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謙遜的低頭說道,“弟子愚鈍,日后一定勤加研習功法,絕對不會體宗拖后腿的。”

  石非明:“……”

  他揮袖一掃,地上的酒水和瓷器都消失不見,將眼底的不可思議和震驚都極好的掩飾住了,輕咳了兩聲,道,“不錯,繼續努力,勿驕勿躁,放可在修行的路上精進。”

  云姒拱手說道,“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石非明的嘴臉卻輕輕的揚起,這還是他努力克制的結果。

  白不要臉還真的給他送來一個好苗子。

  石稟體聲本就是一門艱難晦澀的功法。

  需要極高的領悟能力。

  能在五個時辰內,讀完一頁已經天賦上佳了,要知道,越高的功法絕學,對于修士的識海要求越嚴格,雖然云姒的修為不足以開辟識海,但并不妨礙她領悟功法,五個時辰內讀完了前六頁,就說明云姒的領悟能力非凡,未來開辟的石海也遠超其他修士。

  真正的未來可期!

  白不要臉啊,你還真是給我送了一個好苗子。

  石非明看向云姒的眼神越來的慈祥和和藹。

  “你有什么不懂的,只管來問我。”石非明說道。

  “是,師尊。”

  云姒將自己不懂的地方一一的提了出來。

  石非明做出了針對性的講解,他抓到了云姒理解不足的痛處,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其中的癥結。

  云姒腦海里那些如云團一般的疑點,在石非明的指導下,逐漸的撥云見日,將功法漸漸地串聯了起來。

  “如何,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石非明又從納戒中掏出了一壇子酒,猛地灌了一口。

  “多謝師尊教導,弟子暫時沒有不理解的地方了。”云姒說道。

  “如此甚好。”石非明不想看見一個好苗子走上了彎路,正色道,“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實力要靠個人不斷地積累,為師不想看見你為了跟其他人比,貿然的提升修為,誤入歧途。”

  “要比,就跟自己比,跟之前弱小的自己比。”

  “所以,體宗的弟子,為師不要求你們在宗派的比試中大放異彩。”石非明說道,“為師希望的是,你們能不斷的超越自己,別一整天的跟劍宗一樣,宗派大比中贏了幾屆,就心比天高,用鼻孔朝天看人。”

  云姒點頭。

  便是自己記住了。

  劍宗弟子總是有種傲氣,覺得他們在其他宗門之上。

  相反,體宗的人就要平和很多。

  體宗一般不主動惹事。

  要是別人來招惹體宗,你看體宗干不干就完事了!

  “對了。”石非明搓了搓手,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很好看,商量的說道,“小趴菜,你能不能借為師一點靈石?”

  云姒大腦一瞬間宕機了。

  她一想起狐貍喝點的那壇子酒,知道她要好好的孝敬師尊老人家,立馬掏出了一個納戒,里面有一些靈石,說道,“這是弟子的一點心意,還望師尊笑納。”

  “你就是比你師兄會來事。”石非明眼睛都笑的瞇在了一起。

  他與云姒一前一后出了藏經閣的門。

  烏黑的天空布滿了星辰,每顆星星都閃爍著光輝,皎潔的月光清冷的灑在了藏經閣的宮殿上,為宮殿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好了,你且回去多加領悟今天所研習的功法,等通透之后,再繼續看剩下的。”石非明袖子一揮,云姒的腳下好似產生了一團云霧,隨著云霧的爆開,她整個人朝著山下飛了過去。

  晚風簌簌的刮在她的小臉上,微微的刺痛。

  更讓人心慌的是突然起來的下墜感。

  云姒連忙穩住了手腳,試圖讓在空中翻滾的自己保持平衡。

  漸漸地,云姒似乎找到了某種平衡,在石非明產生的云霧幫助下,穩穩的落在了體宗的山門口。

  她興奮的捏住了拳頭。

  這就是凌空飛行的感覺!

  簡直太好了!

  為了少走幾步路,她也得抓緊修行。

  “師妹!”

  肖章從她的身后走了過來,詫異的問道,“這么晚了還在修煉?”

  “剛從藏經閣回來。”云姒說道。

  “是師尊帶你去挑選了合適的功法吧。”肖章了然的點頭,“雖然師尊這個人不著調子,但他都會幫助每個體宗的內門弟子挑選合適的功法,當然,研習功法的時候,別忘記了精進煉體術,這可是煉體的修士的必經之路。”

  “知道了師兄!”云姒乖巧的點頭說道。

  她并不是水泥封心,誰也不信任的人,即使上輩子遭遇了那樣的事,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是白瀾和姜毅那樣的人,云姒還是相信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重活的這段時間,她發現了,對人的好是可以感受到的。

  如果像前世的她那樣,為了所謂的存在感和肯定,盲目的去追尋姜毅和白瀾的贊同,才是眼瞎心盲。

  “對了,如果師尊跟你借靈石,千萬不要借給他。”

  肖章過來人的說道。

  云姒說道,“偶爾孝敬一下師尊老人家……可以吧……”

  肖章道,“你已經借給師尊了么?他堂堂一個尊者,找弟子借靈石,他還要臉么?”

  “師兄……”云姒微微瞪大了眼眸,不曾想到大師兄直接罵死了師尊。

  “沒關系的。”肖章無所謂的說道,“罵師尊一時爽,一直罵一直爽,主要是他做的太不是人做的了,整天喝靈酒,就差點泡在酒壇子中了。”

  “師尊他……”云姒斟酌著問道,“是喜歡喝酒么?”

  “這里麻痹自己。”肖章說道,“丹宗葉諾尊者出售的酒,與凡塵俗世的不同,修士也能夠喝醉。”

  云姒認真的聽著。

  “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師尊他們前往秘境中回來后,師尊就開始酗酒。”肖章嘆了一口氣說道:

  “別看師尊平時吊兒郎當的,一點當師尊的樣子也沒有,可他心里跟明鏡一樣,把所有事看的清楚,即使已經是尊者了,但比我們這些弟子還要勤奮,可那次后,就變了一個人,整日里酒壇子不離手了……”

  “師尊什么都不愿意說……”

  肖章抿了抿嘴唇,往四周看了一眼,說道,“但我懷疑,師尊性格的轉變,跟白瀾尊者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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