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義離開,風沙和云虛在獨樂岡上呆了有一陣了,除了符塵修作陪,符王及長女次女一直沒有來。
嚴格來說,有些失禮。
側面說明,趙義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始進行一些誤導,使主人家陷入焦灼,躊躇難定,被迫拖延。
風沙倒是越發優哉游哉,趁著云虛沒注意,居然往采荷少女的后臀上掐了一把。
采荷少女正挨著風沙剝著蓮果,嬌軀過電般僵了一下、顫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轉眸看過來,只是臉蛋越發的紅果果,身子則明顯地輻射香溫。
引得人只想猛擁在懷,肆意嗅吸,肆意揉捏。
風沙瞧得有趣,下了幾次暗手調戲。
采荷少女并沒有迎合,僅是恰到好處地按捺住羞態,同時嬌滴滴地喂果喂酒。并非欲拒還迎,卻比欲拒還迎還要誘人。
云虛武功甚高,耳聰目明,當然不可能看不見。心里不禁暗嘲,不是嘲諷風沙,而是嘲諷符家。
風沙身邊美女如云,不提升天閣,僅是那些劍侍,哪一個不是出身名門的絕色?
多半用來巡邏看門當侍衛,夠資格當侍女的都沒幾個,貼身的侍婢那就更少了。
還能被這個明顯修過媚術的小妖精給迷住了?
八成當成貓兒狗兒逗著玩兒呢!
符家這一手,當真貽笑大方。
又過一會兒,符王總算帶著兩個女兒和趙義由山坳那邊行。
風沙和云虛起身相迎,符塵修跑過去攙扶父親。
符王笑而抱歉,自嘲年老病多,所以耽誤了一會兒,還望海涵云云。
風沙則笑言豈敢,又言惋惜。說符王老當益壯,應當為天下之安寧再獻功勛,如果就此病養,實在是天下人莫大的損失云云。
聽著全是好話,然而落到符家人的耳朵里,明顯意有所指,根本是一種警告。
云虛出面圓了下場,諸人分主賓入座。
采荷少女退下,一眾侍女送上美酒佳肴。
飯菜相當之豐盛,其中不少菜品連自詡見多識廣的風沙都聞所未聞,然而餐桌上的氣氛則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食不言寢不語。
好在面對汴水的岡下步道上有舞姬伴河作舞,岡上亦有樂女鼓瑟吹笙,透著山林穿下,頗為悠揚,勉強沖淡了飯桌上的尷尬。
臨近餐末,符王舉杯嘆道:“嘗聞古人詩云: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老夫也的確該退位讓賢,免得被后浪拍碎在岸灘之上。”
風沙剛要回敬,趙義一臉悲憤地道:“風少真要把符王往死路上逼嗎!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
聽他這番話就知道他一定在符王等人的面前把事態說得極其嚴重,甚至已經到了要命的程度。
風沙心中一動,正色道:“貴家目下的處境并非由我造成,也不由我說了算,就算由我說了算,我為什么要說了算?”
看似毫無意義的轱轆話,實則大有玄機。
他根本不必管趙義到底跟符王說了什么,只需要在態度上開個口子,讓人家覺得努力一把可以“絕處逢生”就行了。
這番話的關鍵在于“我為什么要說了算?”
換句話說,不是“不能說了算”,而是不能“白說了算”。
這個口子就算開了,無非看符家愿意付多大的代價鉆過去。
一語畢后,符家諸人果然神情各異。趙義在心中贊了一聲“厲害”。
符后盈盈起身,福身道:“三叔和小妹都曾經得罪風少,念塵代他們鄭重向風少道歉。”
剛才趙義在密室里一番說辭和剖析,以及柴興最近的種種行為和一些態度,令她認定柴興真的要拿父王開刀了。
看似露口風允許父親避到洛陽養老,根本是障眼法,用來迷惑,其實另有伏藏。
否則何必讓跟符家素有舊怨的風沙進行“押送”?
擺明是方便風沙半途下手。
既然風沙意圖下手,自然和柴興一個口風。
現在已經不是扭轉局面的問題,而是如何保住父親性命的問題。
符家不可能同時扛住柴興和風沙聯手。
既然風沙沒有把話講死,開了個口子。
那么,無論如何也要跟風沙化敵為友。
風沙跟著起身,笑道:“符后言重了。”
符后轉向符塵修,厲聲道:“修兒你起來,向風少道歉。”
符塵修的俏眸頓時蒙霧,更泛起紅,咬著牙握緊拳,豁然起身,沖風沙道:“對不起。”
符后冷冷地道:“你就這么道歉嗎?”
