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柳清河近乎是低聲吼出了這句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話。
她不是不懂,而是因為太過理解,所以才會一直無視,選擇任由這個女人支配著自己的人生。
她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不在意這些,可以不在意任何事,過一天算一天。
可當許安走遠的時候,她才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不在意任何事。
只是他對她的好,讓她能夠抵消方方面面的負面情緒。
當有個人在你背后無條件地愛你,支持你,你也將會擁有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在無邊無際的黑夜暗潮中,一點點瑩瑩光芒也能給予那些孤獨浪人莫大的溫暖。
所以她拋棄了那些驕傲,那些可以說是尊嚴的東西,怎么也想挽留住許安。
不僅僅是因為喜歡,而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許安,也是她的某種依賴。
看著眼前似乎有些錯愕的女人,柳清河心中某些積累已久的郁結似乎也在默默揭開,也漸漸勾連起了她日漸敏感的情緒。
橡皮拉的越緊,松開時彈得越是疼。
“你說我應該去學舞蹈,學鋼琴,因為這樣對我將來有好處。”
“我聽你的話,去學,去練。”
“練到腳指頭出血,練到手臂抽筋,也不停。”
“因為你說我還得去參加比賽,只能拿第一,不能輸。”
“因為輸了就不配當你柳念的女兒!”
“可當我真贏了獎,拿了第一回到家,你從來不是抱抱我夸夸我,而是先把那些獎狀獎杯放進那個玻璃柜里!”
說到這里的時候,柳清河的目光也不由移到位于客廳最中央一側的柜子上。
她張開雙手都不夠保住的柜子里,都是她這些年來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的比賽所獲得的榮譽。
翻開放置在木擺塊上的證書,水晶質感的獎章,金色的圓形獎牌……或大或小,擺滿了一整個柜子。
都是頭名,都是第一……
不是柳清河永遠每次都能遠超他人,而是不是第一的證書獎章,都不會被柳念放到這個柜子里。
值得被她這樣小心擺放的,只能是第一。
而在柜子邊上的墻壁,也都是柳清河在各種年紀參加各種比賽活動的照片。
除了背景和女孩手中的獎杯獎牌有所不同外,所有的照片就像是以同一張原圖修改成的。
不變的都市麗人,滿臉笑容。
女人越加成熟豐腴,一身氣質也越加凌人。
不變的樣貌精致的小女孩,可隨著她逐漸的長大,那張越發靈動的臉蛋上卻越來沒了笑容,以至于從某一刻起,所有照片里的她都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
不管比賽是多么有含金量,規模有多大,也不能讓她有一點的微笑。
柳念怔怔站在原地,似乎被女兒人生開始以來唯一發的一次脾氣震驚到了。
這,還是她那個聽話乖巧,只是沉默寡言的女兒嗎?
而隨著的柳清河如泣如訴的言語后,柳念也是情不自禁地朝柳清河目光的方向看去。
琳瑯滿目的獎狀獎杯,滿墻的照片。
即便其中一些明明已經是過去了十來年,她都還能記起她見女兒得獎時的一幕幕。
她哪能不高興呢?
可那些照片上,為什么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笑?
此時此刻,這個奔波與公司職場拼了命似的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女強人,也是愣愣出神。
客廳中的氣氛愈發凝固,母女二人誰也沒再言語。
就站在那相對著,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談判。
半晌,柳念依舊是擺出那副女強人的霸道姿態,只是聲音卻輕柔了許多。
她對著柳清河道:“我都是為了你好。”
可柳清河這次沒有再頂撞她,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提著她手里的那個紙袋,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拖鞋落在樓梯臺階上的噠啪聲微微響起。
而后是房門輕合上鎖的輕微聲響。
這剛剛忍不住哭泣的少女,已經用手背抹去了臉上所有的眼淚,只余下一張好看,表情堅定的堅毅面龐。
以前,她用冷漠尖刺鑄成的外殼來保護自己的軟肋。
現在,她褪去外殼,反而有了自己的鎧甲。
那是對許安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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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關于錯別字,我平時發之前是都已經會看個幾遍,但可能是因為大腦已經對這些文字已經有過記憶了,真的很難再找出來,所以會造成一些閱讀感官上的不適,我的我的,可以的話可以用下糾錯功能,這樣我后臺能有提示的,看到就會改。)
照片無了,過不了,本來還說投票兩位群員的白絲好還是黑色好,然后贏的我請他喝奶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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