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喜歡你六年,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 第161章 第二個愿望是雪人
  許安能厚著臉皮提出這種要求,柳清河可沒法答應。

  哪有這樣的人啊?

  明明是他送的禮物,現在卻又想往回收!

  柳清河的小臉一下就不那么明媚了,盯著許安沒說話,但把委屈直接寫在了臉上。

  不同鹿傻妞的內斂,這個骨子里刻著一半驕傲的少女并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情緒,在許安面前,她更想自己能夠表達任何的情緒。

  “嘖,”哄騙失敗的許安沒再多說,只道:“瞧你這小氣巴拉的模樣,好歹好說也是個白富美。”

  面對許安的吐槽,柳清河可沒覺得不高興,因為她和某類人群又或者比這類人群更加擅長截取關鍵詞。

  白富美。

  看,許安這明明也是在夸她,皮膚白,有錢,人也美。

  “我才不小氣,”柳清河揚著眉毛看向一邊的少年,“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真的?”

  “是。”

  “那你把上次那個什么奶茶店的集章卡還我?”

  “不行……”

  柳清河表情一僵,又變成了剛剛的幽怨。

  “那你還是說自己不小氣?”許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的機會,看了眼桌上另一碗只剩著一小半的泡面桶,“吃不下就算了,自己去邊上賓館睡一晚。”

  柳清河點頭,又問:“那,那你呢?”

  “明天學校有事,爬墻回學校,”許安簡單扯了個謊。

  一聽許安這樣說,柳清河依然是有些不樂意,等了一整天才這樣一起待了小半鐘頭,她是遠遠不覺得滿足的。

  所以,柳清河不可避免又耍起了可愛得小心機。

  這對女生來說,更偏向某種本能。

  “那你等等,我還沒吃完都。”柳清河立即改口,一邊拿起叉子一邊又偷偷看向許安,打量起他的表情。

  見他不耐煩地嘖了聲但好在又是開口說了“真是磨蹭,吃快點”,柳清河這才是舒展開了眉頭。

  用叉子一根一根挑著面條往嘴里送,心中是說不清的高興。

  許安是不耐煩,可也沒拒絕。

  這不正是說明了他也是“嘴硬心軟”嗎?

  可柳清河怎么又知道,現在坐在她身邊的許安不是真要等她吃完才走,而是剛好也需要點時間來做別的事。

  零點過后,許安雖然早沒了以前卡點說生日快樂的壞習慣,但抽空和鹿傻妞說句“生日快樂”也不礙事。

  何況剛剛零點,鹿傻妞也發了一句“新年快樂”過來。

  許安先回了句“同樂”,轉而才是發過去一句“生日快樂”。

  只是鹿傻妞的回應卻讓許安哭笑不得。

  哪有人回應生日祝福的時候,也是發了一句“同樂”的?

  敢情是有樣學樣是吧?

  不過也清楚這傻妞實在是有些單純到笨拙,許安沒有開口逗弄,只是聊了會,又叮囑讓她早些睡,明天給她過生日。

  而等放下手機,許安一抬頭就見到柳清河那張精致的小臉,正盯著自己。

  “看什么看?”許安莫名有些心虛,但一點也沒表現出來,手上很是自然地把手機放在桌面上。

  他知道鹿傻妞是不可能再主動發過來消息的,所以根本不虛。

  柳清河搖搖頭,想了想才說,“只是看你在那笑,有點好奇是誰。”

  她清楚自己不太合適問這些,所以找了這樣一個理由。

  “還能有誰,不就是陳葉,”許安相當自然地搬出這個工具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跟我發黃色笑話。”

  他倒不是故意說謊,只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使然。

  “啊……”

  聽見后頭四個字,柳清河的小紅一紅,一下就沒了往下問得的意思。

  她雖然做過那幾次超乎常人的舉動,可實際上對這些的了解還是只限于課本與她人口述,此時聽許安一說,第一反應就是紅了臉。

  而見他這副模樣,許安還焉壞地問了一句:“要分你聽聽嗎?”

