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橙花氣息,是秦梟。
“放開。”葉星叢推開他,聲控燈亮起,這個將近一個月沒見的男人雙目猩紅,站在她面前。
他瘦了許多,眼睛肉眼可見得顯得更大了,右手還打著軟質石膏,垂在身側。
“你怎么來了?”葉星叢壓下心里那點心疼,仰頭看他。
“你和霍司歧真的在一起了?”秦梟盯著她眼睛發直,嗓子啞透了。
他那樣強勢的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眼神,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大狗。
葉星叢沒看新聞,可略一思考,便想出來其中的彎彎繞繞,心里一軟,深吸了口氣:“進來說。”
她解了指紋鎖,把秦梟讓進了房內。
秦梟靠在沙發上,對著她出神。葉星叢打開飲水機接了杯水給他,在對面坐好。
“霍司歧并非真心喜歡我,他公然撩我,多半是因為要刺激你。”葉星叢看著秦梟把杯中水一飲而盡,淡淡地說。
這就是聰明女人的魅力,她一開口,說的全是秦梟想說的話。
秦梟被她搶了白,神色便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恩怨,卻不想再跟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有什么瓜葛。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她的目光不敢落在秦梟那只受傷的手上,神態卻盡可能坦然。
她和秦梟,注定是一筆算不清的感情債。索性擺爛不去管它,只求個好聚好散。
她說自己跟霍司歧沒事,那就是沒事吧。
“如果我要重新追你呢?”秦梟沉默許久,終于寂寂開口。
追她?他沒有跟司蘭因在一起?葉星叢一頭霧水,卻也不想多問。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我想開始屬于自己的新生活了。”葉星叢耐著性子說。
顯然,他的新生活計劃里不包括他。秦梟繃緊了下頜線,眼神沉寂深邃,緊盯著葉星叢不放。
葉星叢客客氣氣,距離感保持的恰到好處:“我要休息了,要不改天再聊?”
她逐客之意明顯。
秦梟還沒開口,葉星叢的手機鈴聲響起。
霍司歧這么晚打來,是有什么事嗎?
葉星叢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霍司歧標準的英式發音:“睡了嗎?”
“還沒,有事?”葉星叢淡定地問。
“沒事,睡不著。”霍司歧的聲音里,帶了點低沉的笑意,挑逗意味十足。
葉星叢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她抬頭看了秦梟一眼:“沒事我掛了啊。”
秦梟早在她接聽的時候便看到了手機上的備注,眉頭皺得死緊。
“有事。”霍司歧又說。
“說。”葉星叢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你喝過的酒果然比較甜,不知道你的嘴親起來會不會也是甜的……”
這話如果說給其他女孩聽,對方一定會小鹿亂撞,面紅耳赤。可葉星叢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她面無表情地掛了。
看著臉色難看的秦梟繼續趕人:“太晚了,你也該回去了。”
“葉星叢,明知道霍司歧對你有意思,你還不換個工作?”秦梟聽到了兩人最后的對話,他神經驟然繃緊,看著葉星叢的眼神里都是怒火。
葉星叢耐著性子忍了一晚上,此刻也惱了,似笑非笑地看他:“這跟你有關嗎?難不成秦總又忘記我們已經離婚了?”
秦梟站起身,一個猛力,把人扯進懷里,葉星叢的肩撞在他的胸口發出悶響。
“你發什么瘋?”葉星叢掙扎了起了,她越掙扎,秦梟抱得越緊,他甚至用受傷的那只手扯開了她的衣服。
葉星叢急了,抬手給了秦梟一個耳光:“放手!”
秦梟抿唇不語,依然將人按到了身后的沙發上。
“秦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樣算怎么回事!”葉星叢氣得渾身發抖,低喝道。
“不給我睡,你要給楚然還是霍司歧睡!”秦梟被嫉妒沖昏了頭,口不擇言起來。
“我愿意給誰睡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葉星叢發了狠,一口咬上了秦梟的脖子,嘗到了血腥味也沒有松開。
這點疼對秦梟來說不算什么,他任由她咬,不顧葉星叢的意愿,強行占有了她。
從沙發上到地上,他向一頭發瘋的猛獸,讓葉星叢毫無招架之力。
“秦梟,你混蛋!我要報警!”葉星叢滿是怒氣,身體拗不過她,嘴上卻毫不示弱。
秦梟只是隱忍不語,該做的一點沒少。
到后來葉星叢臉色一點點變白,聲音也弱了下來。透著極度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