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暗影沖尹清歌頷首,便上前去在宋延祁耳邊說了些什么。
宋延祁聽完,叫住已走到門外的女人,道:“暗影帶來了消息,你也聽聽。”
尹清歌心中疑惑,卻將視線投到了暗影身上。
只聽面前之人開口道:“白尚書與尹丞相為源王妃與尹側妃求情,以獻上至寶的代價換的了陛下的赦免。”
尹清歌皺起了眉頭,冷笑一聲。
這便是有父親護著的人嗎?
不管是原身還是她自己,自打穿進了這個身體之后,從沒有在尹離淵那得到該得的寵愛。
那男人既不愿再娶正妻,一副對原配情根深種的樣子,可也不愿善待原配的親女。
她甚至懷疑尹離淵對自己如此看不慣也是因為自己這張臉與原身母親長的實在太像,這才讓尹青青得了過分的寵愛,從小壓原身一頭。
不過,至于此番該如何應對,她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便對宋延祁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小心應對的。”
待她一走,宋延祁面色一凜,“去,將閆肅尋來,我有要事同他商議。”
閆肅本就住在泰安宮,聽到消息迅速趕來。
宋延祁將情況與他說明后,他皺起了眉頭。
“沒成想這陰差陽錯之下,竟讓這源王白撿了個便宜。”
“本王倒不需尚書府與丞相的助力,只是他三人聯手,于我們而言有些麻煩。”
閆肅瞬間心里了然,“你的意思是尋個機會挑撥他們?”
“正是。”
尹清歌回了醫館,心中思索著。
原以為皇帝下了令,這一年半載都見不著那些人會省心許多。
沒想到這一個二個都這么有手段,愣是窮途末路了還能靠著爹扳回一城。
只是既然是父輩開口保人,那如今的局面于她于宋延祁都不大樂觀。
需得想個法子將他們這一條繩上的螞蚱抖落了才是。
這想法倒是與宋延祁不謀而合。
而朝堂上,因為尹離淵與白尚書站了隊,致使人心惶惶。
許多說不上話的小官覺著,這是不是要開始明著爭位了?
多年以來,大皇子和二皇子儲位之爭眾說紛紜,不曾止過。而今朝堂兩個大官都站在宋思源這邊,勢頭漸漸明朗。
宋贏看在心里,頓時便惱了。
他都還未活夠,這些人便一個兩個的開始覬覦他的位置!
他氣的在殿內摔杯子,這時緩緩進來一個衣著華麗氣質高雅的女子,一雙纖纖玉手環上了宋贏的脖子,輕聲問道:“陛下,發生何事了?”
“你來了?”
見著來人,男人的情緒這才好了許多,深吸一口氣道:“還不是那兩個不省心的,朕這無病無痛的,竟這么早便傳出消息來說朕要禪位了,成何體統!”
女人笑了,緩緩道:“陛下膝下子嗣少,兩位皇子均已成年,保不齊有人就有了這個心思,陛下需得狠下心來好好敲打才是。”
“還是你比較省心。”宋贏嘆氣,將人攬入懷里,“皇后,你得爭點氣,早點為朕開枝散葉,得個一兒半女才是,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該懂的朕的意思。”
“臣妾明白。”
皇后垂下眼簾,眼中晦暗不明。
朝中留言四起,皇帝聽了風聲很是生氣,將兩位皇子請進宮內敲打。
宋延祁無甚么可說,畢竟得勢的不是自己,倒是宋思源連連表忠心,聲稱自己并無這個意思。
談話行至一半,那門口的太監突然高聲喊道:“皇后駕到。”
宋延祁和宋思源皆是臉色一變,齊齊對視了一眼。
皇后獨霸后宮許久。
宋贏子嗣不多也是這個原因,他后宮稀薄,子嗣也甚少,竟是因太寵愛這皇后。
因這女人腹中久久都不見動靜,才讓宋延祁和宋思源有了順利長大的機會。
否則哪還有他們的事兒。
皇后笑盈盈的走了進來,道:“你們三人在商討何事呢?怎的聊的如此起勁。”
“祁兒,聽說你府里的王妃是個醫者。若有時間,該帶著她來宮里看看母后才是。”
宋延祁面色不悅,嘴里卻還是應聲道:“是。”
“源兒,你最近房內可不怎么太平啊,需要母后撥幾個宮中的嬤嬤去替你教養一番嗎?”
宋思源不便拒絕,只好點頭道:“是,兒臣感母妃割愛。”
于是皇后大手一揮,身后的兩位嬤嬤便自動站到他身后去了。
宋思源敢怒不敢言,只得閉上嘴。
兩人打小便知這位母后不好惹,明里暗里手段頗多,皇帝又十分寵愛她,自然不能與她發生沖突。
皇后一來,氣氛有些沉默,宋贏主動道:“祁兒,若無事下午便叫那尹清歌進宮里來罷。”
“那幾個妃子都不敢與你母后閑聊,她一個人在宮中了無生趣,多個人說說話也好。”
其中意味十分明顯,礙于面子,他又不得說是皇后不孕,于是只說叫尹清歌進宮與皇后聊聊。
宋延祁聞言,思忖了片刻,只淡淡道:“我做不了她的主,需得問她有沒有空才是。”
“你在泰安宮,怎的還容許女人拒絕?”
皇后嗔怪道:“你這叫什么話?豈不是說明祁兒尊重她愛護她,所以才愿聽取她的意見。”
“怎的?若是我不愿,陛下您還強迫我不成?”
宋贏頓時笑了,“怎么會呢?”
面對此情此景,兩人皆是沉默,宋思源不禁感慨道:“父皇母后真是恩愛情深。”
能做這樣責怪皇帝,那便已是天上有地下無了。
宋延祁略感不適,于是起身道:“兒臣還有些事情,先行告退了。尹清歌兒臣回去便問她。”
宋思源見狀也連忙起身,做出一副告退的模樣。
龍椅上的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于是二人便一道離開。
宋延祁回了泰安宮,便見尹清歌正在院中與閆肅商討自己的病情。
見他回來,二人都起身對他行禮。
宋延祁擺了擺手,說:“母后問你可否有時間進宮一趟?”
“母后?”尹清歌皺了皺眉。
宋延祁知她誤會了,只淡淡解釋道:“就是當今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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