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邪世帝尊 > 226.第226章 滄瀾焰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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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一片看似普通的區域之內,竟會出現這樣的絢麗的場景。

    那是一片冰與火相交的燦爛光芒。

    烈火與冰霜互相交織在一起,兩種強大的能量互不退讓,不但相互碰撞著,激發出了巨大的能量風暴,更是將這片區域附近,原本還算處于平衡狀態的空間亂流吸引了過來。

    剎那間,在這一片區域,烈焰焚燒與冰雪交加一起涌現,再也沒有人去關注什么奇怪的巨大蟲子了。三名老者的目光注視著葉朔手中的兩柄長劍,根本無法移開。

    就在剛才,葉朔駕馭了“冥寒琉光”之后,轉身看到了祈嵐,此時的祈嵐手中握著那柄紅色的長劍,長劍之上,紅色的能量涌動著。

    更有紅色的焰流順著祈嵐握著長劍的手,不斷往他的胳膊上竄。祈嵐已是倒地不起,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而在他的手掌心,有著被灼燒的痕跡。

    這柄紅色的長劍,名為“滄瀾焰浪”,與“冥寒琉光”一樣,是一把曠世名鋒。

    它的來歷同樣傳奇,這把劍的劍身是由靈界大陸上,一處火山口之中的鐵礦所煉制而成。那鐵礦在火山口之中,如此高的溫度都未曾將它融化成鐵水,在它被帶離火山口之后,極長的一段時間內,世人都不知如何該煉化它。

    直到后來,以鑄神鋒為名的鑄劍世家,出了一位天才鑄劍師。他通過多方渠道才將這塊鐵礦得到手,并且通過長達百年的時間,以不滅烈火將那塊鐵礦煉化,才有了“滄瀾焰浪”的誕生。

    可以說,鑄成“滄瀾焰浪”花了那名天才鑄劍師一生的時間。那位鑄劍師,一生也僅僅是煉出了這把“滄瀾焰浪”。但“滄瀾焰浪”的鑄成,足以讓那名天才鑄劍師青史留名。

    同樣想要駕馭“滄瀾焰浪”,對使用者的要求極高。

    它在使用者所處的修煉境界,靈力的使用水平,靈魂力量都有著諸多的考量。若是一個普通人,不自量力,妄想將它占為己有,那么,光是“滄瀾焰浪”外表的炙熱火焰就能將其焚燒成一把骨灰。

    顯然祈嵐并沒有達到能夠駕馭“滄瀾焰浪”的條件,由于貿然握住了“滄瀾焰浪”,此時的他,正在忍受著烈焰焚身之痛。

    不但如此,這烈焰焚身之痛,不但是流于身體表面,更是直擊靈魂深處。這個時候,祈嵐的靈魂力量反而是成了負擔,身體的每一寸疼痛都被加大了數倍,反映到大腦中,什么東西都無法思考,腦海中,只有被焚燒之感。

    當然這種痛苦之感,在祈嵐握著的“滄瀾焰浪”被拿走之后,瞬間消失了。

    祈嵐也得以從疼痛中解脫出來,但他根本就來不及擔憂自己身上被灼燒的傷勢,因為幫他將劍拿走的葉朔身上,正在出現一種奇異的景象。

    葉朔的左手,整個都被一團細長的紅色火焰所包圍,那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手臂上滾動著,那團火焰想要繼續蔓延上去,但是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阻止,怎樣都無法突破。

    那股力量并非不知名,是葉朔以自己的靈力化成了一道透明阻礙,與先前的“冥寒琉光”相同,想要駕馭“滄瀾焰浪”,葉朔正在通過調節體內的靈力,將“滄瀾焰浪”之上那憤怒的火焰壓下去。

    唯有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將“滄瀾焰浪”壓制,“滄瀾焰浪”才會俯首稱臣,真正認它的使用者為主人。

    然而此時的情況,卻要比方才馴服“冥寒琉光”更加的麻煩。

    在葉朔將“滄瀾焰浪”握在手中之時,他的另一只手上,“冥寒琉光”頓時有了感應。這兩柄長劍,似乎互相看不順眼那般,各自從劍身之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互相碰撞著。

