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信號了？''趙司令沒有停住機甲，游刃有余的跟對面黑色機甲進行戰斗，動作沒有一絲停頓，似乎之前催促手下盡快殺死季南風的人不是他似的。
''對，完全沒有信號了，他們可能沒有生命特征了。''下面的人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匯報信息。
趙司令輕易閃避對面猛烈攻擊，輕哼一聲：''算他命大。''
''看樣子你的手下還得再需要練一陣子啊。''趙司令話語間冰冷帶著諷意。
''把季南風一回的消息散布出去，這次玩不死他，下次繼續。''
手下斟酌了下語言：''那我們這次就先這么放過他了嗎？''
''研究統計條件的是變異性。他要是總是一成不變，那我倒還沒什么興趣呢。''
隨著最后一句話落下，趙司令停住機甲，對面的黑色機甲轟然倒地，巨大的動靜讓場地也為之一動。
''您又贏了。''邊說，手下邊讓人把黑色機甲里受傷的人帶去治療。
''最近這段時間，實驗室那邊怎么樣了？''趙司令拿過手下遞上來的濕巾擦了擦手。
實驗室這個話題一提出，手底下人的臉色更加的嚴肅。
''您放心，一切都在進展之中。''
''那就好，也不枉費我特地設計一回那個小子。''
''抓緊點實驗進展。''
''是。''
手下退出去，擦了一把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不想跟實驗室那幾個變態，有什么交流，特別是宋雙凡那個大變態。
趙文潤趙司令手底下三大變態，王平李浩然，宋雙凡。雖然宋雙凡沒有另外兩個人變態，但也是個變態啊，還是個研究人體的變態。
(宋雙凡:6。)
第二軍區秘密實驗室內，又是重復且無聊的一天。
''實驗失敗。
宋雙凡面無表情地宣布這個消息，同時擦拭凈滿是鮮血的雙手，紅色逐漸褪去，露出潔白的手指。
一只富有光澤的人類手臂突兀出現在她身側張開手心，宋雙凡將用完的濕紙巾平靜且熟練的扔在上面，一道機器的聲音響起:''教授，上面有信息來，需要您親自接聽。''
宋雙凡轉過頭來，對上手臂主人那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那張臉。宋雙凡屬于女性的臉上明顯出現些煩躁與惱意，剛才在實驗中時的淡漠的神情終于有些許松動，"又是誰？"
漢克低垂著眸子，聲音平靜地說道："是司令那邊傳來的信息，用您的聲音已經接聽完，司令那邊，還是催促實驗進程。"
''恩，我知道了。''
宋雙凡的目光落到了漢克機器喉嚨的發聲器位置上，眼中流露出滿意的興奮，她眉眼彎笑。
''看樣子，把你的喉嚨也做成機器，真是一個不錯的嘗試，省了不少麻煩事。''
面前的漢克，似乎是一個人類，卻更像一架機器人，渾身上下，充斥看科技的影子。
身上是顯而易見的機器肢體零部件，每一部分身體都做的跟真人無異，但那金屬光澤，要是讓人非說漢克是人類，恐怕都難以置信。
身為制造者的宋雙凡更知道，面前的漢克，除了右手右眼大腦的一部分還有一顆心臟，其他的，全都是機器。
其實現在星際的科技水平，仿生機器人，都能做的真的比真人還真，只要宋雙凡想，那么漢克很容易擁有''人類''身體。
可是，沒必要。
畢竟，漢克她，實驗室，其他的，哪也去不了。
宋雙凡指尖微動,硬生生地克制住了想要再將漢克改造一下的念頭。
收回思緒，宋雙凡看著手上失敗的實驗品，嘆氣:''人比人，氣死人，這實驗品比實驗品，也是氣死人啊，這些材料，都不如身體碎片更少的你，一個個的，脆皮的要死。''
宋雙凡語氣里的隨意，仿佛她手上所謂的實驗材料不是人體一般，那輕飄飄的實驗失敗，不是一條條生命的流逝。
漢克沒有回復。
''司令他們就知道催催催，材料缺失了都不知道補貨，一會兒讓下面的人去王平或者李浩然那里取點兒貨，那倆家伙的活，半死不殘的，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用。''
''教授，那前線那邊的貨，就不動用了嗎？''
漢克說話的語調很平淡，完全沒有自己曾經也是那個前線下來的貨物的感覺。
宋雙凡沉默了，伸手摸上漢克那半還有人的皮膚的臉，細細磨挲:''寶貝呀，真不知道現在你現在的大腦是不是因為實驗被影響了，以前的你，可是從來不會這么說啊。''
改造后的漢克逐漸脫離人類的情感，脫離人類的認知，變得越來越像被程序控制的機器人。
漢克沒有躲避宋雙凡的手，輕輕眨了下眼睛，用機器的聲線反問道:''這樣不好嗎？教授。''
如果這是一個游戲世界，那恐怕現在出現在宋雙凡面前關于漢克的人物介紹恐怕會出現一行注釋:
漢克:莫得感情的真人機器改造者。
得到漢克的疑問后，宋雙凡身形一顫，良久都沒出聲，頭頂的燈光明亮，宋雙凡她的腦袋低下，神色灰暗不清。
不知道多過了多久，空氣中緩緩傳來一聲釋然，''說的也沒錯，這樣，就好了，這樣，最好了。''
宋雙凡扭過頭去不再看漢克，''前線的那些，再讓他們養養體格子吧，死在那兩個家伙手上的人，都不如死在實驗室里，死在實驗室里，至少我還能給他們的親屬朋友整一點撫恤金，他們也算是為科學事業獻身了。''
''好的，教授，要求已經通過傳輸系統傳送給他們了，您需要的材料很快就會在被補上。''
漢克那只機器眼閃爍了一下紅光，隨后回答道。
''那就行，既然司令他們催，那我可就要大膽試了，到時候如果有材料缺失，不管是人體還是藥劑，不用我說，你自己下達命令補貨吧。''
宋雙凡無所謂的打了個哈欠，活動活動手腕。
''是。''
(人物宋雙凡，王平，李浩然，第32章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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