  “不,不用了。”

  柳清河低著腦袋,顯然是還沒緩過氣來,仿佛是泡面湯里有什么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美景。

  “那你這幾口吃吃完,都幾點了?”許安接著更是心安理得地催促著。

  “好,好……”

  柳清河應著,也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走出便利店門的時候,天上又是下起了小雪。

  只是在隱隱約約的煙花聲中,這場新年的雪也變得多了幾分顏色。

  “下雪了啊?”

  柳清河輕聲說著,伸著一只手接住了幾片雪花,轉瞬就變成了幾滴微涼。

  許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也沒說什么。

  只是一場雪而已,并不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說實話,他并不怎么喜歡雪。

  前世他家老太發生意外的時候,是一場鵝毛大雪。

  前世他追逐到財大,相見柳清河一面卻得知她已經出國的時候,也是一個大雪飛揚的晚上,他再財大東門錢呆站了一晚上。

  而今夜,站在雪天夜晚中等待的,卻成了柳清河。

  命運,真是可笑啊。

  許安莫名多了幾分感慨,但面上轉瞬又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而一邊的柳清河又是忽的開口,聲音輕輕柔柔。

  “許安,我還想許個愿望。”

  今夜,少女再一次說出這句話,看向許安的眼中依然帶期盼。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虧心事,又或許是剛剛的感慨,許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成了:“那你說說看先。”

  “我想,”柳清河一下就笑了,她重新開口說,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我想和你一起堆雪人。”

  雖然只是一個很是渺小的愿望,可卻是她真的真的很想要做的事情。

  “堆雪人?”

  許安眉頭一皺,瞅了眼刮著冷風白雪的外頭,沒好氣道:“零下三度,你讓我堆雪人?!”

  “昂!”

  柳清河依然滿目歡喜,點著頭道:“堆雪人。”

  這個時候的柳清河,幼稚得瞧上去就是個三四歲的稚嫩女童,眼中滿是純真。

  十幾年來,她連淋雪都是奢望,更別談能和其他同齡人那樣丟雪球打雪仗了。

  堆雪人,這對北方或者冬天多雪地區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對她來說是既是不可觸及的奢望,卻又是浪漫兩個字。

  更準確的說,和許安一起堆雪球,就是浪漫本身。

  可許安的回答是:

  “不堆。”

  “這么凍的天堆雪人,傻子才做!”

  一瞬間,柳清河眼中所有期盼都成了一片深潭,水面極盡平靜,毫無波瀾,連一縷粼粼水光也見不到。

  “好,好吧……”

  許安不愿意,那她也沒法再逼迫。

  而瞧見她這幅像是沒了爹媽的垂頭喪氣模樣,許安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清冷校花不當,非要在這當林妹妹是吧?

  許安自然不會這樣慣著她,就算是換鹿傻妞來,也得看情況。

  他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自顧自走到前頭,腳下嘎吱嘎吱的響,聽著很是令他煩躁。

  重點發出這聲響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后頭的柳清河。

  少女的步子邁得很小,可身上仿佛是有著千斤之重,每一步都邁得很重。

  其實也算不上吵嚷,只是落入許安耳朵中的時候,卻異常清晰沉重。

  柳清河一路跟著許安走,越走心中越是難過,可她偏偏又無可奈何。

  她是她,許安是許安。

  她沒辦法也沒資格要求許安去做什么,只是難過自己以前為何會是那樣對無視許安,不把對方的心意放在心中在前,更是不明白自己的內心。

  她明明也是喜歡許安的啊。

  她只是不會表達,她只是把許安的那些行為都當成了理所應當的人際交往,她只是自以為成熟實際上卻是無比幼稚地以為許安不會離開。

  可說再多,想再多,她也沒辦法回到以前。

  就這樣超前走著,柳清河驀然發現自己撞上了許安。

  “對,對不起。”

  柳清河下意識地說著,也不知道這個對不起說的是她過往的一些行為,還是這個時候撞上許安的。

  又或者,都是?

  許安嘆著氣,低頭看著臉上掛著眼淚的柳清河,又氣又是無奈。

  “不是,你又哭什么?!”

