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那頭女孩的軟軟糯糯,還帶著點結巴的聲音,許安又是不由失神。

  他的隨口一句,這傻妞卻每一次都牢牢記在了心里。

  “喂,喂……你還在嗎?”聽許安沒了聲音,鹿知秋拿下手機,看了眼屏幕還顯示的正在通話中,這又才把電話放回耳邊的,等著許安說話。

  許安無聲嘆了口氣,“在呢,下次要是有事找我我沒接,等我給你撥就是。”

  “好。”

  雖然只是在講電話,那邊的鹿知秋也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許安這是在為她好。

  “你現在在呢,怎么說話聲音這么小,邊上都還有水聲。”許安問。

  “教學樓的廁所,下,下午有大課。”

  鹿知秋猶豫了一小會還是乖乖說著,不過用另一只手捂住了那只拿手機的手臂和臉頰的間隙,這樣好讓邊上的水聲小點。

  “那你好好上課吧。”見不合適多打電話,許安也是開口說。

  即便許安先說了,鹿知秋還是開口詢問著許安的意見,沒敢直接掛電話:“那,那我回去上課了?”

  “等等,”

  許安一笑,忽然又開口,“考你個問題。”

  問,問題?

  鹿知秋眨眨眼,不知道許安是什么意思,但也說著好。

  “我手機號碼多少,不準去看聯系人列表,總感覺你之前沒好好記。”

  “沒,沒有……”鹿知秋一聽忽然有些著急,本來是半蹲著的姿勢忽然站了起來,頭哐得一下撞上了廁所隔間的門。

  她來不及揉腦袋,有些結巴地報出那一串數字,已經是盡她所能了。

  許安一邊心疼一邊斥責著:“干嘛這么著急,頭撞門上了是吧?”

  鹿知秋沒說是,而是先強調著:“我,我沒忘的,有好好記……記著的。”

  “好好好,”許安安撫著:“我這不是擔心以后要是你人走丟了,手機也丟了,不就找不到我了嗎。”

  “不,不會的。”

  鹿知秋小聲說著,也不知道是說手機號碼不會忘,還是不會找不到許安。

  “那很棒呢,”許安端著語氣夸獎著,也是把自己鋪墊這么久要說的說出了口:“那我到時候回去怎么也得好好獎勵你一下。”

  他其實也不太在意這笨傻妞能不能記得住他的號碼,反正有手機在。

  問這個單純只是存著點壞心思。

  記住了,夸她棒,然后說給點獎勵。

  如圖是記不住,那就得的要點小懲罰不是?

  可聽到許安說出要給自己獎勵這種話,鹿知秋一張嬌媚的小臉忽然就快要皺在了一起,磕磕巴巴地小聲問道:“能,能不欺負我了嘛……”

  這笨女孩,其實什么都懂那么一點。

  ……

  ……

  最后,許安也是沒強迫鹿傻妞,真要是想什么,她反正也逃不掉。

  出門吃了頓飯,又回家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準備明天回鄉下,許安也就抱著半個冰鎮西瓜,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起了一檔兵人參演的紀錄片性質的節目。

  到了他這種的心理年齡,什么電視劇真是一點看不下了,還不如新聞和球類比賽轉播。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深夜時分的。

  叮咚,叮咚。

  只是響起的門鈴聲破壞了他這份難得閑情逸致。

  而等開了門,許安卻是滿臉古怪。

  敲門的不是什么社區工作人員,也不是什么外賣送錯了的小哥,而是一位穿著女士風衣戴著墨鏡的女人,皮膚白皙,容貌出塵。

  雖是一語不發,可身上給人的壓迫感十足,頗有種來者不善的味道。

  “許安?”柳念沒有摘下開車用的墨鏡,打量起了這個她已經知道了幾年,卻始終不在意的男孩。

  除了長相讓人眼前一亮外,似乎并沒有什么其他出彩的地方。

  許安也是瞇了瞇眼,從對方的五官臉型上也是找到了幾分他再熟悉不過的特征。

  這對母女倆,近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于是,他也毫無膽怯地與其對視:“柳阿姨?要進來喝杯水?”

  柳念微微一愣,既是驚訝于許安的眼力,也是對他知道自己身份還能這樣又這樣淡然的表現而有些改觀。

  “看來的確是資料說得那樣,是要比其他普通同齡人優秀些。”

  人都是可以偽裝,但這種突發性的情景,再能偽裝的人也做不到像他這樣的百分百從容。

  但面前這男孩眼底的興奮,又是從何而來?

  柳念搖了下頭,沒再糾結這些,聲音是一如柳清河曾經的那種冷漠,“不用了,就找你說幾句話的事,我也沒和你熟到這種地步。”

  許安不予否認,也沒應聲,就等著柳念說出她的來意。

  而等許安聽柳念說完話后卻是愣了下,差些就將心底的想法說出口。

  “不是,還有真有這種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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