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白衣社的規矩,在開香堂儀式中,任何人不得答錯一個字。
比如‘我是誰誰誰’,報名字就不能錯一個字。
如果錯一個字,那這人就入不得白衣社。
看似這樣的規矩好像有點不通人情了,其實不然,這樣的規矩其實也是暗藏玄機。
曾經白衣社在開香堂時就遇到過答錯自己名字的,后面一查這個倥子就是對手派來的臥底。
在開香堂時,由于氣氛比較緊張,有一些臥底,或者說有一些冒名頂替者,或者有一些逃難改名者就容易出現報錯自己名字的情況。
還有就是本來按規矩回答的話語,由于他不謹慎也會答錯。
社有社規,如果這樣的氣氛都受不了,那收來又何用呢?
所以開香堂收徒弟本來也是一種入社的考驗。
“此地抱香而上,你可有3幫9代?”
“有!”
“你帶錢來了嗎?”
“189文,內有一文小錢。”
答對了,這是暗語,而且還必須得答對。
引見師領倥子們,上前跪拜。
賴煒在這種情形下,也是偷偷的略抬頭瞧了一眼,只見神臺上放著28位祖師的牌位,正中之位是白衣將軍薛仁貴為主位。
陳世明為這群倥子的命師,陳世明的兩旁排坐著趕香堂的前輩。
“凈手。”只聽一聲喊。
馬上就有人端來了一盆水,從陳世明起,按著輩分依次序凈手。
一盆水,幾十上百雙手,到賴煒時,水早已變成了黑水,但是賴煒不僅沒有嫌這盆水臟,反而是洗的很是帶勁,這表明從今天起,他就正式加入白衣社了。
趕香堂,不僅是白衣社這樣,其實在其他幫會也是這樣的規矩,大致皆相同。
“齋戒。”
抱香師再一聲喊,馬上就有人端來了一大海碗的水。
每個人都要喝,但是喝時嘴巴卻不能碰到碗。
接下來抱香師高聲吟唱:“歷代祖師下山來,紅氈鋪地步蓮臺;普度弟子幫中進,萬朵蓮花遍地開。”
“上香。”
“磕頭。”
接下來就是所有的剛加入的弟子上香磕頭。
“請本命師參祖。”
“上香,磕頭。”
陳世明離座上前上香,磕頭,并吟詩詞及報姓名:“弟子陳世明,海城人,報名上香。”
“一磕頭。”
“二磕頭。”
“三磕頭。”
抱香師一喊,陳世明馬上磕起頭來,一連磕了三個頭。
“禮畢,起身。”
“眾弟子,參拜本命師。”
于是賴煒跟隨其他人一起向陳世明磕頭行禮。
“參拜本門爺叔。”
賴煒等人又向前來的前拜們行禮磕頭。
接下的規矩還有上拜師帖,上奉銀,聽本命師講述白衣社歷史。
到最后陳世明還得問一句:“你們進社,出于情愿,還是他人規勸。”
眾人皆答:“出于情愿。”
陳世明高聲訓教道:“既是出于情愿,爾等聽明白,本社不請不帶,不來不怪,來者受戒,進社容易出社難,千金買不進,萬金買不出!”
賴煒等人異口同聲的回著:“是。”
“收拜師帖。”
“眾小師傅們受禮。”
……
一通忙完后,賴煒他們正式成了白衣社的正式成員。
成了白衣社的正式成員后,賴煒連續十來天那是吃喝嫖賭,樣樣占全,甚至打個麻將可以不睡覺連打好幾天。
在旁人眼里這是賴煒得意忘了形。
其實不然。
跟什么樣的人混,就要跟他們一個痞性。
賴煒很聰明,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融入這些人的圈子。
同時他在賭嫖中也是想著辦法打聽如何才能進到白公館。
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賴煒打聽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癩頭季鴻達”。
有人說季鴻達在白公館做事,說可能季鴻達有辦法。
于是賴煒找到了季鴻達,都是一個社的兄弟,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都是頂著白衣社招牌吃飯的,所以二人一見面都很熱情。
而且賴煒也出手大方,直接就請季鴻達到酒樓喝酒吃飯。
一頓酒下去,賴煒更是跟季鴻達成了朋友。
“兄弟,不是我不幫我,我在白公館就是一個看門的,我哪有那本事。”
“不過,馬哥可以,如果你信得過哥哥的話,明兒個,我叫上馬哥,我們還在這家酒樓,怎么樣。”
賴煒聽完季鴻達的話后,心中雖然擔心季鴻達騙他,但是他嘴上依然笑著答應著:“好好好,那是再好不過了。”
甚至季鴻達走時,賴煒還塞了五塊大洋給季鴻達。
第二天,季鴻達將馬哥帶來了。
馬哥,馬萬里在白公館中深得白老板賞識。
在一頓酒后,賴煒又送上一根小黃魚后,馬萬里答應晚上就帶賴煒進白公館。
事情就這么容易的解決了。
賴煒也沒有想到。
當然這里面有一個關鍵點在,那就是他們都是白衣社的人,在這個時期,這些人是非常講義氣的,對外面的人那可以說是非常的狠心,但是對自家人那真的是非常的樂于幫助,當然也是因為賴煒出手大方。
當天晚上,馬萬里就帶著賴煒進到了白公館并向白老板介紹著賴煒。
白無依一臉白胡子根本沒有怎么看得上賴煒,但是白無依的老婆紅狐丹卻一眼看中了賴煒。
生得俊秀的賴煒,有一種給人書生氣的感覺,但是這種書生氣中又透著一股狠勁。
“嗯,留下吧。”
紅狐丹一發話,白無依竟然沒有一點反駁:“那你就在白公館做做打雜的事情吧。”
賴煒連忙行禮感謝。
自此賴煒就進到了白公館。
他對吳光遠的話那是深信不疑,因為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只有進到了白公館才能有發展。
跟著陳世明這些人有什么發展呢,就是一個小頭目而已。
而白無依才是白衣社的老大,如果自己能抓住一兩個機會,那就有冒頭的機會。
可是怎么抓住這一兩個機會呢?
現在的賴煒還不知道怎么做,但是他卻知道先干好本職的工作。
掃地擦桌子,擦門,搬椅子這些雜事,賴煒硬是不喊苦不喊累的做著。
甚至從一進白公館后,他就再也沒有去嫖賭過,就好像他以前從來沒有沾過一樣……
……
在熟人看來他是戒了,其實只有賴煒知道嫖與賭只是他融入圈子的一種手段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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