符塵修再也忍不住,怒道:“長姐,分明就是他害死了大哥,還……”
符王臉上的皺紋連同胡須一起劇抖一下。
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候,這時跟人家翻舊賬是幾個意思?想要報仇嗎?人家本來就要下刀了,這是怕他死得不夠慘嗎?
符塵修無知,符后可不無知,深知這句話的嚴重性,玉掌拍桌,臉若寒霜地叱道:“閉嘴。符塵修忤逆犯上,我代父請出家法,嚴厲處置。拿下。”
幾名青衣人不知從哪里閃身出來,其中兩人分從左右把符塵修給硬生生地架了起來,然后押跪于地。
另有青衣人取來包著鐵刺的棍杖,明晃晃地叉在符塵修眼前。
符塵修使勁抬頭,惶急地沖著符王連叫幾聲“父王”。
結果符王閉目養神,佯裝不見。
符塵修的俏臉越發煞白,奮力扭臉,轉向符塵念,帶著哭腔道:“長姐饒過我吧!我,我跟他道歉就是了。”
符塵念厲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晚了。架樹上去,杖斃。”
符塵心看了長姐一眼,又看了小妹一眼,垂首合十。
早在之前,她已經代表佛門跟風沙表過態了,如果小妹再得罪風沙,那就是自己找死,佛門不會再救。
所以,她現在也只能低頭誦經,寄望長姐這以進為退之策,可以奏效。
杖斃!!!符塵修總算知道怕了,眸中盡透恐懼,整個人打起了擺子。
趙義撲上去護住符塵修,叫道:“修兒只是心直口快,罪不至死。我,我愿意代她受杖,要打打死我好了。”同時往風沙投個眼色。
風沙不禁撇嘴,心道你小子還真會賣好,經此一遭,符塵修肯定對你死心塌地。
云虛也揚起眉毛,沖風沙道:“你倒是說句話呀!難不成真想要我修妹的命呀!”
風沙輕咳道:“我知道符后想要徹底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怨,其實不必。我沒有那么小氣,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結,從此貴我恩怨兩清,一切重頭開始。”
符王驀地睜眼:“風少可以大度,符家必須賠禮。老夫不會讓風少白饒她一命,除了負荊請罪,尚有賠禮容當后表。”
風沙笑了笑:“負荊請罪就不必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符王點頭道:“風少寬容。”轉向符塵修道:“孽畜,還不向恩人道謝。”
趙義趕緊揮退架著符塵修的青衣人。
符塵修著實受驚不小,實在不明白父親和長姐為什么突然對她這樣兇厲,正值六神無主,更是驚魂未定,一被人放開,頓時渾身癱軟,差點坐倒。
趙義上前扶住她,小聲道:“快道歉,再道謝。”
符塵修像木偶一樣被他牽著,渾渾噩噩地向風沙行禮。
風沙擺手道了聲算了。
“天威揮鞭,焉有完卵。自打風少抵臨汴州,樁樁件件,塵念悉數在心,恐怕也只有風少扛得住天威降臨,保得下完卵無缺……”
符后的神情愈發莊重:“塵念深知,可以扛,不代表愿意扛,更不代表容易扛。符家愿意傾盡所有,懇求風少高抬貴手。”
風沙裝作躊躇半晌,嘆氣道:“如果我再不答應,也太不近人情,更有些無情了。奈何能力有限,只能說盡力維護符王的安全和體面。”
符后將信將疑,輕聲道:“風少一言九鼎,必不會致令符家失望。”
風沙回禮道:“好說。感謝諸位招待,我尚有事在身,就此告辭。”
云虛跟著起身告辭。
符后忙道:“獨樂岡應有盡有,風少和柔公主盡管享樂,塵念保證兩位臨行之前必定滿載而歸。父王和我等姐妹還有點事務待處理,請兩位自便。”
她想把風沙給拖在這里,硬塞也要往人家的手里塞下足夠的禮物作為訂金,同時請來幾個有分量的中人作保。
禮物絕非金銀財寶那么簡單,到了一定的層次,只有渠道和勢力才拿得出手,也還需要時間擇選權衡,不可能真的傾盡所有。
總之,先要把事情敲成板上釘釘,讓風沙無可反悔,免得之后再生變故。
風沙推辭道:“既然主人家有事在身,實在不好攪擾。”
符后轉向云虛道:“有貴國使館的朋友正在前院舉宴,柔公主何不把一并請來,一起熱鬧一下?”
云虛立時拉住風沙的手,撒嬌道:“你好歹是人家的外執事,使館上下多半是你的下屬,你老不露面實在不像話,這次怎么也要順便打個招呼吧?”
風沙不禁斜眼,心道難得見你這么賣力氣。
顯然是拿人家太多拿到手軟,吃人家太多吃到嘴軟。
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到底拿了人家多少,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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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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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