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要做球王 > 第二百七十九章:同類
  不說扈西河率四正盟與蕭老四決裂后發生何事,但在他們走后,天地堂也打道回府。

  他們事先得了溯回之吩咐,戰的時候不可盡全力,有事出三分即可。余下的火力,就讓四正盟的人去擔。

  四正盟的修為比他們整體高又如何?最后還不是差點死絕。

  所以說人生在世,光憑一腔熱血是成不了事,關鍵得還有腦子。

  回到草堂,就見林卯抱著忘憂坐在椅子上打情罵俏。

  蕭老四登時陰陽怪氣道:“副堂主好雅興,可知此番天地堂折損人馬不說,還失去了溯仙友。”

  “林卯一介粗人,不曉得何為雅興。倘若折損人馬,堂主應該開英烈祠。若死折了溯仙友,那林卯只能請堂主節哀。”

  “你……”

  “我怎么了?”林卯譏笑反問。

  他不怕蕭老四翻臉,就怕對方不上鉤。

  誠然,蕭老四差點就入了他的套,壓下不滿含笑道:“副堂主說的有理,是蕭某悲傷過度,失態了。

  兩位繼續,告辭。”

  轉身過后,又是一臉悲凄的同眾人道:“咱們去后山,將回之下葬。”

  眾人齊道:“遵堂主令。”

  等他們走遠,忘憂從林卯身上下來,手扶藕臂道:“看此情況,咱們開了一個不錯的頭。”

  借花中影的手,除去一個礙事的四正盟,又斷了蕭老四一臂,可謂一舉多得。

  林卯赤、裸的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而大半日相處,讓他是越發該死的迷戀這女人。

  道:“你不怕那兩個母夜叉最后知道是你使得壞?”

  忘憂怡然自得的在屋里轉起圈來,好似起舞的蝴蝶。若是旁人如此,定是沒有什么看頭。然她妙就妙在,舉手投足皆成風情。

  看一眼,就讓人再難忘卻。

  道:“那又如何,她們又沒有證據。沒證據的事,怎么會是呢?

  嗯?咯咯咯……”

  “你早就猜到花中影會起疑?”

  “當然,雨酥兒那個蠢貨自然不用操心,可是花中影不是。她能從一無所有,從大家口中的罪者到如今宮主之位,豈能以普通的目光看待?”

  “接下來需要怎么?”

  聽卯林卯開口詢問,忘憂知道自己第一步已經達成了。故意踩著裙擺跌進其懷,兩條藕臂有氣無力的搭在他頸子后,道:“急什么?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只要你能替我除了她,你要什么我都幫你。”

  “為何如此?”

  “因為,憑我殺不了她。”

  “你倒是敢說。”

  “當然……”

  同一時間,大殺四方的雨酥兒跑去找花中影分享她的喜悅。卻對方劈頭蓋臉訓了一頓,當下一肚子不滿。

  譏諷道:“怎么?你被扈西河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你找我撒氣?

  要不是你招呼不打,提前張開結界,姑奶奶我今日便可將他們徹底蕩滅。

  幾只臭蟲,得了道就真以為自己是神仙?”

  花中影拂袖便是一記耳光,抽的她當場發懵,呵斥道:“閉嘴。魔子的安排,你全當耳旁風了?”

  “我……”

  一說這事,瞬間氣短三分。當時殺的興起,誰他娘的還記得這些?

  “本宮問你,自魔子住處回來,你那院子可有什么異常?”

  雨酥兒揉揉被打疼得臉,嘲諷道:“怎么?不會妹妹院里有幾個男人姐姐你也要管?

  未免,是不是管的太寬?”

  哪知她話音剛落,臉上又挨了一記,登時兩邊都腫的老高。

  “花中影,你別不識好……”

  “蠢貨,你要敢再給本宮問東答西?本宮,這就送你上路。”說罷,青絲旋折,墨劍上手。

  “別別別。”雨酥兒一看來真的,立馬求饒:“姐姐別著急,容妹妹想想,想想……”

  可是她思慮一圈,實在挖不出什么可疑的。

  “怎么?需要本宮幫你記起?”說完,墨劍寒光頓閃。

  嚇的雨酥兒忙不迭道:“不不用,我自己來,自己來。”

  但是,再想她也沒什么異常,除了那天茶杯里有只小黑蟲,總不能這也算?

  “想到了嗎?”

  “一只蟲子,算不算?”

  聞言,花中影臉沉幾乎能滴出水,道:“什么時候的事?”

  雨酥兒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會這么倒霉吧?難道,真是原因出在自己這里?可是,她當時看那蟲子沒啥不同才沒換的呀。

  小心翼翼將碎發別在耳后,討好的笑道:“額……就是……就是咱們收到青使的通知后……”

  越說她越不敢說,再怎么胡來此刻也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合著自己被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坑了,白白挨了死花兩記耳光,真他娘的氣死她。

  “總算還沒蠢死。”

  “……”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偶有那么一兩次失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原的嘛。頓時美眸微抬,打量著花中影道:“既知是她干的,咱們去把她收拾不就完了?要不等魔子回來,就告她一狀。”

  花中影也是被氣笑了,道:“把你玩男人的心思好好放在正途,你那顆腦子或許還有救。”

  “我……唉,你什么意思?”雨酥兒氣結,有事說事,至于人身攻擊嗎?

