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我當擋箭牌，那就算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她下意識地移開了眼。
“吱——”
話音剛落下，突如其來的剎車差點沒把她甩出去。
“你故意的吧？！”
她牢牢抓緊了安全帶，埋怨地瞪了眼駕駛座上若無其事的男人。
這車性能在相同價位的車里可是數一數二的，如果是正常剎車，不可能會發出如此刺耳的聲音。
真相只有一個——
蕭墨衡是故意的！
“很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被拆穿的當事人此刻卻滿臉驕傲，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在今天之前，我猜不透一樂為什么和你一見面就忍不住懟你，現在，答案呼之欲出……你太自戀了！”
許沐嘉翻了個白眼，
“兒子哪有不崇拜老子的，時間而已。”
蕭墨衡語氣淡淡的，仿佛沒有任何情緒。
只是他下面的話，讓她的脊背不由得一陣發寒！
“顧長曼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的目的都寫在臉上，卻又擅長通過別人的手達到目的。”
“你是說……”
就算是老太太，也不過是她進入蕭家的一塊踏板。
至于有沒有感情，那都是另說。
許沐嘉細思極恐，“那現在我該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
車子重新啟動。
這次，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講述完顧長曼這幾年的種種作為之后，他最后落下一句：
“該吃吃，該睡睡，她的事情我會處理。”
“蕭爺，要不我們離……”
“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蕭墨衡不動聲色地開著車，握緊方向盤的雙手卻用力了幾分。
這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想與他撇清關系！
難道顧長曼的到來沒讓她有半點危機感嗎？
還是說……從始至終，她都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不值得依靠的人……
許沐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眸底深沉的陰暗。
可，為了一樂今后的生活環境更加健康，她務必得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劃分清楚。
哪怕他一而再地強調：他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如果自己和孩子的離開，能成全一段佳話，也未嘗不可。
“一樂和別的孩子不同，他不認可你，就算你是玉帝，他也不會正眼看你。”
“那你呢？”
“什么？”她沒聽明白。
前方紅燈，車子剛好停下。
蕭墨衡側過身來，雙目注視著她。
“我不想知道其他任何人的想法，我只要你一句，留在我身邊就讓你那么痛苦嗎？”
“！！！”
她的心，莫名一顫。
這不就是送命題嗎？！
怎么答，似乎都很難給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最難的是，她竟不知道該回答“yes”，還是“no”……
“好的，我知道了。”
車子飛一般地在高速上疾馳著。
她的沉默，讓他控制不住地暴怒和煩躁。
可最后，他還是選擇了自我妥協。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見他情緒一下子打到了底層，許沐嘉不知怎地，反倒有些慌了。
她緊抿著粉唇，訥訥地開口想要解釋。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直到車子駛入地下車庫，兩人誰也沒再開口。
許沐嘉心虛地打開車門，想要用最快速度逃回房間里躲起來。
可車門才剛合上，腳下一個趔趄，她整個人被按到了車身上！
蕭墨衡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如灼，“告訴我，到底要怎樣，你才能留下來！”
許沐嘉驚魂未定，卻始終不敢抬眸與他對視。
“有話好好說，你冷靜點……”
“許沐嘉，你看著我！”
男人不自覺地沙啞了嗓音。
她的心更亂了。
從前與他因為離開的問題爭論，最后都是以他的暴怒收尾。
為什么這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