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很了解自家王妃的性子，他說了提議，“不如，你到大天朝見見這位皇帝？”
“俗話說得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等他親自見到你，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凌曦曦聞言，精神抖擻，“我能弄死大天朝的皇帝嗎？”
牧九歌瞧見她那摩拳擦掌的樣子，揉了揉眉心，“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事你得問圣上。”
現在王妃最想做的事，就是弄死大天朝的皇帝，讓大天朝沒功夫想著吞并其他兩國。
凌曦曦決定晚些時候進宮問問圣上這件事，“到時候，我跟圣上說說，我到大天朝轉悠的事。”
“說不定，我還能幫圣上拿到大天朝的幾座城池。”
幾座城池四個字，讓牧九歌想起當初凌曦曦從大周朝拿到的十座城池，“要真是這樣，圣上會很高興的。”
凌曦曦哈哈笑了起來，“他肯定不會高興的。”
“他是表面笑嘻嘻，心里直罵娘。想著，為什么又有城池，他不想當這么厲害的皇帝一類的。”
“你不要忘了，圣上的愿望是早點兒禪位，過舒坦的日子。”
牧九歌失笑，“這確實是圣上做得出來的事。”
“王爺。”管家又來了，他行禮道，“王爺，剛從宮里傳來的消息，有兩位娘娘懷上了，皇后還未懷上。”
“喲，這可真有意思。”凌曦曦的眼神微冷，“圣上為了避免其她妃嬪先一步懷上，可是用了藥的，現在有兩位娘娘懷上了。”
牧九歌自是清楚后宮的妃嬪想著方要懷上，長子在奪嫡中有很高的地位，加上是圣上的第一個孩子，會更得圣上喜歡。
“管家，宮里還有別的消息傳來嗎？”
管家道，“暫時沒有。”
牧九歌想了想，對凌曦曦說道：“王妃進宮一趟看看？”
凌曦曦明了，“你是擔心，圣上處置了這兩個妃嬪？還是擔心圣上不管不顧？”
牧九歌表示都不是，“我是擔心，這其中有人做手腳。”
“后宮的妃嬪不可能不知圣上想讓皇后先誕下嫡子，對她們用了藥。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敢偷偷停藥？”
凌曦曦的眼尾高高的挑起，“你是懷疑，有人利用這兩個妃嬪當探路石，想引起后宮的爭斗一類的？”
牧九歌嗯一聲，“后宮的妃嬪都想要生孩子，也想了很多方法，更想在皇后之前生下孩子。”
“在錢嬪的事后，圣上警告過后宮的眾妃嬪，眾妃嬪安分了下來。現在，有兩個妃嬪突然懷上，我不得不多想。”
凌曦曦用濕帕子擦了擦嘴，站了起來，“行，我現在進宮一趟。”
“你多烤些肉，我等會兒回來吃。”
牧九歌說了聲“好”，“你多注意點兒。”
他請王妃進宮，是王妃會醫術，又有手段，加上她是女子，在審問妃嬪方面會方便很多。
凌曦曦揮了揮手，就進宮了。
……
養心殿，偏殿。
凌曦曦一進去，首先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兩個妃嬪，其次是面無表情的文帝。
“陛下怎不開心？你可是一下子有兩個孩子了。”她調侃道。
文帝請了她坐下，語氣不太好，“我還不知這兩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這兩人咬死孩子是我的，說什么是無意中懷上的。”
“我問過內務府的人了，這兩人侍寢后是有宮婢盯著喝下藥的，等兩人無法吐出來，宮婢才會離開，那這兩人是如何懷上的。”
兩個妃嬪的位份較低，都是貴人。
聞言，兩人凄凄慘慘的哭道。
“陛下，嬪妾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嬪妾也不知，這孩子是如何懷上的，請陛下相信嬪妾。”
“陛下，嬪妾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請陛下相信嬪妾。”
文帝略顯不耐煩，沒搭理這兩人，“睿親王妃，因著這兩人有孕的關系，我不太好用刑。”
要真是他的孩子，用刑掉了就不好了。
凌曦曦懂他的意思，“我來吧。”
她走到兩個妃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兩人，“現在你們有一個活命的機會。”
“老實交代這孩子是如何來的，是不是圣上的，我可做主饒你們一命。”
兩個妃嬪不停的磕著頭，賭咒發誓表示孩子是生上的。
凌曦曦的眸光冷了下來，“我最后再問你們一次，孩子是不是圣上的？”
兩個妃嬪一顫，再三表示孩子是圣上的。
凌曦曦見狀，提取了兩個妃嬪的記憶。
提取完記憶，她看文帝的眼神很不對。
看得文帝的眼皮直跳：“我這是頭上發綠了？”
凌曦曦，“……你這么淡定的？”
文帝的臉綠了，“我早有猜測。”
“我在子嗣這方面防范得很嚴，按理說不可能有兩個妃嬪一起懷上的。”
“睿親王妃，這兩人的孩子是誰的？”
凌曦曦拍了拍他的肩，頗為同情，“有時候我在想，你這皇宮是不是誰都能進來？”
“一個假太監潛藏在妃嬪的身邊，妃嬪還懷上了他的孩子。一個妃嬪和侍衛私通，只為了能懷上孩子，好混淆皇室血脈。”
這兩個妃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皇室血脈哪里是這么容易混淆的。
即便沒有她，圣上也能查清楚的，只不過是要費些功夫。
“沒有的事，睿親王妃這是污蔑！”兩個貴人矢口否認，“陛下，我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們懷的孩子是你的。”
凌曦曦指下兩人，對文帝說道，“棋子，后宮妃嬪按耐不住了。”
“你沒子嗣，皇后又始終無法懷上，有人就想試試。”
后宮妃嬪用這樣的手段懷上孩子的，不是沒有，很少，但無一例外全是被殺，連家族也會遭殃。
文帝鐵青著臉，命太監總管將兩個貴人拖下去嚴加審問：“務必給朕問出來，是誰給她們出這樣的主意的，又是誰在算計。”
“另外，派禁軍給朕查封了這兩人的娘家，男丁全部發配邊疆，女眷全部沒入教司坊。”
兩個貴人這下知道害怕了，惶惶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