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晨露知道許安不是那種喜歡在異性面前侃侃而談的性格。
又或者說別人只是依靠在并無根腳的事實上夸大自己本身或者其他。
而他所說出口的,即便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分辨出是吹牛玩笑的話語,常常也是建立在自己實際條件狀況上的。
以至于會給人一種——他說出口的,那一定就能做得到的感覺。
饒是溫晨露是一直從頭見證到尾,在的她感官中,也是對許安的這份成竹在胸感到詫異不已。
再等到一整個環節都和許安預料的并無多大的偏頗的結局收尾。
從單車搏成摩托的許安,既沒有像別人那樣在每一輪次都要用草稿紙計算著現金流是否會斷裂,廠房的規模產能是否足夠生產,項目的尾款還有多少沒入賬……
而是以著一種賭博式的‘梭哈’直接在后兩輪直接實現反超,成為復賽第一輪的頭名。
她溫晨露,也是在這場賭博中跟著下了筆大注,也沒花費多少心思就拿到了僅次于許安的好成績。
“怎么有點像是在做夢似的……”
溫晨露忍不住低聲自喃,一邊在那思考是這省賽的復試第一輪太過簡單,還是她身邊的這許安學弟的能力眼界太過成熟?
“好了,別發呆了,”許安拍了拍還在出神的溫晨露,“上面的老師喊我們上臺拍照了。”
“好。”
……
……
復賽第一輪結束,主辦方給了他們這些學生午飯連同午休差不多三個小時的空當時間。
能進入復賽的,都能說是各大高校里的‘尖子生’了,至少是在這個方面能力出眾的‘尖子生’,在這個空當除了個別幾個性格內向些的,都已經在那相互認識上了,甚至沒多久都已經拉了個微信群。
已經到了他們的這個階段,都是清楚人際關系的重要。
但除了這一點,也有不少是奔著其他方面的想法去的。
都是才結束青春期的年紀段,求偶欲望正是最為洶涌的時候,在同樣優秀的異性面前能稍微展露一下自己的風范,那也是極好的。
自然界里雄性動物求偶競爭,都還要露羽毛唱歌或者搭建房子什么的,他們這樣,不丟人。
而不管是氣質身高樣貌都是電視里常見的超一線女星級別的溫晨露,自然就是他們爭相示好搭訕的對象。
有些自信的,直接是上前來說說話聊聊天。
不太好意思的,也是默默在群聊里找到對方,點擊添加好友,然后再花費些許時間編輯一條既能讓自己顯得并不那么唐突,又能引起對方注意,最好是留下點印象的問候語。
反正男女之間,不就這點事嗎?
對于這樣的示好,溫晨露習慣是習慣,但根本喜歡不起來。
喜歡,哪是那么的簡簡單單呢?
可等轉頭看著斜靠半躺在沙發上的許安,溫晨露又是換了個想法。
喜歡,本來就是該簡簡單單才是。
只不過,瞧見許安臉上那種似乎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笑容時,溫晨露又是莫名多了點苦惱的情緒。
誰能想象前不久剛剛才是那種風輕云淡,天下局勢都盡在掌心的成熟模樣的許安,現在居然在那群里和著幾個極為外向的參賽選手吹牛聊天說起玩笑來了。
什么對rm兩.國外交有什么看法,許安說:“別管有什么看法,改明兒再吃兩發就能老實了。”
什么對愛情和事業不好兼得,許安說:“你們這些學長學姐怎么回事啊?天天不想著好好讀書搞事業,在這談什么愛情?愛情能當飯吃嗎?”
“聽學弟我一句勸,來一起投入到建設美好祖國的偉大事業中吧!”
溫晨露見他這樣,忍不住問:“很好玩?”
“挺有意思,他們這群大學生看著人就單純又可愛,”許安如此評價道,也忍住不感慨:“青春就是好。”
溫晨露有些沒聽懂他話的意思,只以為他又是在那和自己說笑。
而在此之后,群聊里就出現了許安圖窮匕首見的說辭。
“還有那些豬哥模樣的學長擦擦口水吧,溫晨露學姐天仙一樣的人,也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覬覦呢?”
也在一邊看著群聊消息溫晨露忍不住暗暗瞪了許安一眼。
倒不是她對許安說這些不是有什么意見,而是在每個人的群聊昵稱都用上學校前綴加本人姓名的時候,許安用的是【商大-方浩】。
看著這和許安有時候般配有時候充斥著極強的排斥感的跳脫,溫晨露是想笑又是帶著點無奈,還有一些她自己不太愿意承認的幼稚的較真。
“你不用自己名字?”
許安撓了撓鼻尖,正義凜然道:“我這不是看方浩學長沒來有些可惜嗎,尋思著幫他多說點話,交點朋友。”
“那他看來還的感謝感謝你了。”
“也不是不行,”許安聳聳肩,“其實大家都是校友,也不用這樣客套。”
“是嘛……”
溫晨露目光饒有玩味地又掃了一眼許安的屏幕,裝作不經意問:“記得這不是你微信號吧?是小號嗎?”
許安后腦勺忽然有些發麻。
干這種不當人的事,他自然是不會拿自己大號去整活了,這要是有認識他的豈不是整活沒整好結果還丟了大臉?
切小號這事,他不要太熟練。
只是他不小心忽視了溫晨露這一點,女人的第六感不要太可怕。
“啊,”
可這種場面許安也是應付得相當熟練,“是小號,做這種不用小號要是被人抓到了我不是很丟臉。”
自然,這種解釋還不夠。
“這個是來辦公用的賬號,不怕被人知道。”
溫晨露點點頭,也沒再過多問什么,再多說就不是兩人目前關系所合適的了。
只是見到屏幕上方彈出來的添加好友的提示,她又忍不住用胳膊捅了捅許安,“看是有學長來認識你了,你快同意。”
“嘖,”許安怎么都不可能點擊同意的,皮都皮完了,他可閑工夫在這應付這些臭男人。
“學弟你不會是不敢吧?”溫晨露覺著好玩,忍不住攛掇著。
可她又怎么能敵得過許安這臉皮又厚閱歷又足的狗東西呢?
許安先是沒吭聲,然后切到自己的大號,給溫晨露發過去一條消息。
“學姐這是在試探我的膽量嗎?”
溫晨露的瞪了一下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許安為什么要說著這種話,發消息問:“什么試探?我試探你的膽量干嘛?”
這個問題的回答,許安沒有用文字傳達,而是湊到溫晨露的耳朵邊:
“學姐要是不敢親我一口的話,我來親你一口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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