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梨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

夢里的一切都讓人窒息。

那個時候,她和母親被扔到了邊境。

一個被逼瘋的漂亮女人,一個十五歲絕色少女。

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們想要活下來是多么的艱難。

“清梨,別怕,有我在。”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季清梨推開了眼前的男人。

看到少女臉上的淚痕,裴西池的心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生生地割開。

他一點一點地吻去了少女臉上的淚痕。

季清梨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會這么做。

溫熱的唇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此刻的裴西池,深情虔誠,不帶一絲曖、味。

“裴西池?”

“我以為你不會哭。”

而她在睡夢中出現的淚痕卻足夠讓他心疼。

“我沒有哭。”

季清梨蹙眉。

“只有弱者才會哭,而我,從來不是一個弱者。”

要想好好的活,快活地活,就必須變成一個強者。

“嗯,你沒有哭。”裴西池從善如流。

季清梨沒有搭理他,推開門下了車。

見狀,裴西池也下了車。

“你跟著我干什么?”

季清梨見他跟了上來,停下了腳步。

“不是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

誰和他說好了?

“走吧!放心,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

季清梨十分無語,誰要他陪了?

不想廢話,季清梨根本不搭理他。

季清梨到的時候,路遠已經等在外面了。

路遠黑T黑色工裝褲,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作戰靴,左耳上一顆耀眼的耳釘。

見到季清梨,他張開了雙臂。

季清梨走過去,輕輕地和他擁抱了一下。

“梨姐,人都在里面了,等你親自審。”

路遠的眼里只有季清梨,根本沒注意旁邊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多么的危險。

“嗯,進去吧!”

安心敢讓人來殺人,就要做好被毀滅的準備。

“他是誰?”

路遠總算是看到了季清梨后面的男人,男人一直盯著他抱過梨姐的手。

光是被他這樣看著,路遠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季清梨沒有跟他解釋,裴西池的身份太過于復雜,解釋起來很麻煩。

“……”

裴西池很不爽,這小子竟然敢抱他的女人,他和季清梨到底是什么關系?

兩個人之間怎么會這么親密?

裴西池在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裴西池。

這男人是誰?

梨姐一向不喜歡人跟,怎么讓他跟著?這男人讓他有了危機感。

“帶路。”

見路遠一直沒有動靜,季清梨開口。

路遠在前面帶路。

“他是誰?”

裴西池還是開口了。

她怎么能讓這小子抱她,那是他的專屬。

季清梨卻懶得搭理他。

他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裴西池多么聰明的人啊!光是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她的想法,心里更加不得勁兒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

“松開。”

這男人這表情,真的很欠。

“不松。”

路遠回頭,就看到那男人竟然抓著他們梨姐的手,他這手是不想要了嗎?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靠得太近。”

這小子是她的人,他給她面子,沒廢了他的手。

但是,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季清梨抽出自己的手,懶得搭理他。

男人該死的占有欲。

不過是要了她的第一次,就覺得她必須是他的了嗎?

裴西池也沒有惱。

時間還長,他會讓她慢慢地習慣他的存在。

路遠帶他們進去,里面,十二個男人被吊在半空,他們已經被吊了一天了。

從他們被帶到這里來,路遠他們就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一切都是未知。

而就是因為未知,一切才顯得更加的恐怖。

“是你!”

終于,帶頭的那個男人在看到季清梨之后有了反應。

季清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而那笑,卻讓被吊在半空中的壯漢不寒而栗。

這少女太恐怖了,他們幾輛車一起夾擊都不是她的對手,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根本不怕死。

就因為不怕死,她所有的行為都讓人驚懼。

“是你們自己開口,還是我讓你們開口。”

季清梨拿起了旁邊的皮鞭。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這是嚴刑拷打,私設刑堂。”

帶頭的男人這么一叫,其他十一個人就醒了。

在看到拿著皮鞭的少女之后,十二個大男人眼里都是恐懼。

他們都沒有辦法忘記她是如何把他們的車撞成稀巴爛的。

“誰讓你們來的?”

季清梨開始審問,這些人都是些窮兇極惡之人,都敢開車撞人了。

這樣的人,她也不需要對他們客氣。

“不說是吧!”

季清梨手中的長鞭揮舞了出去,這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季清梨沒有繼續問,而是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我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季小姐,你饒了我們吧!”

“看樣子,是還不夠痛。”

季清梨手中的長鞭又甩了出去。

“啊!”

帶頭的男人身上又是一道血痕。

而接下來,地下室里,就只聽得到男人慘烈的哀嚎聲。

“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絕望地叫著。

這小姑娘長得那么好看,結果,動起手來,哪里不痛她不打哪里。

“季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是聽上面的命令,上面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們兄弟幾個也不過是求財而已。”

實在是扛不住了,帶頭的男人只好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對方是怎么和你聯系的?”

季清梨手里還拿著長鞭,整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電話,說事成之后,每個人給我們十萬。”

其他十一個男人其實沒有被打,然而,光是聽到皮鞭抽在身上血肉綻開的聲音,他們都能想象那長鞭抽在身上有多痛。

“把他放下來。”

季清梨對著路遠道。

路遠過去解開了繩子,帶頭的男人直接從半空中摔在了地上。

路遠過去,掏出了男人口袋里的手機。

“哪一個電話?”

“第一個。”

路遠把電話給了季清梨,季清梨看了一眼電話號碼。

“你們老大叫什么?”

“季小姐,我不敢說啊!我要是說了,我就活不成了!”

“不說你現在就活不成。”路遠悠悠的說道。

帶頭的男人眼里都是絕望,這幾個人,的確是比他們老大還兇殘。

他們到底是什么來路啊!

“說。”季清梨已經沒有耐心了。

男人只好把他們老大是誰,他們是什么來頭全部都說了。

“把他們交給警察。”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季清梨扔下長鞭,吩咐路遠。

“老大,不如都殺了。”

敢開車撞他們老大,他們就不該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