皎潔月光透過桃樹在他身上落下斑駁月影。
“不開心?”
他漫步朝著林歡兒走去。
“我出現幻覺了?”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之人,林歡兒還是覺得自己是多日不曾休息,出現了幻覺。
她用力晃了晃腦袋。
可是那個一身白色長袍,身子清瘦挺拔,如芝蘭玉樹男子的面部輪廓在視線中愈發清晰。
“傻了?”
蕭景站在林歡兒一步之遙,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由失笑。
他拿著折扇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現在知道是不是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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