    而它們兩者相互沖撞廝殺的戰場,正是在葉朔的體內。葉朔只覺得胸口一悶,渾身上下產生了一種經脈倒流的錯覺,陡然氣血翻涌,而且竟有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出。

    其實“滄瀾焰浪”與“冥寒琉光”這兩柄長劍,一柄極寒,一柄炙熱,本就是相生相克,相互不容。它們相互之間會產生對抗狀態是正常的。

    相反倒是由于二長老,他通過特殊方式壓抑住兩柄劍的本性。雖然這樣做可以達到的效果是,明明二長老并未有同時駕馭兩柄長劍的能力,但依舊可以使用它。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被抑制了本性的長劍實力大大減弱,根本無法展現出原本的威能。

    而現在的葉朔,卻是直接在抵抗著這兩柄長劍同時爆發出來的能量。同時,由于這兩柄長劍的能量互相不容,想要同時駕馭它們,要比單一地駕馭它們的難度,翻了絕對不止兩倍。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出現了先前的那一幕。

    冰與火的相交,在這片區域激烈的搏斗起來。

    而后這激斗越加猛烈,區域中狂風亂舞,卷起了大量的飛沙走石。三名老者似乎明白他們又要被巨大的能量掀起來了,于是連忙抱成團縮在一起,并且用靈力將自己的腳底固定在地面上,這才使得他們在一陣狂風之中,得以不被刮起來。

    而至于祈嵐,葉朔似乎早就知道這一股能量的撞擊,將會產生巨大的風暴,因此早就將靈晶盾罩在了他的前方。

    靈晶盾之后的祈嵐,又是焦急又是擔憂。

    雖說他相信著葉朔的實力,但這樣的場景看起來著實是太嚇人了一些,還有這一副要將地面掀起來的架勢……正在祈嵐努力的觀察著前方的情況時,只聽“噼啪——”幾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斷裂開來的聲音。

    祈嵐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只巨型的怪蟲子,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那只巨型的怪蟲子正處在這風暴的中心地帶。所以很自然的,它原本就不算堅固的長條狀的身體,被這能量風暴撕扯的斷裂開來,斷成了一節一節,在區域之內被狂風刮起,刮落,不停的飛舞著。

    同時,它那個堅固的頭部,似乎也有著炸開的跡象。

    它的頭部,由于十分重要,所以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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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著特殊結界的加持。但這特殊的結界,看起來也無法與這能量風暴相對抗。

    就在下一個瞬間,只聽一聲劇烈的響動,“轟——”那只巨型怪蟲子的頭部,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大量的飆風頓時從那條裂縫中鉆了進去。

    在狂風的肆虐下,這條裂縫越張越大,只能夠看到那巨型怪蟲子扭曲的面部,以及,它即將必死無疑。

    漸漸的,能量風暴似乎平息了一些,在這片區域的不遠處,那是漫漫黃沙與天際相接,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地方。

    在滾燙的沙面上,此時正有一道暗影悄然游走,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水蛇。

    能量風暴的擴散盡頭,地面原本平緩的沙粒忽然出現了一陣不自然的浮突,那道暗影竟是陡然從地下冒了出來,氣浪涌動間,盤踞成了一團迷離的黑霧。

    這黑霧只到人的腳腕來高,波浪般漂浮的邊角時有扭曲伸縮,朝向正對著不遠處的激戰現場,似乎是在默默的觀察著情形。半晌,便又如同燃盡的炊煙般,咕嘟咕嘟的沉了下去,邪異有如鬼魅。

    當沙圈泛起層層漣漪時,那道黑影又一次的游動起來。這一次它的前進方向是一棵挺拔的胡楊樹。

    這棵胡楊樹在先前的能量風暴撕扯中,被撕裂了一半。

    在它已經不算茂密的樹冠上,搖動的枝條投撒下成片涼蔭,而在晦暗的最深處,那道黑影再一次鉆破了土地,貼著樹干的縫隙緩緩上攀。

    這一次,那團黑霧足足擴散到了一個成年人的高度,在那不斷蠕動的黑暗之間,倏然睜開了一雙眼睛。眼里閃爍著刀鋒般的寒光。

    由于它的形體本就虛虛實實,如今又是與樹木的逆光處融合在了一起,若是不仔細去看,是很難發現它的存在的。而離它最近的那三名老者正急于自保中,又哪有余暇再去觀察周邊形勢?

