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婉麗的女孩,
因為雨水半濕的寬松校服,
杏雨梨云似的嬌柔神態,一點水潤紅唇勾人。
這些種種,在集合在同個女孩身上時,沒有幾個男生不會為之怦然心動。
即便,你清楚其中或許還存著幾分矯揉造作。
柳清河知道許安有多喜歡自己,知道他擔心某天突然下雨自己沒帶傘,一直會在書包里多放一把,因為害怕自己淋雨。
因為自己要是淋雨,他會心疼。
所以,在今早聽著外頭的噼啪雨聲后,柳清河便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也是這樣去做了。
在一方面,嬰兒和女人近乎是有著絕對的天賦本能。
她相信,不管許安是多難過多氣憤,見到自己這樣,也一定會是心軟的。
這樣喜歡自己的男孩子,又怎么會舍得讓自己再淋雨呢?
而且,他準備了這么久。
自己現在終于是能夠滿足他了。
許安他,一定會覺得很開心的吧?
但讓柳清河有些無措的是,她竟然沒有在許安眼中瞧見一丁點兒的心疼,反倒是由衷漠不在意的平靜。
就如同……
自己以前面對他卑微討好時的那般……
這種發現,讓少女突然煩躁,也有些坐立不安。
許安,他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于是她又刻意開口提醒,柳清河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再把臺階放下再低些,她裝作不經意道:“我記得你包里不是有多放著一把傘嗎,記得是白色印花的吧,我還挺喜歡的。”
許安這才有所反應,兩道英氣的眉毛不由挑了挑。
沒有那種實現一直以來心愿的大喜過望,只是覺得意外。
意外這位少女竟然記得那把傘的款式。
除此之外,許安也再無其他想法,他聳聳肩,刷過卡,邊說著:“沒帶。”
要是換個漂亮女孩,許安覺得自己都不用等對方開口,可能就會上去問她去哪,要不要自己撐傘送她一程。
“沒,沒帶……”
已經做好接過那把雨傘的準備的少女,忽得愣住。
怎么可能沒帶呢?
明明在下雨天時他都會拿著那把傘,等在自己必經的地方,只是在見到自己已經和徐靜撐傘后,又會默默地把傘放回包里。
又或者自己真忘記帶了傘,也會拒絕他遞來的這把雨傘。
“這,這樣啊……”柳清河還沒徹底浮現出的笑容,直接又散開了來。
是不是你帶了,然后給忘了?你要不要再看看包里?
這樣的話語。
她,說不出口。
少女又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的閱歷和年紀還不足以告知她該是如何是好。
她既沒有得到那把她曾經觸手可及的雨傘,
也沒有再從少年身上得到獨屬于她的溫柔。
少女低著頭,心中涌出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悔意,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這樣冷漠對待這個眼中永遠只有她自己的少年。
一時之間,柳清河也不知道自己臉上劃過的,到底是頭發上的雨水,還是自己的眼淚。
嗒嗒嗒。
而后一陣腳步聲又是讓她心中燃起了些許的火光。
這是,許安回來給他送傘了吧?
可在她抬起頭,見到的卻是陳葉。
“柳,柳同學。”
陳葉有些拘謹,表情也是相當緊張,自己發小當了柳清河這么些年的舔狗,可他這還是第一次與其搭話。
柳清河點頭,本是面無表情地她在見到陳葉雙手各拿著一把傘的時候,整張面龐忽然就變得明媚起來,她柔聲問著:“是許安讓你來給我送傘的嗎?”
“不”字已經到了嘴邊的陳葉,瞧見柳清河的表情,忽然就收住了口,實在是不忍心說出是自己看不過去說要來送傘,還差點就挨許安揍的事實。
甚至在他走前,許安直接還挑明了,要借也不準把他的傘借出去。
“反正許安最后也沒真揍我,這樣四舍五入,不也就是相當于他默認了嗎?”
“再稍微推導一下,不就是他讓我來送傘的嗎?”
“沒毛病!”
陳葉一番推論,也是順著柳清河所期望的那樣稍稍點了下頭,剛想把自己的雨傘遞出,卻見少女已經自顧自把許安的雨傘拿了過去。
“謝謝你了,陳葉同學。”
心中咯噔一聲,陳葉卻又不好意思直說,只能笑著致意,撐著傘就先一步離開。
“小許小許,這可真不怪我啊,別人認得你的傘,非要拿,我也沒得辦法呀……”
“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而至于并不了解真相的柳清河,此時心中只剩欣喜。
果然,許安還是舍不得她淋雨的,還是在意她的。
那一定也還是喜歡自己的。
少女愈發有自信,只要她努力去挽回這一段關系,許安一定也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自己都回頭了,許安一定會在那等她的。
撐起那把里側傘架都有些生銹的黑傘,柳清河也沒再去學校,而是轉身準備回家。
“下次,可不好再在許安面前這么狼狽了。”
……
……
“葉子,你真是皮癢了不成了?”
等到晚自習結束該回家的時候,許安才是發現自己那把舊黑傘不在教室后面的水桶里,頓時嘴角抽抽,恨恨地瞪著陳葉。(別問什么白天沒發現,因為白天雨停了。的)
氣不至于,就是手癢。
“別嘛,別嘛,”陳葉自知理虧,趕忙討饒,“我晚上就去買把好傘給你,兄弟我這不是看你傘舊了,想給你買把新的嘛。”
“呵。”
“那就明天中午請你吃飯!”陳葉拍著胸膛,論經濟條件,他家里可比許安好得多。
“不夠,晚飯夜宵也得你請。”許安故意板著臉道。
“成!”陳葉咬咬牙,應了下來。
兩人擠在一把傘下,坐上晚班公交。
哐哐當當的老舊公交,讓這兩個相識十多年的少年宛如回到了曾經。
“小許,你說柳校花為什么要早這樣?”陳葉忽得問道。
“怎樣?”
“就……就是,”陳葉想了下,才說:“就是以前明明那樣對你不屑一顧,現在卻巴不得天天跟在你身邊。”
許安輕笑了聲:“等你長大些就明白了。”
“長大?你不也才過了十八生日嗎,我只是差幾個月而已,”陳葉有些不服氣,“我看你懂得都還沒我多呢。”
“比如?”許安瞇了瞇眼,也是覺得頗有意思。
而陳葉壞笑著說出昨晚才在小說里看道的一個梗:“比如說,你知道為什么粉筆只有高中有嗎?”
“嗯?”
許安楞了下,饒是以他前世老司機的閱歷,也還是過了會才反應過來。
再開口就是一句純正的: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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