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回去睡覺,在小區巡邏?”一道頎長的身影投下來。
是秦梟,站在路燈下抽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怎么陰魂不散的?”葉星叢皺眉,心說這個家伙不該在老宅教育秦鳶嗎?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心情意外地敞亮了一點。
“葉星叢,你每天喝得醉醺醺,像什么樣子。”秦梟一點點湊近,把她抵在身后的路燈桿上,沒頭沒腦地說。
“連前妻喝不喝酒都要管,秦梟,你可真是個太平洋警察。”葉星叢嘴不饒人。
“難道你不是因為離婚后心情不好,才喝的酒,嗯?”
秦梟的臉在葉星叢面前放大,去啄她濕漉漉的唇。
葉星叢猛地一躲:“秦梟,你說,有沒有可能我是在慶祝?”
“你什么時候不愛吃蔥的?”秦梟不甘心,把她的頭扳過來正對自己。
想起自己今晚的“壯舉”,葉星叢這才露出盈盈笑意:“今天晚上。”
“收拾了秦鳶,這下開心了?”看著葉星叢的臉,秦梟覺得自己很難冷靜下來,只想親她,只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踐踏。
“嗯,當然開心。”葉星叢笑。
“撒謊精。”秦梟低頭捏了捏她的臉,“她就是個孩子,你何苦跟她置氣。”
“呵,二十幾歲的孩子。我讓著秦鳶的時候還少?”葉星叢翻了個白眼,“按歲數,我比秦鳶還小,怎么沒人拿我當孩子?”
秦梟語塞。
是啊,喪母,退學,結婚,離婚,失去孩子,大仇得報,經歷了這么多事,她也不過只有21歲。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不說了,我回去睡覺了。前天的事我就當是個意外,以后咱們少接觸,有什么事還清錢再說。”
葉星叢掙扎著要從秦梟懷里出來。
心口疼得像幾百支針在扎,秦梟終是松開了手。
……
周末沒有收到解雇通知,于是周一早上葉星叢還是厚著臉皮去敲開了霍司歧的門。
只要你夠主動,全世界都會在你面前很被動。這一直是她的人生信條之一。
“早上好,Leo”她穿西裝套裙,拿著公文包站在霍司歧面前,笑容得體,好似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倒是霍司歧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把她讓進屋里。
“不是讓我考慮是否繼續雇傭你嗎?”他用她的話將她一軍。
“沒有接到解雇通知,我以為可以來上班。”葉星叢大剌剌地坐在他巴洛克風的沙發上。
霍司歧的嘴角抽了抽,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廉恥心:“周六日HR休息,本來想讓她周一做的。”
葉星叢面無表情:“哦,我來的路上已經算上班時間了,記得發薪水的時候把這段工時算上。”
霍司歧為她的臉皮叫絕。
“對不起。”上班路上,他突然用生澀的中文說。
“沒什么,太愧疚的話,就把那天的五杯酒乘以2。”葉星叢來了精神。
“葉星叢,你眼里只有錢嗎?”霍司歧皺緊了眉頭。
微信提示音響起,等紅燈的時候葉星叢掏出手機來看,是霍司歧轉了十萬塊。
“謝謝老板,老板真大方。”葉星叢迅速收款,隨后馬屁跟上。
“這十萬塊,不僅包括周五晚上那五杯酒,還包括五場電影。”霍司歧勾了勾唇角說。
“上班時間還是下班時間?”這是葉星叢第一關心的事。
“下班時間。”
額,下班還跟自己的助理在一起,霍司歧不累嗎?葉星叢無語地想。
“為什么要我陪你看?”
“我中文不好,你來翻譯。”霍司歧理所當然。
“看電影又不能聊天,你這樣那倒不如我看完了回來講給你聽。”
“不去的話,錢轉回給我。”
“去,當然要去。能跟Leo看電影是我的榮幸。”葉星叢趕忙說。
開玩笑,到手的鴨子怎么能飛了?
去就去,大不了她權當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