  可惜對方懶得再和她解釋,直接丟個眼神給門口侍女,讓把人帶走。

  雨酥兒一口氣被堵的硬是上不去下不來,走到門口時用力掙脫侍女:“放開,本宮自己會走。”

  說罷,扭扭腰枝準備回去。

  然沒走幾步,她又停了下來,轉身側眸狐疑的看向花中影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花中影冷笑,道:“在你命人來請本宮的時候。”

  “不對啊,既是如此為何不早說?”害她一時歡喜,什么交待通通拋到腦后。

  結果,差點誤了事。

  魔子讓她們以拖為主,真拼到你死我活后果很嚴重,你丫坑我?

  “本宮也是在和扈西河交手后才確定。”

  這么一說,雨酥兒就好理解的多:“所以你才會突然撤回城內,張開結界?”

  “不撤回,你要給他人做嫁衣嗎?”

  “這……”怎么說起?

  “別忘了,來的只是四正盟與天地堂,還有一個人沒出現。”

  雨酥兒突然明白過來,她就說今兒怎么少了什么?合著是因為他,怪不得她總覺哪兒不對勁。

  “姐姐說的,可是墨如淵?”

  花中影道:“還不算太蠢,一個扈西河不可怕,再來個蕭老四也相同。不過都是些烏合之流,成不了什么氣候。

  然墨如淵不同,撇開修為不講單論其背后的春秋翰墨,盡夠咱們喝一壺。如果他們此時被墨如淵說動,針對咱們?

  眼下魔子、青使俱不在,你和你的百妖能撐多久?”

  這……雨酥兒瞬間默然,收起輕視之心。

  能撐多久,還真是個好問題。

  問的她,無力回答。

  默了片刻,道:“姐姐如何斷定春秋翰墨會插手?他們那些門派不是個個正道自居,向來你不管我我不管你,怎會一個墨如淵就輕易插手兩境之爭,不怕引火自焚嗎?”

  “春秋翰墨不會插手,但如果墨如淵置身其中,對方便不可能不管。

  憑墨如淵在年輕一輩的勢頭,放在任何門派都是搶手人物。如此人物回宗門請求相助,試問誰會拒絕?

  即便他拉不到頂尖高手,拉幾個與其旗鼓相當之人不成問題。

  如果我們和四正盟、天地堂魚死網破,以墨如淵為首的這路人馬,你與本宮將要如何抵擋?”

  “姐姐說的在理,是妹妹淺見,請姐姐勿怪!”這大概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心實意對人服軟,誠心認錯。

  心知有些人的才華,確實不是自己可以攀比。

  按道理,她和花中影應是最為親近。畢竟兩人同出妖境,同在魔子麾下賣命。

  但她往日素來心高氣傲,加上一朝得勢有魔子背后縱容。她看誰都是不放在眼里,雖然她們也看不上她。

  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魔子寵她。

  于是,她對這個派來保護自己,卻力壓自己的人是百般不順眼,不是拆臺就是暗中使壞。

  看她出丑,她就開心。

  然而,歷經世事,兩人也算幾次三番同生共死。她縱然不喜歡,也做不到鐵石心腸。

  再看今日種種,自己只顧一時之氣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挨打了,也不知自己存在哪里。

  險些中了他人羅網,壞了魔子大事。

  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花中影的喜怒從來是寫在臉上。所以,有事沒事她敢觸及底線。

  因為她知道,再怒不過是一頓打,要不了命。

  然魔子不同,見多了魔界風云,慣看了其手段。那是嘴角含笑,下一刻自己死了也不知道。

  花中影并非無情之人,自入永罪臺。她的命她的人生都不屬于自己,永罪臺教會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心夠狠,劍夠快。

  直到被魔子看上,后帶出永罪臺。那時,她才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而攤上雨酥兒這么一個又慫又愛作的主兒,她內心是不愿的。要報恩,她可以為魔子死。但要她保護這么看不上眼的東西,她是真不愿。

  只是相處的久了,她那顆原本冰封的心漸漸有了松動。說到底,在如今世道里只有雨酥兒才和她是同類。

  縱然她們現在混跡魔界,也改不她們是異類的事實。

  與雨酥兒在一起,她們會有種同類的歸屬感。

  “下去吧,本宮乏了。”花中影揮揮手,作勢要趕人。

  雨酥兒卻是眼前一亮,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萬一對面再攻,我們是戰還是不戰?”

  “他們戰不了。”說話間,花中影松手,失去真元的墨劍再度化為青絲。

  “為何?”

  “因為有人不想聯盟。”

  “姐姐是指……”

  雖然沒有明說,可花中影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那咱們不是?”

  花中影飲了一口水,遞了一個眼神。大意是此事你知我知,彼此心知即可,虛防隔墻有耳。

  雨酥兒會意,不再托大:“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先回了,不用留我。”

  卻不知她轉身的剎那,一只小黑蟲附在其珠花下,掩掩映映,被一并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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