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蒙蒙睜眼的時候,不是被鹿知秋喊醒的,而是被餓醒的。
早上雖然連面帶湯都吃了個干凈,可現在肚子又是快要咕咕咕咕叫著。
許安打著哈欠,見邊上的人已經少了大半,不由問:“幾點了都。”
“十二點五十三了,”鹿知秋放下筆,抬頭看著掛在墻壁一側的時鐘。
“這么晚了?”許安捏著有些發麻手臂。
“看,看你睡得熟,”鹿知秋低聲說著,“就想讓你多睡會兒。”
“那快收拾去食堂了,中午給我買兩個雞腿吃。”
“好。”
……
……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許安的心思也安分了許多,正正常常地和鹿知秋吃了一頓飯,可反而讓后者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捉弄還是不調笑她的許安,總不像是他。
許安也真是餓極了,吃了一碗三四兩的米飯又去加了一份,看得鹿傻妞又在那愣神,兩只手都要糾纏在了那里,暗暗想著他是不是最近是真的都沒錢吃飯了,不然怎么會這樣狼吞虎咽的?
看著不遠處還在那盛飯沒往回走的許安,又看了看許安脫下來丟在椅子上的外套,鹿知秋放下手里的筷子,又是打開了書包的拉鏈……
“嗝~”
吃了個十一分飽的許安很沒風度地打了個飽嗝,“你下午還要待圖書館?”
鹿知秋搖搖頭,“下午有班會,晚上還要和佳怡去兼職。”
“行,那你去,”許安也沒攔著,反正只為見見鹿傻妞一面,又是叮囑了一些其他,把她送回寢室也就準備離開,可還沒要個“吻別”呢,就剛好遇見頂著個油頭的鄭佳怡。
認識了好幾年,鄭佳怡可一點都不在意在許安面前露出邋遢的一面,反而是提著外賣,一雙眼睛沒好意地盯著許安,滴溜滴溜轉。
“你怎么又來南大?”
“你怎么又吃飯?”
許安沒好氣道,也不知道這女人為什么要這樣提防著自己,像自己這樣又深情又優質的男人,附近幾所高校里難不成還能找到第二個。
被許安噎了一句,鄭佳怡又是一臉氣呼呼,把鹿知秋拉到自己身邊,關心問:“這小子早上沒欺負你吧?”
“沒,沒有啊……”鹿知秋低著頭,小聲說著。
在她看來,許安從來都不是真想欺負她的,只是喜歡逗弄自己而已。
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鹿知秋一向都能分得清清楚楚。
許安是真心真意對她好的,鄭佳怡也是一樣。
“真沒有?”鄭佳怡可不信,一只是從來不掩飾自己心思的大灰狼,一個是沒頭沒腦的小紅帽,指不定哪天就被生吞活剝了。
鄭佳怡不是排斥他們倆,甚至一早也還時常開他們的玩笑,可從那件事后性格大改的許安,總讓她覺得日后鹿知秋搞不好就要被這人傷了心。
所以,她寧愿當個討人厭的壞人。
“嗯啊。”
鹿知秋也是柔聲為許安說著好話,“許安他還給你帶了件衛衣呢,我等下就拿給你。”
“?”
鄭佳怡眉毛一豎,也是搞不懂許安怎么還搞這套了?
不過知道許安知道給這笨女孩買衣服,鄭佳怡的態度也是好了不少,“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嗯嗯嗯。”
許安敷衍著,還刻意點道:“給你買了件深灰色,給你穿剛好。”
“深灰色?”
鄭佳怡有些不高興,“我一個女孩子穿深灰怎么就剛好了?”
雖然她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可骨子里畢竟也是個女孩子,一樣是喜歡那些顯眼好看的顏色,平時也不少會弄些小飾品分給鹿知秋。
“怎么就不剛好?”許安這才是表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你不知道深灰色不顯黑嗎?這要是還不剛好,還能有什么事剛好?”
對不起,我許安就是這么小心眼。
聽著許安那不咸不淡地語氣,鄭佳怡一下就來氣了。
她哪能不知道許安這狗東西是故意的!
鄭佳怡忍不住地想要懟回去,可一邊的鹿知秋已經拉住她,“佳怡,別,別生氣嘛,許安他就只是在說笑。”
見自家閨蜜這樣胳膊肘往外拐,鄭佳怡這下,更氣了!
至于許安,也是適時給彼此一個臺階下,“逗你玩的呢,本來只是買情侶裝,然后沒型號了,就給你倆買了閨蜜裝,這樣穿出去不是挺般配嗎?”
“這邊南大,這傻妞能依靠的也就你一個人,看你們這樣穿一樣款式的衛衣,那些有什么歪心思的男生見到了,是不是就容易曲線救國先來找你。”
“這樣一來,你就能更好保護好這笨妞了不是?”
“有你堂堂鄭體委在,那些煩人的蒼蠅飛都飛不進來!”
鄭佳怡一聽,認真想了想,好像也真是這回事。
對于鹿知秋她是打心底里想對她好,同時也有著很強的保護欲。
“也不是沒有道理,”鄭佳怡成功被許安說服,不過也沒忘“警告”許安,“你也差不多,就天天想著欺負我們知秋,下次可別被我逮住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又給自己布了一道堅實防線,許安也是小小給了鄭佳怡點小甜頭,然后就也離開南大,去孵化園拿了行李也就先回了宿舍。
除了杜涵,徐海東兩個人也是在下午就返校。
見兩人的表情,顯然是體會到了假期親媽變臉術,終于分清學校可比家里待著舒服多了。
“許安你不是說早幾天就回,怎么現在才回,去哪浪去了你。”
見許安提著個行李箱,徐海東隨口一問。
“你瞧我是那種浪蕩的男人嗎?”許安義正言辭,“只是去南大吃軟飯了而已。”
“呸!”
徐海東像是有了應激反應,“天天騙我們就是,你那所謂的好同學明明是商大的,你要是約會也是去商大,去什么南大?”
“就是。”張子喬也是應和著,“總不能你那南大還有個一樣漂亮的老同學吧?”
“不信算咯。”
許安沒多說,害怕這兩人到因為嫉妒,到時候半夜對自己做出些什么,收拾完行李的他覺得有些熱,又把身上的外套一脫,往床上一甩。
然后一卷用橡皮筋卷著的紅票子啪的一聲落到地上。
那傻女孩,真就是擔心他沒錢吃飯嗎?
許安愣了好一會,才拿起那一卷的紅票子,轉身對著舍友兩人開口,臉上帶著一種又像感慨又是真摯的笑容。
“瞧見沒,這是包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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