    也因此,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在戰場的另一端,還暗藏著這樣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

    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那陣猛烈的能量風暴頓時平靜下來。

    這片區域也幾乎是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若非周圍一片狼藉,根本就無人能想象出來,這片區域之內,經歷過一場能量風暴的洗劫。

    而此時的葉朔,已然徹底駕馭了這兩柄長劍。他的左手同時握著兩柄長劍,而騰出來的右手則握著一張符文。

    這張符文正是從那只巨型怪蟲子裂開的腦袋上,扯下來的“啟靈符”。

    通常情況下,“啟靈符”一旦被扯下來,會瞬間化為灰燼。但是葉朔在將它扯下來的那一刻,頓時將自身的靈力灌注于其上。

    “啟靈符”原本的自我毀滅功能,瞬間被擊碎。

    看著這道完好無損的“啟靈符”,不遠處的那道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竟是隱隱約約地搖動了幾下。

    葉朔將那兩柄長劍插在了地上,這隨便的動作,看得那三名老者一陣心疼。

    葉朔將手中的“啟靈符”仔細打量,對于咒符,葉朔并不熟悉,唯一與咒符的接觸,還是那天在棲霞山上,蕭云峰教他的定身咒。

    蕭云峰在提到咒符時曾經說過,其實遠距離操控的咒符與靈魂力量差不多,靈魂力量可以通過神識操控他人,而咒符則是通過咒文的力量來進行操控。

    所以,當得到了咒符之后,可以通過逆向的靈魂搜索來鎖定釋放咒符,吟詠咒文的人。

    在神識融入“啟靈符”之后,葉朔猛然驚覺到,在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不遠處,竟是有一道精神力牢牢地注意著這里,觀察著這里的一切動態,并且,這道精神力還在朝他們附近快速的移動著!

    很顯然,這就是釋放“啟靈符”,操縱著那巨型怪蟲子的人,而他此刻就在……!

    而另一邊,聯手突破了結界的墨涼城與羅帝星已經到達了一片新的險地之內。

    兩人一路走到一座凌空飛渡的索橋邊,兩側各自懸浮著一條充作扶手的鐵鏈,卻也已是歷經風雨,銹蝕不堪。

    下方那與其說是橋,不如說只是幾塊破舊的木板拼接而成,當中還能看到不少被蟲蛀出的洞眼,以及大片整截朽爛、斷裂的空洞。有幾塊木板便是明顯塌落下半邊,似乎稍一承重,便會不堪負荷的直線墜到崖底去。

    拉扯著木板的粗草繩更是多處磨損,幾處豁口不同程度的翻卷出了毛邊,就像是個風燭殘年,拖著最后一口氣的老人。

    每有一陣山風吹來,整座索橋便會被吹得大幅度的搖晃,同時傳出一聲聲令人心悸的“吱嘎——”作響。僅需一眼,這座搖搖欲墜的危橋便是已被打下了一個大寫的死亡記號。

    羅帝星站定腳步,饒有興味的審視著這條唯一的通路,一面偏過頭向墨涼城道:“涼城兄弟,看這橋面狹窄,想是不容兩人并行。依你說,是誰走在前頭的好啊?”

    墨涼城極力撐著眼皮,就似是在抵御著一陣隨時襲上的困意,聽得他發問,好半晌才漠然應道:“我無所謂。其實只要你不耍花樣,誰先走都是一樣啊。”

    羅帝星嘴角狠狠扯了扯,但他也知道,這就像是一場攻心之戰,誰先動怒,誰就落了下風。最終他也只是將心口的一團火氣強壓了下去,轉化為一個看似和善的笑容:“很好,既然涼城兄弟都這么說了,那還是我走在前面好了。至于我待會有未弄甚花樣,就勞煩你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

    墨涼城聞言,當即默不作聲的退開兩步,同時朝著橋面一攤手:“請便。”

    羅帝星冷哼一聲,一馬當先的大步跨了上去。他雙腳剛一踩上木板,整座橋身都發生了一陣危險的晃動,但很快,就如同它無數次的在風雨中屹立不倒那般,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恢復了平衡。

    破月派兩名弟子同時松了一口大氣,這時才轉向墨涼城賠笑道:“涼城師兄,這回該您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