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一進總裁辦公室的門，十幾個保鏢就將門口圍住了。
顧長斌環視了屋里一圈，眼神陰沉得可怕。
封祖茂的事情他沒有完全的把握是他做的。
但眼下顧長曼在他手上，隨時可能暴雷。
再加上外面那些流言蜚語……
為了徹底將顧氏踩死，蕭氏難保不會采取強硬措施！
想到這些可能，顧長斌一向高傲的臉上隱隱出現了幾分不安。
可也只是一瞬。
他便恢復了往日的桀驁——
若真有實錘，蕭墨衡早就帶人上門了，哪里還會縱著媒體肆意揣測！
況且，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真撕破了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于是，他傲然抬頭，迎視蕭墨衡冷冽的目光。
危險恐怖的氣息瞬間在辦公室里氤氳而開。
顧振華腦海中飄過無數種可能。
但也怕自亂陣腳，讓事情變得更加難搞，只得試探性地提醒道：
“墨衡，你我兩家是世交，有些事情也該懂得分寸。”
“是該有些分寸。”
蕭墨衡撣了撣高定西裝外套上的灰，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既不咄咄逼人，也沒有迫于長輩壓力的無奈。
他定定地看著顧長斌，不疾不徐地開口：
“只不過……顧總還沒有收到消息嗎？”
“什、什么消息？！”
顧振華心頭一震。
萬一替顧長斌辦事的人嘴巴不嚴，落網后將事情全數捅破……
那就算他說破嘴皮，都是蕭氏占了理。
到時候顧氏要承擔的，可不止一個客運站的維護費用。
還有諸多受害者的賠償，乃至雙方合作的項目損失！
顧長斌顯然也察覺到了父親的心虛，佯裝清喉，咳了兩聲。
父子倆對視一眼，彼此心里瞬間有數。
至此，蕭墨衡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還真是不經詐！
這才哪到哪！
“蕭爺有話就直說吧，大家時間都很寶貴！”
眼見氣氛沉了下來，顧長斌也擔心父親漏了陷，趕緊推了推進度。
他也不知道蕭墨衡是故意拖延時間，還是有其他計劃。
反正這次談話，比以往談合作時都要磨蹭。
根本不是蕭爺的風格！
甚至，他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了。
“明航客運中心經營了這么多年，也算是經歷過風雨的……這次爆炸的事情如此突然，還十分湊巧地發生在蕭某前往M國的時候……”
眼見這對狐貍的尾巴藏不住了，蕭墨衡索性往前再探了一步。
他故意將話說一半。
就好像……事情的始末他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蕭爺這是聽信了那些無腦媒體的炒作，想把屎盆子往顧氏頭上扣？”
顧長斌如何不明白他意有所指，卻還是抱著幾分僥幸。
“顧少言重了。只是剛好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想找兩位……一同談談見解罷了。”
蕭墨衡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連眼神都不屑給他們父子倆一個。
顧長斌知道，今天如果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事情不會善了。
于是，他踏步上前，“好！既然蕭爺如此信任，那顧氏也不怕趟一趟渾水，舍命陪君子。”
“是嗎？”
蕭墨衡戲謔一笑，轉瞬看向顧振華，“不過我記得，顧氏現在還沒到顧少爺做主的時候吧？”
一句話，讓父子倆頃刻間都變了臉色。
“你！”
顧長斌不忿地抬起拳頭，沖上前就想打他。
只是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門口的保鏢已經聞聲而動。
做好了拔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