  “我……”

  柳清河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冰冰涼涼的,她連忙擦掉眼淚,有些倔強也有些任性道:“我才沒哭。”

  “到賓館了嗎?”她接著又問,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到了,就在前面。”

  “那你停下來干嘛?”柳清河不解問。

  “還能干嘛?”

  許安一整個就是沒好氣地狀態,“有個愛哭鬼鬧著堆雪人,我這不是再找地方堆?”

  柳清河睜大了眼,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不過小臉一紅忍不住撇到一邊,用手背抹著還剩下些許的淚水,嘴上又輕聲說著:“都說我了沒哭,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愛哭鬼!”

  許安沒結果,已經走到一邊一手擼過花壇邊沿的積雪,在那搓起雪球來。

  不就一雪球?多大的事?

  剛好還能糊弄一次。

  許安這樣對自己說。

  他最煩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哭,但同時對此也是最為害怕的。

  當然,這種哭可不是那種鱷魚的眼淚,亦或者女人演技表演。

  來來回回十多分鐘,許安總算是搓了兩個圓球,一大一小,有些不規則。

  但擺放在一起也還是有那么點“雪人”樣。

  有一點,真不多。

  看著這只模樣有些丑陋,沒有鼻子沒有嘴巴,也沒有帽子圍巾的雪人,柳清河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可目光卻化為了一潭三月春芳的桃花流水,緊緊粘附在許安身上。

  許安被這盯著有些不自然,只道:“堆好了,隨你干嘛,反正我要走了,你自己也早點去賓館睡覺,明天自己打車回學校。”

  “好。”柳清河柔柔地應著,這個時候許安不管說什么她都會答應的。

  可許安不知道的是,等他離開后,已經走上賓館的少女又踩著雪地走到樓下,走到那片放著雪人的空地,然后在那個許安為自己捏的雪人一邊蹲下身子,也捧起地上的雪來。

  一個大團子,一個小團子,疊放起來比一邊的小高了半個頭。

  顯然就是許安。

  不過模樣卻是好看了許多,面部也多了一些細節,可也是花費了柳清河好多的力氣,兩手甚至也都已經被凍得通紅,有些發僵。

  在這種天氣下堆這樣的一個雪人,對她來說其實也是相當苦難的一件事。

  平日那十根手指頭除了彈琴繪畫學習外,是真的不沾陽春水,甚至到了大學,柳念也是在陽城買了套小別墅,找了保姆想要照顧她生活,只是柳清河怎么也不肯。

  要是知道自家女兒在這種天氣的室外堆雪人,柳念可能又要瘋一回了。

  她更是想象不到,十指受了這樣折磨的柳清河就像是沒知覺似的,站在那笑吟吟得盯著兩個并排的雪人看,怎么也看不厭。

  只是看著看著,這個比白雪還要惹人矚目的少女卻慢慢流露出一副有些難過委屈的表情。

  地上的兩個雪人雖說是并列,可仍舊是隔著一些距離。

  不長,短,但依然不能無視。

  念及到某些時期,柳清河又一路朝前走,在幾顆樹下的積雪中翻找了好一陣子,才是翻出幾根枯枝。

  她又從中仔細挑選了好一陣子,才挑了幾根形狀好看的,然后往回小跑,給兩只雪人插上的雙手。

  值得注意的是,兩只雪人互相靠近那側的手臂,“不小心”交疊在了一起。

  遠遠看去就像是牽在了一起。

  這也真是柳清河覺得缺少的某些部分,看著自己精心營造出來的這一幕,少女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些甜美的愉悅。

  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又用手機拍了許多張照片。

  其實拍來拍去,也就只是兩只雪人,還是那種相當撿漏的那種,根本談不上多少好看,可柳清河卻是樂此不疲,連雪花落滿帽子和雙肩,也都忘記去拍落。

  悠悠小雪飛揚中,少女又似期盼又似幽怨的聲音無人可聞,唯有天上夜色深沉,地上白雪簌簌可知。

  她說:

  “許安,你什么時候才愿意牽起我的手呢?”

  ——

  (今天剛高考完,太簡單了,清北這次隨我挑!)

  (哈哈,不說笑了,祝你們參加這屆高考的,考的全會,蒙的全對,最好個個都是名校分數,到時候給我提供寫作素材,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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